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股东大会召开前一周，王皇后的私人会所 “静云轩” 里，打印机的嗡鸣声彻夜未停。褚遂良戴着老花镜，坐在紫檀木书桌后，手里捏着红笔，逐字逐句修改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桌角堆着小山似的原始材料，每张纸上都画满了圈和批注。
“这个案例得改得更‘客观’。” 褚遂良指着纸上 “武明空打压老臣” 的条目，对旁边的张主管说，“别说‘武明空故意裁撤’，改成‘在未充分评估的情况下，强行调整多名资深员工岗位，引发团队动荡’，再把张诚、刘梅的‘血泪控诉’附在后面，加个员工签名栏，伪造几个老员工的签字。”
张主管连忙点头，在电脑上修改：“褚老高明，这样既点出了问题，又显得咱们是为员工发声，不是派系斗争。”
桌上的材料五花八门，全是针对武明空的 “黑料”：最上面是一本《武明空独断专行案例汇编》，里面把武明空的人事调整说成 “排除异己”，把财务改革写成 “扰乱集团财务体系”，甚至连她要求各部门每周提交进度报告，都被歪曲成 “过度集权，压榨下属”；中间放着一叠照片，其中一张是武明空和武氏集团一个中层在酒店门口的合影 —— 照片明显是 pS 的，背景的酒店招牌模糊不清，两人的站位也是拼接的，下面却标注着 “武明空与武氏集团秘密会面，疑似商议吞并李氏”；还有一份《关于武明空重用人员品行的调查报告》，里面把李义府参加行业论坛说成 “贪图虚名，浪费集团资源”，把许敬宗的情报网开支写成 “中饱私囊，滥用公款”，字里行间暗示武明空 “任人唯亲，重用奸佞”。
“这些还不够。” 王皇后穿着一身黑色丝绒长裙，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扔在桌上，“加进去这个 —— 就说有人看到武明空深夜和裴怀古同乘一辆车，两人关系暧昧。不用写死，点到为止，让股东们自己联想。”
褚遂良皱了皱眉：“娘娘，这种谣言会不会太假了？裴怀古是出了名的刚直，而且武明空一直专注工作……”
“假？” 王皇后冷笑一声，拿起那张 pS 的合影，“股东们只信他们愿意信的。武明空一个年轻女人，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这种桃色谣言，比贪腐证据传得还快！” 她顿了顿，语气阴狠，“咱们要的不是真相，是毁掉她的名声，让股东们觉得她品行不端，不配执掌集团！”
褚遂良叹了口气，不再反驳，让张主管把谣言加进报告里。接下来的三天，他们把这些材料重新整合，包装成一份看似客观的《关于武明空女士担任联席总裁期间若干问题的调查报告》。报告开头先肯定了武明空的 “部分工作成绩”，然后话锋一转，用 “然而”“但” 等转折词引出各种 “问题”，每个 “问题” 都附带着 “证据”—— 要么是伪造的签字，要么是 pS 的照片，要么是断章取义的录音。
为了让报告更有说服力，褚遂良还特意找了个退休的审计师，让他在报告末尾签上名字，伪装成 “第三方独立调查” 的结果。“这样一来，股东们就不会觉得是咱们故意抹黑，只会认为是客观事实。” 褚遂良满意地看着打印出来的报告，封面用了厚重的铜版纸，印着烫金的标题，显得格外正式。
张主管搬来十个信封，每个信封里都装着一份报告和一张 U 盘 ——U 盘里是那些伪造的照片和录音。“娘娘，褚老，已经准备好给十大股东和董事会成员的材料了，明天一早就送过去。剩下的几百份，股东大会当天在门口散发，让所有股东和媒体都看到。”
王皇后拿起一份报告，翻到 “武氏集团会面” 那一页，指尖划过 pS 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做得好。有了这些，就算武明空拿出再多业绩数据，股东们也会对她产生怀疑。”
她放下报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但光是这些还不够。股东大会当天，投票前的几分钟最关键，我们需要在那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心神大乱，连答辩都答不出来。”
褚遂良眼睛一亮：“娘娘有什么好主意？”
“我已经让张诚联系了裴怀古的妻子。” 王皇后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阴毒，“裴怀古是武明空的左膀右臂，要是在投票前，让他妻子突然冲进会场，哭诉说裴怀古因为帮武明空做事，忽略家庭，甚至外面有人 —— 你说，武明空和裴怀古的名声，会不会彻底毁了？”
褚遂良拍案叫绝：“妙！裴怀古一直以‘忠臣良将’自居，要是被爆出家庭问题，不仅他自己垮了，武明空‘任人唯亲’的罪名也坐实了！”
张主管连忙道：“我这就去催张诚，让他务必搞定裴怀古的妻子，明天给她一笔钱，让她在会场闹起来！”
王皇后点了点头，拿起那份调查报告，轻轻抚摸着封面的烫金标题。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股东大会上，武明空被众人质疑、名声扫地的场景。这场终极对决，她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