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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环摩罗街的石板路被梅雨浸得发亮,青黑色的砖缝里嵌着经年累月的污垢,像是这座城市不愿示人的伤疤。沈辞踩着积水走进“冥通轩”时,铜铃挂在褪色的木门上,叮当作响,惊起梁上几只灰扑扑的飞蛾。

这家冥钞铺藏在摩罗街最深处,门面窄小,招牌是块发黑的乌木牌匾,“冥通轩”三个鎏金大字被岁月磨得只剩浅淡轮廓,边角处裂着细纹,像是被无形的手反复摩挲过。铺内光线昏暗,即使是白日也得点着一盏昏黄的老式吊灯,光线透过蒙着灰尘的灯罩,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老板是个名叫叶九娘的老太太,满头银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着,穿着藏青色的斜襟衫,袖口磨得发亮,领口却浆洗得笔挺。她手里永远捏着一把锃亮的裁纸刀,正低头切割着一沓黄纸,刀刃划过纸张的“唰唰”声,在寂静的铺子里格外清晰,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后生仔,要买什么?”叶九娘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飘忽,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浸在古井里的寒星,直直地看向沈辞,像是能看穿他心底的盘算。

沈辞是个自由撰稿人,最近在搜集香港的都市传说,偶然从一个老街坊那里听说了冥通轩的故事。传闻这家冥钞铺半夜会自己亮起烛火,有人曾看到穿民初服饰的人影在铺子里走动,更诡异的是,凡是在午夜之后来买冥钞的人,不出三天必定会遭遇怪事——要么钱财无故失踪,要么染上不明低烧,最严重的一个,据说在取货后第二天就消失在摩罗街的巷弄里,再也没出现过,只留下一双沾着黄纸碎屑的鞋子。

“我想买点手工冥钞,”沈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铺内,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冥器,纸扎的洋房、汽车、手机一应俱全,做工精细得吓人,尤其是那些纸人,眉眼用朱砂勾勒,栩栩如生,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细看之下,眼神竟像是在跟着人转动,“家里老人说,清明快到了,要拜祖先,得用些正宗的手工货。”

叶九娘抬了抬眼皮,手里的裁纸刀顿了顿,指甲划过黄纸的边缘:“手工冥钞要现做,用的是陈年竹纸和朱砂印泥,你急着要?”

“不急,明天来取可以吗?”沈辞问道,他想借着取货的机会,多观察一下这家诡异的铺子,说不定能挖到更劲爆的素材。

叶九娘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从柜台底下拿出一沓泛着微黄的竹纸,继续切割起来。沈辞注意到,她的手指干枯瘦长,指甲修剪得很短,指缝里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像是朱砂,又像是干涸的血迹。铺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混合着黄纸的草木香、朱砂的辛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闻起来让人有些头晕,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肃穆。

走出冥通轩时,雨还没停,沈辞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叶九娘正站在门口,隔着雨幕望着他,眼神幽深,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那目光像是黏在了自己背上,快步离开了摩罗街。

第二天傍晚,沈辞准时来到冥通轩取货。叶九娘已经把冥钞准备好了,一沓沓码得整整齐齐,用红绳捆着,绳结打得是老式的盘长结。冥钞上印着“幽冥银行”的字样,图案是传统的奈何桥与望乡台,油墨的颜色有些发暗,带着朱砂的暗红底色,摸起来手感粗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厚重感,不似普通冥钞那般轻飘。

“一共一百八十块。”叶九娘说道,声音依旧沙哑。

沈辞掏出钱包,准备付钱,却发现钱包里的现金刚好少了二十块,只剩下一百六十块。他有些尴尬:“九娘,我这里只有一百六十块,能不能少收二十?或者我微信转账给你?”

叶九娘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冥通轩只收现金,而且定价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可我真的少带了二十块,要不我明天再补过来?”沈辞试着商量,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

叶九娘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也行,不过你要记住,欠阴债,迟早要还的,阴司的账,从来都不会错。”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听得沈辞浑身发冷。

沈辞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接过冥钞,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走到街角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冥通轩的门已经关上了,门缝里却透出一丝微弱的烛火,在雨幕中摇曳,像是鬼火一般。

回到家,沈辞把冥钞放在书房的柜子里,便开始整理白天搜集到的资料。可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书房的窗户明明关着,却总感觉有风吹进来,桌上的纸张被吹得哗哗作响,角落里的绿植叶子也蔫了大半,像是被抽走了生气。

