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在工厂被机器绞住头发身亡,腹中还有双胞胎。

母亲被说媒给父亲后,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深夜,冰冷的手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耳边响起女人的低语:“去看我妈妈……”

直到她冒雨跋涉数十里,见到那位失去女儿和孙辈的憔悴老妇。

握住老妇人手的瞬间,身后如影随形的寒意,终于消失了。

---

李秀兰第一次踏进赵家大门时,是初秋。说媒的婆子嘴巧,把赵建国夸得天花乱坠——国营厂正式工,模样周正,脾气稳重,就是…就是前头有个没福气的,去得惨,留下个老娘,需要人照应。秀兰家里姊妹多,负担重,这条件听着已算不错。她低头听着,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洗得发白的裤缝,心里木木的,也说不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见面是在赵家堂屋。赵建国个子挺高,肩膀宽,但眉眼间笼着一层拂不去的倦,话很少,问一句答半句。屋子收拾得倒还干净,只是角落里总像积着点擦不掉的灰影子,空气里有股陈旧的、类似廉价香皂混着灰尘的味道。秀兰没敢四处张望,只觉得脖颈后头凉飕飕的,像有风从看不见的缝隙钻进来。

婚期定在腊月。事情办得简单,几乎悄无声息。秀兰从拥挤的娘家姊妹铺搬进了赵建国厂里分的一间旧宿舍。宿舍在筒子楼的二楼尽头,走廊又黑又长,隔壁左右住的也都是厂里的女工,白日里机器轰鸣,夜晚则常常能听到隔壁高声的谈笑,或是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变化是婚后不久开始的。起初只是感觉。无论她在屋里做什么——淘米、缝补、擦拭那面水银斑驳的镜子——总觉着有道视线黏在背上,冷冷的,没有重量,却让人从骨头缝里渗出寒意来。猛回头,只有斑驳的墙壁,窗外摇晃的枯枝,或是她自己微微晃动的影子。她以为是新环境不习惯,或是自己多心。

直到那天深夜。

赵建国上夜班。屋里只亮着一盏五瓦的灯泡,光线昏黄,勉强驱散床头一小片黑暗。秀兰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忽觉右手手腕一紧。那不是做梦。触感清晰无比——五根冰冷、僵硬的手指,像浸透了井水的铁钳,死死扣住了她的皮肉,寒气瞬间窜上胳膊,激得她心脏骤停。

她猛地睁眼,冷汗霎时湿了鬓角。屋里一切如常,灯还亮着,门闩着,窗户关紧。唯有右手腕上,残留着一圈刺骨的冰冷,以及隐约可见的、正在慢慢消退的淡红色指痕。她喉咙发干,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牙齿咯咯地撞在一起。

就在她惊魂未定,蜷缩着试图用被子裹紧自己时,一个声音贴着她的左耳廓响了起来。

“去看我妈妈……”

气息是冰的,吹在耳廓上,激起一层细密的疙瘩。声音很低,很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艰难地挤过来,又像是贴着耳膜在摩擦。

秀兰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她不敢动,不敢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墙上那团晃动的、巨大的黑影——那是她自己,在昏暗灯光下被扭曲拉长的影子。可那影子的轮廓,似乎有些不对……头顶部分,异常蓬乱臃肿,像是缠着大团纷乱的东西。

“有空…去看我妈妈……”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带上了些许焦灼,冰冷的手指仿佛又一次悬在了她的皮肤上方,“她一个人…在柳桥镇…不好走…下雨就出不了门……你要应我…”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两个女工响亮的说笑声,夹杂着哗啦啦的洗牌声,她们又在熬夜打牌了。那鲜活的人声近在咫尺,却穿透不了这屋里厚重的、诡异的死寂。秀兰张大了嘴,胸脯剧烈起伏,救命的话就在舌尖翻滚,可任凭她如何用力,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气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

那冰冷的压迫感更近了,几乎贴着她的面颊。手腕上的寒意再次凝聚,似要重新攥紧。

极度的恐惧碾过了理智。秀兰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地点了一下头。

几乎就在她点头的瞬间,颈后的寒意如潮水般退去,手腕上残留的冰冷也消散了。隔壁的说笑声陡然变得清晰响亮,毫无阻隔地传了进来。秀兰瘫软在潮湿的被褥里,剧烈地喘息,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涌出来。

