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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正阳门,一路往南,人声便渐渐嘈杂起来。挑担的、卖糖的、敲锣打鼓讨赏的,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越往城边去,耳边的声响便越鲜活——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叫卖“糖炒栗子”,声音裹着热气穿透车帘;隔壁摊位的裁缝师傅正跟顾客讨价还价,布料抖动的窸窣声隐约可闻;还有孩童追跑的笑闹声、菜摊老板称秤的吆喝声,织成一片热闹的市井烟火。春桃掀帘往外瞅了一眼,缩回脖子小声道:夫人、小姐,前面便是柳家住的槐树巷,车过不去了。

沈兰君掀开车帘一角,指着巷尾那扇隐在老槐树后的朱漆小门:“是了,那就是柳家。”昭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门楣上悬着块半旧的木匾,“柳府”二字的漆色虽有些斑驳,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门环上的铜绿也透着几分妥帖的生活气。

“不碍事,我们走几步就行了”

沈兰君先掀帘下车,伸手扶昭昭——少女今日梳着双环髻,鬓边簪着七宝阁新得的点翠小梳,月白罗裙上绣的折枝海棠沾了点巷间微风,裙摆轻晃时,腰间羊脂玉平安扣撞着银铃,叮当作响。

沈兰君生怕油污溅了昭昭的新裙子,忙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笑说:踩着我的脚印走。

好不容易挤到柳家门口。门面极窄,黑漆小门上贴着褪了色的秦琼敬德,门面却擦得锃亮。小厮长寿早就伸长脖子等着,一见人来,撒腿就往院里报:夫人,沈夫人到了!

话音未落,柳夫人已迎了出来。她今日特意换了件丁香色对襟罗衫,下配素缎百褶裙,头发挽成矮髻,只插一根银鎏金花簪,既素净又透着喜。远远瞧见沈兰君,她眼角便先湿了,快走两步,又猛地刹住,规规矩矩福身:姐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沈兰君哪肯受她的礼,一把托住,笑骂:好你个柳阿姊,越活越回去!当年翻墙摘我海棠的劲儿哪去了?一句话把柳夫人说得哭笑不得。

昭昭上前规规矩矩行礼,声音软糯:给柳伯母请安。

柳夫人忙双手扶住,垂眼细细打量,只见小姑娘眉如远山,眸似秋水,额心一点花钿衬得肌肤透粉,梳了双环髻,鬓边簪着七宝阁新选的点翠小梳,翡翠叶片映着日光,泛着莹润的光泽;耳坠是一对羊脂玉海棠,垂在耳畔轻轻晃动,衬得脖颈愈发纤细白皙。身上穿的月白罗裙绣着折枝海棠,针脚细密得连花瓣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腰间系着鹅黄宫绦,宫绦下坠着的羊脂玉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山涧清泉滴落在青石上。那身月白裙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像神女下凡。她越看越爱,忍不住把腕上的碧玉镯子往下撸:头一次上门,伯母没准备,这个先戴着,改日再给你打副好的。

昭昭哪肯收,连连后退。沈兰君却笑:给你就戴着,她呀,恨不得把整个家底都掏给你。一句话说得柳夫人也笑了,硬是把镯子套上昭昭手腕,这才忙侧身让客,快进快进,别在门口叫油腥味儿熏了衣裳。

进了院门,才算真正走进柳家的小世界。这是个两进的小院,前院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青砖地扫得一尘不染,连砖缝里的杂草都拔得干干净净;墙角摆着几盆兰草,叶片青翠挺拔,是精心养护过的模样;靠东墙的地方搭着个简易的竹架,上面挂着几串晒干的红辣椒和玉米,红红黄黄的,透着几分鲜活的生活气。

转过影壁,后院的景致便撞入眼帘。一株半人高的桂花树伫立在院中央,枝干不算粗壮,却修剪得疏密有致,枝叶间缀着点点嫩绿的芽苞,像撒了把碎玉,虽还未到开花的时节,却已能想象到秋日满树金黄、香飘满院的模样。树下摆着张老旧的八仙桌,桌面有些许划痕,却擦得发亮,铺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桌布,布角还绣着朵小小的桂花,显然是柳氏亲手缝的。

