清晨六点,许大茂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许大茂!起床!挑水去!”门外传来阎埠贵中气十足的吆喝。
许大茂挣扎着爬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昨晚做了一宿噩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全厂大会上被批斗,一会儿梦见阎埠贵拿着绳子要捆他,最后还梦见三大妈拎着擀面杖从娘家杀回来,追着他满院子跑。
“来了来了……”他有气无力地应着,披上衣服开门。
阎埠贵站在门外,背着手,一副监工的架势:“快点,水缸都见底了。挑满两缸,再去扫院子。”
许大茂咬着牙,拿起水桶和扁担往外走。
四合院用的是一口老井,在院外五十米处。许大茂晃晃悠悠走到井边,打满两桶水,挑起来往回走。
腊月里的井水冰冷刺骨,水桶又沉。许大茂平时在厂里放电影,哪干过这种体力活?走了没几步,肩膀就压得生疼,水也洒出来一半。
好不容易挑到阎家门口,刚要倒进缸里,阎埠贵发话了:“等等。”
许大茂停下:“怎么了?”
“水洒太多了。”阎埠贵指着水桶,“这一路洒的,就剩七分满了。再去挑,挑满为止。”
“三大爷!这大冷天的……”
“大冷天怎么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我年轻时候挑水,一滴都不洒。你这是态度问题。”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但想起易中海的话,只好咬牙忍了。他转身又去井边。
这一来一回,折腾了三趟,才把两缸水挑满。许大茂肩膀都磨破了皮,棉袄也湿了一大片。
“行了,去扫院子吧。”阎埠贵满意地看着水缸。
许大茂拿起扫帚,开始扫前院。扫到一半,傻柱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
“哟!这不是许长工吗?”傻柱乐了,“这么早就开工了?敬业啊!”
许大茂低着头不吭声,使劲扫地上的雪。
傻柱却不打算放过他。他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挥:“左边!左边没扫干净!哎对!许大茂,你这扫地的姿势不对,得这样……”
他还站起来示范,扭着屁股扫了两下,逗得院里早起的人都笑了。
贾张氏也出来了,看见许大茂扫院子,对棒梗说:“棒梗,看见没?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像你许叔这样,给人当长工。”
棒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把扫帚扔了。但他忍住了,咬着牙继续扫。
等院子扫完,已经快七点了。许大茂累得直喘气,刚要回屋,阎埠贵又喊住了他。
“等等。”
“又怎么了?”许大茂没好气地问。
“早饭。”阎埠贵递过来一个空碗,“去胡同口买俩油饼,一碗豆浆。记住,油饼要刚出锅的,豆浆要热的。”
许大茂接过碗,手都在抖:“三大爷,您这……”
“怎么?不愿意?”阎埠贵挑眉,“那我去找老易聊聊?”
“我去!我去!”许大茂咬着牙往外走。
等他从胡同口买回油饼豆浆,阎埠贵已经坐在屋里等着了。他接过早饭,尝了一口油饼,皱起眉:“凉了。”
“大冷天的,走回来能不凉吗?”许大茂快哭了。
“那不行。”阎埠贵把油饼往桌上一放,“再去买,要热的。这次跑快点。”
许大茂看着那油饼,真想扣阎埠贵脸上。但他忍住了,转身又往胡同口跑。
这一次他跑得飞快,油饼买回来还冒着热气。阎埠贵这才满意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这就对了,干活就得有个干活的样子。”
许大茂站在门口,看着阎埠贵慢条斯理地吃早饭,肚子咕咕直叫——他自己还没吃呢。
等阎埠贵吃完,把碗一推:“刷了。”
许大茂默默刷碗。
这时,院里上班的人陆续出来了。大家看见许大茂在阎家刷碗,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易中海看见这情景,皱了皱眉,但没说话。
刘海忠倒是幸灾乐祸:“老阎,使唤得不错啊!就该这么整治!”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
等许大茂刷完碗,已经快七点半了。他匆匆回屋,抓起一个冷窝头就往厂里跑——再不去要迟到了。
一上午,许大茂在仓库清点胶片,肩膀疼得抬不起来。中午去食堂,傻柱看见他就笑:“许长工,今儿上午累坏了吧?来,给你多打点,补补!”