她知道了。那是“大妈”。赵建国从未主动提起、她却从旁人口中隐约拼凑出片段的前妻。那个据说在纺织厂里,长辫子被卷进飞速旋转的机轴,连同腹中已成形的双胞胎,被瞬间吞噬的女人。柳桥镇,是她的娘家。

那一夜之后,“探访”变得频繁而具体。不再仅仅是感觉。有时秀兰独自在公用水房洗衣,明明没有风,背后蓄水池的水面会忽然无端荡开密集的涟漪,映出的倒影里,她身后似乎多了一团模糊的、长发披散的黑影。有时夜里醒来,会看见蚊帐的角落,无风自动,缓缓凹陷下去一块,像是有人倚靠在那里。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对头发的触碰——深夜熟睡时,总觉得有人在慢慢梳理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却冰凉刺骨,有时甚至会轻轻拉扯。她开始不敢散着头发睡觉,总是紧紧编成辫子,盘在头顶。

而那低语,总在不经意间响起,萦绕在耳边,内容大同小异:“妈妈她喜欢晒太阳……院子该扫了……答应我的……去看她……”

秀兰的精神日益恍惚,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赵建国只当她是想家或不适应,沉默地多给她些生活费,话依旧不多。秀兰也不敢说。怎么说?说你死去的妻子每晚来找我?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唯一的“线索”和“任务”,就是柳桥镇,那位失去女儿和外孙的老妇人。秀兰曾试图跟赵建国提起,想去柳桥镇看看,赵建国皱了皱眉:“路不好,远着呢,去那儿干嘛?”便没了下文。她也曾想偷偷打听具体地址,可“大妈”在厂里似乎是个禁忌,人们讳莫如深,问不到详情。恐惧和那无声的催促日夜煎熬着她。

转眼到了雨季。淅淅沥沥的雨水连绵了快半个月,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宿舍的墙壁摸上去都渗着一层湿冷的水汽。乡间土路早已泥泞不堪,确实如那低语所说——“下雨就出不了门”。可就在这雨水最盛的时节,夜晚的“访客”变得焦躁起来。

不再是低语,而是哭泣。幽咽的、断续的哭泣声,仿佛从床底、从墙角、从天花板的缝隙里渗出。蚊帐无风自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梳扯她头发的力量也加重了,有次甚至拽断了几根。秀兰整夜整夜不敢合眼,紧紧裹着被子,眼睛瞪得生疼,看着昏黄灯光下自己那随着窗外树枝摇摆而晃动扭曲的影子,那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有时…仿佛真的多出了一缕纷乱的、不属于她的发丝轮廓。

她迅速地憔悴下去,形销骨立,眼神惊惶,如同惊弓之鸟。隔壁女工们都说,赵建国这新媳妇,身子骨也太弱了。

又一个被啜泣声和无形拉扯折磨的夜晚之后,秀兰看着镜子里眼窝深陷、头发枯槁的自己,一股混合着绝望、恐惧和崩溃的情绪冲垮了最后一丝犹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死,会被逼疯。

天刚蒙蒙亮,雨势稍歇,还是飘着恼人的雨丝。秀兰穿上最旧的胶鞋,裹了件深色外套,没告诉任何人,揣着一点零钱和干粮,径直出了门,踏上了通往柳桥镇的泥泞土路。她不知道具体地址,只知道镇名和“大妈”的娘家姓周。一路走,一路问。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鞋底沾满厚重的泥浆,每一步都格外吃力。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老人,结束这场噩梦。

跋涉了几乎一整天,晌午过后,雨终于停了,天空露出一角惨白。秀兰站在了柳桥镇边缘一处低矮的旧院门前。院墙塌了一角,院里荒草萋萋,唯有一棵老槐树还算精神。堂屋门虚掩着,里面光线昏暗。

秀兰的心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膛。她吸了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比外面更暗,更冷,有一股老人和旧物特有的气息。一个老妇人背对着门,坐在一张藤椅里,望着窗外那棵槐树,一动不动,像一尊蒙尘的雕像。她头发几乎全白了,用旧网兜勉强兜着,身形瘦小得可怜,裹在一件过于宽大的深蓝色旧棉袄里。

“请…请问…”秀兰的声音干涩发抖,“是…周婆婆吗?”