更奇怪的是,当晚半夜,沈辞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吵醒了。那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穿着布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步子缓慢而拖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以为是进了小偷,悄悄拿起放在床头的棒球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沈辞借着月光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可那脚步声却还在继续,像是从书房的方向传来。他壮着胆子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只见书房里的灯竟然亮着,柜子的门敞开着,他昨天买的冥钞不见了踪影。

而在书桌前,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的民初服饰,长发披肩,用一根玉簪挽着,背对着沈辞,身形纤细,像是个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沓冥钞,正在慢慢翻阅着,动作轻柔,像是在欣赏什么珍贵的宝贝,指尖划过冥钞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沈辞的心脏狂跳起来,手里的棒球棍差点掉在地上。他想大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后背的睡衣。

就在这时,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沈辞看清了她的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柳叶眉下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鼻梁小巧,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正是他在冥通轩看到的那些纸人中的一个!

纸人看到沈辞,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她缓缓抬起手,手里的冥钞朝着沈辞飞了过来。沈辞吓得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回卧室,反手锁上门,身体紧紧地抵着门板,浑身不停地发抖。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笃笃笃”,节奏缓慢而有规律,像是在催促他开门,又像是在倒计时。紧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像是耳语,却带着一股穿透门板的寒意:“先生,你欠我的二十块,该还了。”

沈辞吓得大气不敢出,死死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不知道这个纸人是怎么从冥通轩来到他家里的,也不知道它说的二十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昨天欠叶九娘的那二十块冥钞钱?可那明明是阳间的现金,怎么会变成阴债?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消失。沈辞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他不敢再待在家里,立刻收拾了几件衣服,跑到酒店开了个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一直住在酒店里,不敢回家。可怪事并没有就此停止。他发现自己的手机总是收到一些奇怪的短信,发件人未知,号码是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内容只有一句话:“欠阴债,必偿还。”他的银行卡里的钱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减少,每天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块,银行流水显示交易地点是“未知”,交易备注是“阴债偿还”。

沈辞意识到,这一切都和冥通轩有关,和他欠的那二十块钱有关。他必须找到叶九娘,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这场噩梦永远不会结束。

当天下午,沈辞再次来到摩罗街。冥通轩的门开着,叶九娘依旧坐在柜台后,低头切割着黄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却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没有一丝暖意。

“九娘,你到底是谁?那个纸人是怎么回事?”沈辞冲进铺子里,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急切。

叶九娘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手里的裁纸刀依旧在切割黄纸:“我只是个卖冥钞的老太婆,什么纸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沈辞激动地说道,“我昨晚在家里看到了纸人,它说我欠它二十块钱!还有我的银行卡,每天都少二十块!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叶九娘放下手里的裁纸刀,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刻满了岁月的秘密:“后生仔,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那二十块钱,不是欠我的,是你欠阴曹地府的。冥通轩卖的冥钞,从来都不是给阳间人拜祖先用的,是给阴间的魂魄用的通行货币,每一张都注了阴司的印,定价是按阴律来的,一分都不能错。你欠了二十块,就是欠了阴差的钱,他们自然会来找你要。”

沈辞听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午夜买冥钞的人会遭遇怪事,原来他们买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冥钞,而是真正的“阴钱”。

“那……那我该怎么办?”沈辞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现在后悔极了,不该为了搜集素材而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叶九娘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像是铁石心肠里透出一点暖意:“阴债不能欠,欠了就得还,而且必须亲自还。你已经被阴差盯上了,想要彻底摆脱,必须亲自去一趟地府,向阎王爷赔罪,把欠的钱补上。”

“去地府?”沈辞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怎么去地府?我还活着啊!”

“今晚午夜,你带着那二十块现金,来到冥通轩。我会帮你打开阴阳通道,带你去地府。”叶九娘说道,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地府凶险,阴阳相隔,能不能回来,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你心怀不敬,或者中途睁眼,后果自负。”

沈辞犹豫了,他害怕去地府,可他更害怕那些无休止的怪事,害怕自己最终会像那个失踪的人一样,永远消失。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去。”

当晚午夜,沈辞带着二十块现金,准时来到了冥通轩。铺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白烛在柜台后摇曳,烛火是诡异的青绿色,映着叶九娘的脸,显得格外阴森。铺子里的纸人不知何时都转了过来,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眼神空洞,嘴角挂着同样的微笑。

叶九娘让沈辞坐在柜台前,把二十块现金放在桌上,又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罗盘,放在现金旁边,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着。她又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香灰竟然是黑色的,落在桌上,不散不扬。

“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回应任何人的呼唤。”叶九娘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像是在念咒,“跟着我的脚步声走,不要掉队。”

