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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正浓,天元国的都城“云京”笼罩在一片金红交错的暮色之中。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于琉璃瓦顶,折射出璀璨却虚浮的光晕,整座城池仿佛披上了一层镀金的薄纱,华美得令人窒息。街道两旁的朱漆廊柱高耸林立,雕梁画栋间悬挂着猩红锦缎,随风轻摆,如同贵族们心头那点不灭的奢靡之火。空气中弥漫着沉香与酒酿的甜腻气息,夹杂着烤鹿肉的油脂香气,从鳞次栉比的酒楼中溢出,与远处青楼丝竹之声交织成一片醉生梦死的交响。

然而,就在这浮华表象之下,却透出一股腐朽的腥甜——像是久未清理的沟渠中悄然发酵的淤泥,又似锦缎内里蛀虫啃噬的霉味。

城外,无人机悄然掠过苍茫原野,银灰色的机身在铅灰色云层下划出一道无声的弧线,镜头冷冷锁定着城垣深处那座金碧辉煌的“醉仙殿”。殿内,丝竹管弦不绝于耳,身着锦绣的贵族们倚坐在白玉案前,手中金杯盛满琥珀色的葡萄酿,轻佻地碰盏,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空洞得没有一丝重量。

一名贵妇轻摇团扇,扇面绘着明珠图,她抿嘴一笑,唇边酒窝浅现,仿佛战争不过是远方的一场烟火表演,与她杯中之物无关。

而在千里之外的边关,风沙正卷着枯草呼啸而过。两座天险关隘——“铁脊关”与“铜山门”,如同巨兽的獠牙嵌入群山之间。城墙由整块黑岩垒砌,高达十丈,箭楼林立,烽火台终日不熄。

四十万大军驻守于此,旌旗猎猎,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可若细看,那铠甲虽亮,却多是新漆未干的摆设;士兵列阵虽整,眼中却无战意,只有麻木与倦怠。军营中,将领们围坐赌骰,银钱哗啦作响,而哨塔上的士卒望着远方荒原,目光呆滞,仿佛在等一场永远不会到来的战争。

无人机悄然升高,镜头拉远。天元国广袤的国土上,矿脉纵横,沃野千里,银矿如星子洒落山间,盐池泛着刺目的白光。可就在这富饶之地,百姓却衣衫褴褛,背着沉重的盐袋穿行于泥泞小道。

而官道上,满载金国新式日用品的商队正缓缓西行——水泥、香皂、香水、玻璃……这些来自金国的“奇技淫巧”,被天元贵族们视作新的玩物,如同他们收藏的珊瑚或宝石。贸易口岸昼夜不休,金银如流水般涌入国库,却又迅速化作酒池中的泡沫,消散在权贵的谈笑间。

夜幕降临,云京灯火通明,宛如星河倒悬。皇宫顶端的“通天镜”塔楼亮起幽蓝光芒,那是从金国巨资购来的探照灯,据说可照彻千里。可这光,照不进人心。皇宫深处,新组建的“麋鹿骑兵”正在演练——数十头驯化的雄鹿披着鎏金铠甲,角上缠绕彩绸,蹄下踏着红毯,在宫廷广场上优雅踱步,引来阵阵喝彩。

它们美丽、高贵、却毫无杀伤力,宛如一场荒诞的仪式,象征着这个国家最后的骄傲,也暴露了它最深的虚弱。

我站在大殿中看着这一切,无人机的热成像图上,天元国的军事设施如同熄灭的炭火,零星几点微弱的红光,远不如金国边境那连绵不绝的工业热源。

我握紧操纵杆,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这不像是对敌国的审视,倒像是一位成年战士俯视一个仍在蹒跚学步的孩童。他们拥有百万雄兵的名号,却无半分战意;坐拥天下至富之地,却只知买买买;面对邻国翻天覆地的变革,竟仍沉溺于旧梦的温床。