桌上早已摆好了吃食——水晶桂花糕码在白瓷盘里,糕体透亮,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桂花碎;松子糖糕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表面撒着一层细细的糖粉,像裹了层薄雪;玫瑰酥的酥皮层层分明,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还有一盘刚蒸好的玉露团,冒着袅袅热气,豆沙馅的甜香混着淡淡的桂花香,飘得满院都是。桌角放着个粗陶酒坛,坛口塞着块红布,旁边两只白瓷酒杯擦得锃亮,杯沿还映着日光。

“让姐姐见笑了。”柳氏一边招呼她们坐下,一边拿起布巾仔细擦了擦桌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家里就这点地方,比不上将军府的气派,也没什么像样的吃食,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做的,昭昭要是觉得不合口味,可别客气,跟姨说。”

沈兰君拉着昭昭在凳上坐下,笑着拍了拍柳氏的手:“你呀,如今倒跟我讲起这些虚礼了?当年咱们在你家后院偷摘梅子,你为了够最高处的那颗,把裙子勾破了个大口子,也没见你在乎过;还有一回,咱们偷偷去河边摸鱼,你踩进泥里,鞋都丢了一只,还笑得直不起腰,怎么现在倒拘谨起来了?”

柳氏被说得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堆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糊涂事了,你还提!如今可不是当年小姑娘家家的时候了,上有老下有小,总得顾着些体面。”她转身从屋里端出个粗瓷壶,壶身上画着简单的兰草图案,给两人斟上浅黄的酒液——酒液澄澈,还泛着淡淡的光晕,刚斟进杯里,醇厚的桂香就飘了出来。

柳夫人见沈兰君目光落在酒壶上,不好意思地解释:去年闰月,桂花发得迟,我赶着节气酿了两坛,今儿先开一坛给姐姐尝个鲜。虽比不上府里的御赐琼浆,却是我亲手摘的花——

沈兰君听得心里发热,捏了捏她的手:我就好这一口,旁人求我还不喝呢。长寿提壶斟酒。酒色澄黄,才入口,桂花香便顺着舌尖一路滑到喉底,沈兰君了一声,冲柳夫人竖大拇指:阿姊好手艺,比宫里那甜水儿强百倍!柳夫人抿嘴乐,顺手给她夹了块糖藕:少灌迷汤,先垫垫胃。

昭昭也端起酒杯,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滑过舌尖,先是淡淡的桂香在口腔里散开,而后是绵长的甜,没有丝毫辛辣,咽下时还有丝温热的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舒服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她抬头看向柳氏,弯着眼睛笑:“柳姨,这酒真好喝,比府里的御酒还香。”

“这孩子,净会说好听的。”柳氏被夸得眉开眼笑,连忙把玉露团往她面前推了推,“快尝尝这个,刚蒸好的,还热乎着呢。里面包的是我自己熬的豆沙馅,没放太多糖,还掺了点碎桂花,你试试,甜而不腻。”

昭昭拿起一块玉露团,指尖触到温热的外皮,软乎乎的像云朵。她轻轻咬下一小口,外皮软糯得能掐出水来,豆沙馅细腻绵密,混着细碎的桂花,入口满是清甜,还带着点温热的烟火气,从舌尖暖到心底。她吃得眼睛都亮了,又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柳姨,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比府里御厨做的还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玉露团。”

柳氏见她吃得欢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给她夹了块松子糖糕:“喜欢就多吃点,厨房里还蒸着一笼玉露团呢,不够再拿。这松子糖糕是用新采的松子磨成粉做的,你尝尝,还有股松子的清香。”

沈兰君看着两人热络的模样,端着酒杯浅啜一口,目光扫过院中桂花树,轻声道:“当年你嫁过来时,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市井日子——你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突然要操持家务、算计柴米油盐,我怕你受委屈。如今瞧着,你倒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柳氏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里带着几分平淡的满足:“哪有什么滋味,不过是守着夫君孩子,精打细算过日子罢了。你姐夫是个实诚人,虽只是个五品小官,却兢兢业业,从不贪墨;儿子也懂事,读书刻苦,如今中了状元,也算没辜负咱们的期望。日子虽不富裕,却安稳,这就够了。”她顿了顿,看向沈兰君,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前几年听闻昭昭身子不好,你整日愁得睡不着觉,我也不敢多去打扰——怕我去了,反倒让你想起烦心事,给你添乱。如今见昭昭好了,能吃能笑,还这么懂事,我这心里才真正踏实下来。”

