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取出联络玉符，传讯给紫依，让她派人送林翩翩回林府
不多时，一群暗卫前来，将林翩翩带走了。
随后，她利落地解开马车套索，翻身上马，又朝靳墨伸出手。
靳墨借着她的力坐上马背，左手小心地环住了她的腰。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他耳根又开始发烫。
骏马扬蹄，踏碎暮色。
终于在戌时梆子响过之前，赶到了最近的驿站。
驿站大堂灯火通明，吵吵嚷嚷
苏淼淼走到柜台前，放下银钱：“小二，两间上房。”
“一间。”靳墨自身后响起，他晃了晃自己那只被包成粽子的右手。
语气理直气壮，眼神却偷偷瞟她，“我手伤成这样，你不该……照顾一下吗？”
苏淼淼侧头看他，少年抿着唇，努力做出坦然的样子，耳廓却红得快要滴血。
她转回头，对小二道：“那就一间。”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小二殷勤地引他们上楼。
房间还算干净整洁。
苏淼淼又递给小二两锭银子：“备些吃食，晚些再送桶热水上来。”
“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小二接过银子，笑容满面地退下了。
不多时，几样精致小菜和热茶便送了上来。
苏淼淼在桌边坐下，自顾自执箸用饭。
她吃得腮帮子鼓鼓，好似一只啃食的松鼠。
靳墨坐在她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淼淼，”他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虚弱，“我饿。”
苏淼淼抬眸瞥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夹了一筷鱼肉，递到他嘴边。
靳墨却偏头躲开了，语气委屈：“苏淼淼，我不吃鱼，你忘了？”
苏淼淼动作顿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矫情。”
然后，她手腕一转，将那筷鱼肉送进了自己嘴里，细细咀嚼。
少女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靳墨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淼淼不再理他，专心吃饭，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个眼巴巴的“伤患”。
少年也不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苏淼淼忽然放下筷子，转头对他嫣然一笑：“想吃？”
靳墨下意识点头。
“叫姐姐。”她托着腮，好整以暇。
靳墨沉默，唇瓣抿紧，半晌才低声嘟囔：“不要……”
“姐姐，她不会忘了我不能吃鱼。”
苏淼淼眸光微动，笑意更深。
她重新夹起一块鱼肉，这次没递过去，而是自己轻轻咬住。
随即倾身向前，伸出另一只手，揪住靳墨微敞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
在靳墨愕然睁大的眼眸中，她贴上他微凉的唇，舌尖轻巧一顶，将鱼肉渡了过去。
靳墨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吞咽。
苏淼淼已然退开，坐回原位，看着他茫然又震惊的模样，笑得像只小狐狸。
“撒谎。”她指尖轻点桌面，“你明明最喜欢吃鱼。后来是被你祖父揍怕了，才哭着说不吃了。”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带着促狭的笑意：“对吗？我的……小、美、人、鱼？”
靳墨耳尖“轰”地红透，连脖颈都染上绯色。
他捂住自己的嘴，双眼瞪着她。
“坏女人，你刚刚……”他声音闷在掌心，“我祖父知道了，我的屁股又得开花。”
“此鱼非彼鱼。”苏淼淼抿了口热茶，“这不是你们琉璃海通了灵性的族类，这只是凡间寻常池鱼，算不得你族人。”
她放下茶盏，单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他身上。
“小美人鱼，我想看你的尾巴了。”
靳墨脸色更红，别开脸：“哼，不行。”
“看一下嘛，就一下。”她又夹了一筷鱼肉递过去，声音放软，带着蛊惑，“给你吃鱼。”
靳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和她筷尖诱人的鱼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口吃下鱼肉。
饭后不久，小二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浴汤，
苏淼淼起身，绕到屏风后。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传来，然后是水花轻响。
她似乎踏入了浴桶，舒适地叹息了一声。
靳墨僵坐在桌边，背对着屏风方向，脖子梗得发直，连指尖都不敢乱动。
水声潺潺，带着湿润的暖意弥漫在空气中，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感官。
“小美人鱼……”屏风后传来她慵懒的嗓音，被水汽浸润得有些模糊，“我忘拿寝衣了。”
“……”靳墨身体绷得更紧。
“就在那个青布包袱里，”她声音软软糯糯，“能帮我拿进来吗？”
靳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起身走到床边，打开那个青布包袱。
里面整齐叠放着女子的衣物。
最上面，是一小方柔软洁白的贴身衣物。
他指尖微颤，脸上血色翻涌。
停顿片刻，他还是将那方衣料连同外面的素色寝衣拿起。
目不斜视，他绕到屏风后。
水汽扑面而来，比外面浓郁得多。
氤氲的白雾中，少女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背后，水珠顺着优美的脊线缓缓滑落，没入水中。
水面浮着几片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漾。
靳墨飞快地将衣物搭在屏风边架子上，转身就要走。
“小美人鱼，”她又唤他，声音近在咫尺，“你过来。”
他脚步钉在原地。
“我想看鱼尾。”她语气软软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刚刚答应我的，你要言而无信吗？”
靳墨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他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到浴桶边。
水汽沾湿了他的睫毛，让他看她的目光也显得迷蒙。
苏淼淼仰头看他，忽然伸出手，指尖勾住他腰间的束带，轻轻一扯。
腰带松脱。
“进来。”她下令，眼里漾着水光和笑意。
靳墨像是被那目光蛊惑，长腿一跨，踏入浴桶。
温热的水瞬间包围了他。
就在他身体没入水中的刹那，双腿微光一闪，化作了鱼尾。
鳞片在摇曳的烛火与水光映照下，流转着绚烂迷离的光泽。
浴桶空间顿时显得逼仄。
两人肌肤相贴，她的腿侧挨着他冰凉的鳞片，呼吸无可避免地交缠。
苏淼淼眼睛一亮，伸手探入水中，掌心轻轻覆上他滑腻微凉的鱼尾。
指尖抚过排列细密整齐的鳞片，感受着那奇异而美妙的触感。
靳墨猛地一颤，鱼尾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狭小的空间限制。
他眼尾迅速染上秾丽的绯红，紧紧闭上双眼，长睫湿漉漉地颤抖，喉结剧烈滚动。
“你……”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喘息，“你在摸哪里……”
苏淼淼笑得肆意张扬，指尖愈发不安分，刻意在某些敏感的区域流连：“小美人鱼，叫姐姐。”
靳墨呼吸越发粗重凌乱，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与冰蓝的鱼尾形成鲜明对比。
水波随着他细微的颤抖而晃动。
他咬着下唇，似乎在抵抗着什么，最终却在那双作乱的手下溃不成军。
睫毛颤动，他睁开湿润的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一脸坏笑的少女，眸中水光潋滟，混杂着某种渴望。
“……姐姐。”他嗓音喑哑。
“姐姐……我好难受……”
苏淼淼歪头看他，眼神清澈无辜，仿佛真的不解：“哪里难受？”
她的指尖却又悄悄动了起来。
“是这里？”她按了按他尾鳍根部一块格外细密的鳞片区域。
靳墨闷哼一声，鱼尾猛地弹动一下，溅起一片水花。
“还是……那里？”她的手又滑向另一侧。
靳墨眸中水色迷离，又羞又恼地瞪着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你……你故意的。”
她收回手，捧起一掬水，任其从指缝流下，洒在他绚丽的鱼尾上。
“我的小美人鱼，”她声音带着笑意，又软又糯，“怎么这么……可爱。”
靳墨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含住了她的耳尖，言语含糊不清。
“姐姐，我发情期好像到了。”
“这次我不想一个人了。”
“姐姐，帮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