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项目立项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王建国的世界里激起层层涟漪。杨厂长效率极高,短短几天内就敲定了秘密据点的选址——位于城郊三十公里外的一座废弃兵工厂。
这座兵工厂始建于民国时期,抗战时被炸毁过一半,解放后虽有修缮,但因位置偏僻、设备陈旧,早已停止使用。厂区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通往外界,隐蔽性极佳,恰好符合项目的保密需求。
王建国第一次随杨厂长和军方派来的协调员李少校前往据点时,车子在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小时。透过车窗,他看到的是断壁残垣、荒草丛生,锈迹斑斑的机床和炮弹壳随意散落,透着一股萧瑟与荒凉。
“别看现在破败,收拾出来绝对是块宝地。”杨厂长指着厂区中央一栋相对完好的三层小楼,“那栋楼以前是研究所,结构坚固,稍加改造就能当研发中心。旁边的大厂房可以改造成生产车间,地下还有防空洞,能当仓库和应急避难所。”
李少校补充道:“我们已经调了一个连的兵力过来,负责据点的守卫和改造。外围五公里内都划为警戒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他看向王建国,眼神严肃,“王顾问,这里的安全等级是最高的,你可以放心开展工作,但也必须遵守保密条例——进出场区要登记,不得携带任何记录设备,与外界联系需通过内部专线,且内容会受到监控。”
“我明白。”王建国点头。他清楚,这种级别的项目,保密就是生命线。
接下来的半个月,据点进入紧锣密鼓的改造期。工兵部队用炸药清理了坍塌的废墟,施工队修缮了屋顶和墙壁,电线、水管重新铺设,通讯线路单独架设并加密。原本荒凉的厂区渐渐有了生气,虽然依旧隐蔽在树林深处,却已具备了基本的研发条件。
王建国则忙着筛选核心研发团队。杨厂长从轧钢厂抽调了十名技术过硬、政治可靠的老工人和工程师,军方也派来五名精通武器设计的军工专家,加上他这个“技术总顾问”,一个十七人的核心团队就此成型。
第一次团队会议就在那栋三层小楼的会议室里召开。房间里没有像样的桌椅,大家只能坐在临时搬来的木箱上,围着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墙上挂着一张简陋的厂区地图,旁边是王建国绘制的自动化引信生产系统草图。
“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要启动一个足以改变夏国军工水平的项目。”杨厂长率先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具体内容由王顾问为大家介绍,我只强调一点——从今天起,我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关乎国家机密,泄密者,军法处置!”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王建国站起身,将图纸铺开:“我设计的方案分为两部分——全自动引信生产系统和激光制导模块。前者能将引信生产效率提升十倍,废品率控制在千分之一以内;后者能让普通炮弹的命中率提升三倍以上,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他的话刚说完,会议室里就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军工专家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一个十岁孩子提出的方案,竟然敢号称“国际领先”?
“王顾问,恕我直言,”一位头发花白的军工专家忍不住开口,他是炮兵研究所的老研究员,姓赵,“引信生产的精度要求是微米级,自动化难度极大,国外也只有少数几个国家能做到半自动化。还有激光制导,咱们连像样的激光发生器都造不出来,更别说小型化装到炮弹上了。”
“赵研究员的顾虑有道理。”王建国没有生气,反而点头认同,“这些正是我们要攻克的难点。”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快速画出引信生产系统的核心结构:“这套系统的关键在于三点——磁悬浮传动轨道,确保零件移送时零摩擦;压电陶瓷传感器,精度可达0.1微米;还有基于火种源技术的微型能量核心,提供稳定动力。这三者结合,就能实现全自动化生产。”
接着,他又画出激光制导模块的原理图:“至于激光制导,我们不用传统的气体激光器,而是采用半导体激光技术,体积可以做得很小。能源同样来自微型能量核心,续航能力远超电池。抗干扰方面,我设计了跳频编码,普通电磁干扰对它无效。”
他的讲解条理清晰,从机械结构到能量原理,再到控制逻辑,无一不精。黑板上的公式和图纸越来越密集,原本质疑的专家们渐渐收起了轻视,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他们发现,这个孩子的想法虽然超前,却并非空想,每一个技术节点都有扎实的理论支撑,甚至还提出了几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材料配方。
“这……这磁悬浮传动轨道,真的能实现?”赵研究员指着黑板,声音有些发颤。
“可以。”王建国肯定道,“我已经计算出了具体参数,材料用钕铁硼永磁体和超导体合金,厂里的设备能加工。”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王建国解答了所有技术疑问,并根据专家们的建议,对方案做了几处细节调整。散会时,所有人看王建国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孩子,而是看一位真正的技术权威。
“杨厂长,咱们捡到宝了。”走出会议室时,赵研究员激动地对杨厂长说,“这孩子的脑子,简直不是常人能比的!有他在,这个项目一定能成!”
杨厂长笑了笑,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
接下来的日子,秘密据点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杨厂长协调来的特种钢材、电子元件、精密仪器陆续运抵,王建国指导工人们组装设备、调试参数,军工专家们则负责将技术方案与实际武器性能结合,进行弹道模拟和参数优化。
王建国的系统空间成了最大的助力。一些厂里暂时无法生产的精密零件,他悄悄用系统能量制造出来,谎称是“托关系从国外弄来的样品”;遇到材料性能不达标,他就利用火种源技术进行改性处理,让普通钢材具备接近特种合金的强度。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每周只去据点两三次,每次停留不超过半天,其余时间则通过加密电话远程指导。在四合院和轧钢厂,他依旧是那个偶尔有些“小聪明”的孩子,只有在深夜独处时,才会进入系统空间,加班加点地完善技术细节。
据点的守卫极其森严。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厂区四周巡逻,进出车辆要接受三次检查,连送菜的农民都只能在警戒线外交接。这种严密的保护让王建国很安心,也让他更加专注于技术研发。
一个月后,全自动引信生产系统的第一台样机组装完成。当第一个合格的引信从传送带上落下时,整个车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赵研究员拿起引信,用卡尺反复测量,激动得手都在抖:“精度!精度完全达标!甚至比设计值还高!”
王建国看着那枚闪着金属光泽的引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只是第一步,激光制导模块的研发才刚刚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夕阳西下,王建国坐着杨厂长的车离开据点。透过车窗,他回头望去,那座隐藏在树林中的秘密基地已经亮起了灯光,像一颗在黑暗中悄然燃烧的火种。
他知道,这颗火种终将燎原。当全自动引信和激光制导技术投入应用,当夏国的炮弹变得又快又准,那些曾经轻视、觊觎这片土地的势力,终将为之颤抖。
而他,王建国,将是点燃这燎原之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