老妇人极其缓慢地转过身。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窝深陷,眼神浑浊,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她看着秀兰,看了很久,目光里没有疑惑,没有询问,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打量。

秀兰的腿有些发软,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介绍自己。说是赵建国的新妻子?说受她女儿之托而来?这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终究没能说出来。

老妇人却慢慢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枯瘦如柴,皮肤布满深褐色的斑点,微微颤抖着,伸向秀兰。

鬼使神差地,或许是连日的精神折磨让她失去了正常的反应,又或许是那老妇人眼中深不见底的悲凉触动了她心底某处,秀兰也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冰冷、干枯的手。

就在两手相触的瞬间——

像是一阵极轻微的风,拂过她的后颈,吹散了那萦绕多日、几乎已成为她一部分的阴冷。一直绷紧到极致的神经,那根被无形之手反复拨弄的弦,悄无声息地松弛了。耳边持续不断的嗡鸣消失了,视野里那种总也擦不干净的灰翳似乎也淡去了。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窗外槐树叶上残留的雨滴,啪嗒一声,落进地面的小水洼里。

老妇人依旧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问。那只被握住的手,轻轻回握了一下,很轻,很无力,然后慢慢抽了回去,重新搁回膝上,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从未发生。

秀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手脚渐渐恢复了暖意。她默默地拿起门边的扫帚,走到院子里,开始清扫湿漉漉的落叶和断枝。又进屋,找到水缸和抹布,擦拭积灰的桌面和窗棂。老妇人始终没有出声,没有阻止,也没有感谢,只是偶尔,那浑浊的眼睛会随着秀兰移动的方向,极其缓慢地转动一下。

天色向晚,秀兰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去。她走到老妇人面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说:“我…我以后有空再来看您。”

老妇人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目光又重新投向窗外的槐树,那里,最后一点天光正在消逝。

回程的路似乎好走了些,至少,秀兰不再觉得脚步沉重如灌铅。夜幕降临时,她回到了筒子楼。踏上二楼黑暗的走廊,第一次,没有那种被窥视的芒刺在背感。推开宿舍的门,屋里还残留着一点霉味,却不再有那种渗入骨髓的阴寒。

赵建国还没下夜班。秀兰疲惫地坐到床边,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头发。动作忽然顿住。

缠绕她多日的、那种被冰凉手指梳弄拉扯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夜晚如期降临。隔壁依旧传来女工们隐约的谈笑和收音机的声音。秀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低语,没有哭泣,没有无形的触碰。她闭上眼睛,久违的、纯粹的睡意逐渐涌了上来。

在沉入睡眠的前一刻,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落在枕边,随即消散在窗外真实的夜风里。

