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星火产业园的试验场迎来了特殊的参观者。一群身着军装的将领站在防弹玻璃后,注视着远处靶场上的动静——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车正碾过碎石路,车身上“火种源动力”的标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随着操作员按下按钮,装甲车顶部的电磁炮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数秒后,三公里外的靶标在无声中炸裂,碎屑飞溅如银雨。
“威力相当于传统120毫米滑膛炮,后坐力降低70%,持续射击无发热问题。”王建国指着屏幕上的参数,声音平稳,“更重要的是,整套系统的能源消耗仅为常规装备的三分之一,可支持连续作战七十二小时。”
为首的老将军放下望远镜,指节在玻璃上轻轻敲击:“建国,十年前你在轧钢厂说要造‘让夏国挺直腰杆的家伙’,我以为是少年意气。现在看来,你比我们这些老兵更懂‘底气’二字。”
王建国望着将军肩头的勋章,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老将军微服考察轧钢厂,在废料堆里发现了他藏着的能量转换器图纸,非但没有问责,反而塞给他一本《国防科技发展纲要》:“技术不分民用军用,能强国的就是好技术。”此刻,那本翻得卷边的纲要正放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扉页上的批语“藏锋守拙,伺机而动”已化作今日靶场上的锋芒。
试验结束后,老将军单独留下王建国。作战地图在桌面上铺开,红箭头直指南海某岛礁:“那边的对峙还在持续,对方仗着航母编队步步紧逼。如果电磁炮能上舰,我们就能把防线往外推三百海里。”
“三个月内完成舰载测试。”王建国在地图上圈出造船厂的位置,“已经和江南厂敲定方案,用火种源储能系统解决舰船供电难题,保证不耽误明年的部署。”
老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院里那些糟心事没磨掉你的锐气,好。记住,夏国的锋芒,不是用来炫耀的刀,是护家卫国的盾。”
送走军方代表团,王建国接到何雨水的电话。她的团队刚从西藏义诊回来,便携式超声仪在海拔五千米的哨所发挥了大作用,不仅查出了战士们的关节问题,还帮牧民诊断出几例早期包虫病。“哥,你知道吗?当藏族老乡给仪器献上哈达时,我突然明白你说的‘技术温度’是什么意思了。”
王建国笑着应着,目光落在窗外的研发中心。那里,新一代人工智能的测试正进入关键阶段。屏幕上,AI系统正在自主优化智能工厂的生产流程,效率比人工调度提升40%。负责算法的博士兴奋地汇报:“王总,它已经能预测设备故障,准确率98%,这意味着我们的工厂可以实现零停机生产。”
这让他想起十年前在秘密基地里,用算盘计算机械臂参数的日子。那时何雨水总说他“把自己逼得太狠”,可他知道,有些蛰伏是为了更好的爆发。就像此刻产业园里的银杏树,十年扎根,一朝枝繁叶茂,终将在风口处舒展锋芒。
傍晚的董事会上,海外事业部提交了进军欧美市场的方案。报告显示,夏国的电动汽车在欧洲的订单已排到明年,火种源光伏板在澳大利亚的装机量突破千兆瓦,连硅谷的科技巨头都开始秘密接触,希望能获得技术授权。
“他们不是一直说要‘技术封锁’吗?”副总老李冷笑,“现在倒好,托关系找门路,就差把总部搬来燕郊了。”
王建国翻开方案,在“专利布局”一页停住:“告诉他们,授权可以,但必须接受夏国的技术标准。十年前他们卡我们脖子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散会后,王建国独自来到产业园的展览馆。这里陈列着十年来的技术成果:从第一台能量转换器的废铁原型,到如今能驱动航母的火种源核心;从只会拧螺丝的初代机械臂,到可自主决策的智能工厂系统。玻璃展柜里,还放着当年傻柱送他的那只搪瓷缸,缸身上“劳动最光荣”的字样已有些模糊,却见证了从四合院煤棚到全球产业版图的跨越。
手机突然震动,是儿子发来的视频。小家伙举着画笔画“爸爸的工厂”,烟囱里冒出的不是黑烟,而是彩色的线条,像一道道连接天地的彩虹。“老师说,爸爸的技术能让天空变蓝,让爷爷不用再扛煤气罐。”
王建国望着屏幕,眼眶忽然发热。那些在蛰伏期咽下的委屈,那些被质疑时咬紧的牙关,终究都化作了孩子笔下的彩虹。他关掉视频,转身走向研发中心——那里,工程师们正围着新下线的航天发动机欢呼,淡蓝色的火种源能量在燃烧室里流转,像一束准备刺破长夜的光。
夜色渐深,产业园的灯光次第亮起,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王建国站在观景台,望着远处燕京城的轮廓。十年蛰伏,一朝亮剑,不是为了炫耀锋芒,而是要让每个像四合院那样的方寸天地,都能被这锋芒照亮,从此远离风雨,安稳向阳。
他知道,属于夏国的锋芒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