说着,给他打了满满一饭盒菜。
许大茂接过饭盒,刚想说声谢谢,傻柱又补了一句:“吃饱了好干活!下午回去还得挑水呢!”
食堂里又是一阵哄笑。
许大茂端着饭盒,找了个角落坐下,刚吃两口,就听见旁边桌的工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许大茂现在给阎老师当长工呢!”
“为啥啊?”
“还能为啥?昨晚上那事儿呗……”
“啧啧,口味真重。”
许大茂听着这些话,嘴里的饭跟嚼蜡似的。他匆匆扒拉几口,饭盒一收,又回仓库了。
下午下班,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阎埠贵背着手站在那儿。
“回来了?”阎埠贵看看表,“晚了十分钟。明天记得准时。”
许大茂低着头往里走。
“等等。”阎埠贵叫住他,“水缸又空了,挑水去。挑完水扫院子,扫完院子去给我买晚饭——今儿想吃炸酱面,胡同口老张家。”
许大茂站着没动。
“怎么?不想干?”阎埠贵冷笑,“那我去找老易?”
“我干……”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又开始挑水。这次肩膀已经肿了,扁担一压上去,疼得他龇牙咧嘴。挑到第三趟时,水桶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水洒了一身。
院里人听见动静都出来了。傻柱第一个冲出来,一看许大茂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许大茂!你这挑水的技术不行啊!得练!”
贾张氏也在看热闹:“活该!谁让他不正经!”
秦淮茹倒是有点不忍心,想上去扶,被贾张氏拉住了:“扶什么扶!这种人,就该让他吃点苦!”
许大茂坐在地上,棉袄湿透了,冷风一吹,冻得直哆嗦。他看着周围那些看笑话的人,看着阎埠贵冷漠的脸,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冰凉。
林飞也出来了,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他摇摇头,对系统说:“记录名场面。”
【名场面“长工受辱”已记录】
【笑点评级:A级】
【积分奖励:80点】
林飞看着许大茂那副惨样,心里没什么波澜。这都是许大茂自找的。不过……火候差不多了。
他转身回屋,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张“隐忍爆发符”。
【隐忍爆发符】
【效果】:
1. 使目标在承受屈辱时保持表面顺从
2. 但内心恨意持续积累
3. 当积累到阈值时,将触发一次不计后果的报复行动
【持续时间】:7天
【消耗】:60积分
“给许大茂用上。”林飞心念一动。
符咒生效。
此刻,许大茂正从地上爬起来,默默扶正水桶,又去井边打水。他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但眼底深处的恨意,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挑完水,扫完院子,买完炸酱面,等阎埠贵吃完刷完碗,天已经全黑了。
许大茂回到自己屋,关上门,点起煤油灯。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笑了。
笑得阴冷,笑得瘆人。
“阎埠贵……傻柱……贾张氏……易中海……”他一个一个念着名字,“你们……都给我等着。”
他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些零碎的物件——几根铁丝,一把小刀,还有一小包不知名的药粉。
这是他的“宝贝”,平时用来对付仇家的。
他看着这些东西,脑子里开始盘算。
七天。
他只需要忍七天。
七天后……
他要把受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而此刻,阎埠贵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享受着有人伺候的日子。他完全不知道,许大茂心里的火山,已经快要喷发了。
易中海倒是有点不放心,晚上来找阎埠贵:“老阎,你悠着点。别把许大茂逼急了。”
“逼急怎么了?”阎埠贵不以为然,“他敢怎么样?还反了他了!”
“我是怕他狗急跳墙。”易中海说,“许大茂那人,心眼小,记仇。”
“记仇就记仇。”阎埠贵冷笑,“我还怕他不成?”
易中海摇摇头,走了。他总觉得要出事,但具体出什么事,又说不上来。
林飞躺在床上,听着系统传来的实时播报:
【“隐忍爆发符”生效】
【许大茂隐忍值:85%】
【预计爆发时间:5-7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