枕边,只有一片不知何时从窗外飘进来的、半枯的槐树叶,边缘还带着被雨水浸泡过的痕迹。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穿越三嫁,前夫们都是旺妻命!离婚后,总裁前夫天天想复婚周杰,林晓晓的校园生活快穿之攻略男主:绿茶心计人形武器在七零娘娘假死后,陛下杀疯了娇妾媚骨末世重生,我有灵珠空间绑定修仙系统,泼天富贵轮到我了女户传奇双重生后,他想结婚,她偏不嫁夫妻一起玩穿越体验人生不好了!尚书府嫡女被退婚了警察,你别过来啊!人在鎏金:从销冠开始无限流:胆小鬼误入恐怖游戏带着系统的我在如懿传里当街溜子开局十连抽,我在万界纵横遗风之月夜幕下的广场舞穿进虐文的我无所不能快穿炮灰之宿主是个美貌小废物奥特:我获得了银河维克特利之光快穿:毛绒绒拯救黑化BOSS斗罗:穿越斗罗成为武魂殿二小姐爆宠!六个哥哥跪着榴莲求抱抱快穿之女配翻身独美娇气大小姐的末世预知梦碎裂掌控蓝锁监狱平行世界之邓为原来你这么爱我大秦:天崩开局,横推西域特工的年代生涯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盗墓:齐先生的玫瑰花崩坏:开局觉醒幸运值系统旅行在全职猎人嫁渣男毁半生,大小姐要逆袭山君家的山头是座珍宝库不许追我姐,不是让你来追我啊!一人:我,唐门偃师,铁血川王!惊!卑微丫鬟竟是霸道君主穿越之陈皇后盼盼不语崩坏世界的【正常】科学家们别小看兔子末世拒绝基建,带着闺蜜一起苟我给李白做书童记得牵起我的手她身娇甜软,撩拨禁欲律师下神坛
骑士书屋搜藏榜:怎么办?穿成修仙文大魔头的亲妹九幽吞天决我带着八卦去异界凡儒综影视:不一样的活法带着物资在古代逃荒十九年只要系统出得起,996也干到底总裁又在套路少夫人绝世医妃:腹黑王爷爱上我杀手穿兽世,生崽就升级别人都穿成师尊,我穿成那个孽徒网球:开局绑定龙马,倍增返还多年以后,我们仍在努力从蒙德开始的格斗进化四合院:开始幸福生活一条龙的诸天之路玲珑醉红尘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林正英斩妖除魔九叔归来从天而降的桃小夭被迟总捡回了家娇知青嫁给修仙回来的糙汉被宠爆乐队少女幻物语作精重生,哥哥们我摊牌了公主风云录新婚夜被抄家?医妃搬空全京城圣诞诡异录综影视:万界寻心他一人端了老A,你说他技术兵?大厦闹鬼,你还让我去做卧底保安开局无敌:我是黑暗迪迦人家鉴宝你鉴墓,可太刑了恐怖逃杀,综漫能力让我碾压一切豪门枭宠:重生狂妻帅炸了彼岸蓝调:少女的伤与愈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离婚后,她携崽炸了总裁办公室六零娇宠:科研大佬与她的冷面兵快穿:宿主又狗又无情末世抽中s级天赋,我带蓝星崛起仙帝重生之大荒吞天诀做卡牌,我可是你祖宗!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豪门军少密爱成瘾厉总别虐了,太太她要订婚了星铁:画黑塔泳装被丢进翁法罗斯星际军区的日常生活杂言诗集重生:朕的二嫁皇妃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夜幕下的似水流年架空时空:李明达和一块血饲玉诡案追凶:我的搭档全是美女被骗后我激活了反诈神豪系统从运动诸天开始一人之下之开局筑基,红尘仙路漫宝可梦,我是级别对战大师癫啊癫,七零知青下乡霍霍生产队我,软糯,但能飞浮生五百年,初入江湖我已无敌崩坏三:明轩的休伯利安日常听潮录:剑出青冥,我成仙了修仙者的秘密夏风吻过的十八岁凶宅管家重生荒年:情报系统让我粮肉不愁快穿之萌宠日常!开局给火箭刷广告我的萌娃奥数冠军,渣男肠悔青我在四合院开人性改造所穿越六零:我有位面交易系统锦瑟医妃帝崩江湖乱,我有一剑安天下我,在梦里审判人间罪犯从四合院到全球巅峰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原神:多托雷养成攻略指南丈夫升职让随军?行!先填满空间四合院:开局获得签到系统!变身琪亚娜后,我在原神刷成就综影视之楠怡忘冀病娇郡主每天都在修罗场作死斩神:我叫齐夏,我要开始斩神了穿成瞎子后,恶魔双生子要囚禁我我的老公是条霸总蛇神孤剑照寒江修仙老祖魂穿后,靠直播火爆全网嫡女无双:这摄政王我不要也罢快穿之我的委托人都非人也满分恋人此事要从孙悟空和铁扇仙对饮开始萌学园之欧亨利的你综影视:美貌炮灰的逆袭手册神女非妖,是科技王已加冕,神护其前行梦想三国之传奇北地枪王只赚钱不谈情,顶级豪门排队打赏大明风华之穿成朱标的独女心尖宠梵衍九寰港综:横行万界,先从掀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