沈辞照做了,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感觉到叶九娘在他身边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古老的咒语,声音晦涩难懂。空气中的檀香变得越来越浓,混合着一股阴森的寒气,让他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

不知过了多久,沈辞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身体失去了平衡,朝着一个黑暗的深渊坠落下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还有各种凄厉的哭喊声、惨叫声,像是有无数冤魂在身边哀嚎,让他头皮发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楼阁,挂着红灯笼,可灯笼里的光却是绿色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一阵阴冷的风,吹得灯笼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欢迎来到地府。”叶九娘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沈辞转头一看,只见叶九娘站在他身边,身上的藏青色斜襟衫变成了一身黑色的长袍,头发也变得乌黑发亮,用一根黑色的带子束着,眼神里带着一股威严,和之前判若两人,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你到底是谁?”沈辞惊讶地问道,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沙哑。

“我是地府的引路人,负责接引那些欠了阴债的阳间人来地府还债。”叶九娘说道,语气平淡无波,“冥通轩是阴阳两界的通道,只有在午夜时分,才能打开。我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清算那些遗漏的阴债。”

沈辞这才明白,原来叶九娘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太太,而是地府的阴差。

叶九娘带着沈辞往前走,街道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阴森,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古装的人影,低着头,默默地走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的脚不沾地,像是在飘着走。沈辞还看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趴在墙角,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嘴角流着涎水,让他浑身发冷,不敢直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前。宫殿的大门是黑色的,上面刻着“阎罗殿”三个大字,字体狰狞,透着一股威严,门楣上挂着一串骷髅头,风吹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门神,青面獠牙,手里拿着狼牙棒和锁链,眼神凶狠地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看穿。

叶九娘带着沈辞走进阎罗殿,殿内灯火通明,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阎王,面容威严,额头刻着一个“王”字,眼神锐利,像是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阎王的两边站着许多阴差,手里拿着各种刑具,有烙铁、狼牙棒、尖刀,还有油锅和刀山的模型,让人不寒而栗。

“下跪之人,可是阳间的沈辞?”阎王的声音洪亮,震得沈辞的耳膜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沈辞吓得连忙跪下,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是……是我。”

“你可知罪?”阎王问道,语气严厉。

“我……我欠了阴债,没有按时偿还,惊扰了阴差,还请阎王爷饶命。”沈辞颤抖着说道,头埋得很低,不敢抬头看阎王。

阎王点了点头,眼神缓和了一些:“念在你是初犯,而且主动前来还债,本王就饶你一次。把欠的二十块阴债补上,再磕三个响头,便可返回阳间。记住,日后不可再窥探阴阳之事,否则下次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沈辞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现金,放在地上,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不敢停下。

就在他磕完头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朝着上方飞去,耳边的哭喊声和惨叫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冥通轩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冥通轩。烛火依旧在摇曳,叶九娘还是那个老太太的模样,坐在柜台后,低头切割着黄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你回来了。”叶九娘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沈辞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他看着叶九娘,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九娘。”

叶九娘抬起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竟带着一丝慈祥:“以后不要再好奇这些鬼神之事了,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法则,两界互不干涉,不要轻易触碰,否则只会惹祸上身。”

沈辞点了点头,他再也不敢打听什么都市传说了,那些看似神秘的故事背后,可能藏着致命的危险。他站起身,朝着叶九娘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冥通轩。

走出摩罗街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石板路上,驱散了昨夜的阴冷,鸟儿在枝头鸣叫,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沈辞回头看了一眼冥通轩,只见叶九娘正站在门口,朝着他挥手,嘴角带着一抹慈祥的笑容,乌木牌匾上的“冥通轩”三个字,在阳光下竟透出一丝温暖的光泽。

从那以后,沈辞再也没有去过摩罗街,也没有再听说过冥通轩的任何消息。他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篇文章,发表在网上,提醒人们不要轻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要窥探阴阳两界的秘密。

而冥通轩依旧藏在摩罗街的最深处,每天开门营业,乌木牌匾在岁月中静静伫立,等待着那些好奇的、或是欠了阴债的人上门。有人说,半夜路过冥通轩时,还能看到穿民初服饰的人影在铺子里走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和低语声。而那些曾经在午夜买过冥钞的人,再也没有人敢提起那段可怕的经历,仿佛那段记忆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一般。

香港的都市传说,就像这座城市的历史一样,深埋在街头巷尾的角落里,带着一丝诡异,一丝神秘,提醒着人们,在繁华的背后,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又或者,永远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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