“都过去了。”沈兰君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慨,“那些苦日子总算熬过来了。如今昭昭好了,咱们姐妹也该多走动走动,别让日子把咱们的情谊淡了。往后我常带昭昭来,你也常去将军府坐坐,咱们还像当年那样,说说心里话。”

柳氏用力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又转向昭昭,眼神温柔得像春日的阳光:“昭昭要是不嫌弃姨家小,往后就常来玩。虽没有将军府的排场,却有新鲜的果子、热乎的糕点,姨还给你讲故事——当年我跟你娘偷偷去看花灯,你娘摔了一跤,裙角烧了个洞,还是我把披风给她系上才遮过去;还有一回,咱们去偷摘邻居家的桃子,被追得满街跑,笑得直不起腰……这些事,姨能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昭昭笑着听着,又咬了口桂花糕。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桌布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酒坛里的桂花香、糕点的甜香,还有柳氏与母亲的笑语,混在一起,酿成了一段温暖又安稳的时光。她忽然觉得,比起长公主府的富贵喧嚣、尔虞我诈,这样的市井小院,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日子,反倒更让人安心,更让人觉得温暖。

昭昭又低头咬了一口翡翠饺,薄皮一破,荠菜与香菇的清香扑出来,混着淡淡麻油味,她忍不住眯起眼。柳夫人见状,忙把蒸饺往她面前推:喜欢就多吃些,伯母一早起来剥的荠菜,还混了虾仁。说着,又拿小刀切了一块酥皮芋泥糕,金黄酥皮簌簌落在掌上,她用手心托着递到昭昭碟里,再尝尝这个,芋泥是我亲手压的,没放糖,只加了一勺桂花蜜。

沈兰君看着昭昭腮帮子一鼓一鼓,心里比喝了酒还暖,嘴上却打趣:柳阿姊,你再喂,她今晚可走不动道了。

柳夫人笑出声,眼角细纹像桂花铺陈:走不动就住下,我同你挤一屋,让昭昭跟执哥儿隔窗谈诗去。

话音未落,月洞门口传来清朗一声:娘,您又拿儿子取笑。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青衫少年跨进门来。日影斜照,他肩背挺拔,眉目清隽,唇角含笑,手里却拎着一条还在扭尾的鲜活鲤鱼,颇有几分滑稽。柳夫人一声,起身相迎:怎的自己去买鱼?让长寿跑一趟便是。

少年欠身:今日集市收得早,我想着沈伯母与妹妹爱吃鱼,便挑了条最肥的。说罢,朝沈兰君深深一揖,侄儿柳执,给伯母请安。目光一侧,落在昭昭脸上,微一颔首,温声道,阮妹妹。

昭昭忙起身回礼,耳坠轻晃,晃出两点海棠色的光。沈兰君看在眼里,心里已打了个转,却只做不觉,笑拉柳执坐下:新科状元洗手作羹汤,传出去又是一桩美谈。

柳执耳根微红,却大方应答:伯母莫笑,家母常道,读书人先学立世,再学立身,灶上功夫亦是根本。说罢,将鱼交给长寿,又净了手,亲自给沈兰君与昭昭各续一盏酒,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扭捏。

桂树沙沙作响,嫩芽轻颤,像也在偷看这场小聚。酒过三巡,柳夫人已撤了正席,换上细瓷碟:一碟盐渍樱桃,一碟琥珀核桃,并几样时新果子。她拉着沈兰君说悄悄话,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掠过两个小的——

昭昭捧着樱桃,细细地咬,汁水染得唇色盈润;柳执端坐,侧身相陪,见她指尖沾了汁,便不动声色递上一方素帕。昭昭微怔,轻声道谢,指尖擦过帕角,绣着的一枝小桂颤了颤,像要把人心底都熏软。

沈兰君与柳夫人对视一眼,俱是会心一笑。远处市声鼎沸,而桂树之下,酒香、花香、糕点香混在一处,竟真叫人错觉——此处不是城边陋巷,而是月宫香圃,岁月都舍不得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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