火车的出现,像一道撕裂旧世帷幕的闪电,轰然驶入金国百姓的认知深处。那日,第一列钢铁巨兽喘着粗气,喷吐着浓白蒸汽,从皇城东门缓缓驶出,震得青石板路微微发颤。

铁灰色的车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车头镶嵌的铜制徽章熠熠生辉,宛如一头苏醒的机械猛兽,鼻孔喷出滚烫的白雾,发出低沉而浑厚的“呜——呜——”长鸣,仿佛远古巨龙在山谷间咆哮。 沿线百姓蜂拥而至,老者拄杖凝望,孩童骑在父亲肩头惊叫,妇人们掩唇后退,生怕那滚烫的轮子会碾碎她们的绣鞋。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后的焦香与铁器灼热的金属味,混着清晨露水打湿的泥土气息,竟奇妙地织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工业之息”——那是进步的气味,是钢铁与火焰共舞的宣言。

自此,“工业技术”四字如风般传遍乡野,而“工人”这一新身份,也悄然从泥瓦匠、铁匠、挑夫中脱胎而出,穿上了统一的靛蓝工装,腰间别着黄铜扳手,脸上带着被炉火熏染的红晕与骄傲。

起初,各府县衙门对铁道建设仍如雾里看花,只知奉旨修筑水泥大道,以为平坦之路便是盛世象征。可当皇城至万兽城的铁路全线贯通,那列漆黑如墨、速度如电的“如烟号”仅用三日便完成以往需一月的行程时,整个帝国的官僚体系仿佛被一记重锤敲醒。

全金国的知府大人们亲眼目睹火车如利剑般刺破晨雾,驶入站台,惊得手中茶盏跌落,茶水浸透了官袍下摆。

他望着那整齐排列的车厢,听着工头用哨子指挥装卸货物的清脆声响,闻着铁轨被阳光晒出的微焦气味,终于彻悟:这不只是车,这是国运的动脉。于是,各大城池的知府们坐立难安,纷纷在衙门后堂召开密议,烛火通明至深夜,算盘声噼啪作响,筹募资金,招募工人,奏折如雪片般飞向皇城。朱红官纸上墨迹未干,便被快马加鞭送往中枢,字字恳切,句句急切,仿佛晚一步,便会被时代抛入尘埃。

如烟端坐于紫檀木案前,批阅奏章。她一袭墨色凤袍,袖口绣着暗金齿轮纹样,发间一支白玉簪,冷冷映着窗外月光。她看着那些请求修铁路的折子,嘴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钱不钱的无所谓,”她轻声自语,声音如冰泉滑过石面,“只要人到位,便开工。”

说罢,提笔蘸墨,笔锋一转,朱批落下,如刀刻入竹简——“准。”那一笔,仿佛在大地上划下新的命脉。

自此,铁轨如藤蔓般在金国大地上蔓延。小林与克莱尔在皇城西郊的“启明工坊”中,昼夜不休。巨大的蒸汽锅炉轰鸣如雷,铜管如血管般缠绕在砖墙之间,水汽蒸腾,将整个工坊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雾霭中。 她们终于造出了第一座蒸汽发电厂——那是一座钢铁与砖石构筑的巨殿,高耸的烟囱直插云霄,喷吐着灰白与淡蓝交织的烟柱,在夕阳下宛如一幅流动的工业画卷。

当电流第一次点亮工坊顶棚的百盏电灯时,光芒如银瀑倾泻,照亮了每一张疲惫却狂热的脸庞。那一刻,连最年长的工匠都落下泪来——他们知道,这是神火降临人间。

有了电力,流水线如春笋般崛起。车间内,金属传送带缓缓滚动,发出低沉的“咔嗒”声,铁件在机械臂的牵引下精准咬合,锤打声、焊接声、齿轮咬合声交织成一首雄浑的工业交响曲。

在充足劳力的推动下,每五天便有一列崭新的火车从装配线上驶出,车轮转动,碾过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节奏,仿佛大地的心跳。晨曦中,新火车披着金光启程,车头旗帜猎猎,蒸汽如龙息般升腾,仿佛在向天地宣告:金国,已踏上工业的快车道。

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昔日沉闷的礼乐之殿。如烟端坐龙椅,身侧群臣肃立。她最大的乐子,便是带着文武百官,用无人机监视天元国老皇帝的一举一动。

那老皇帝日日焚香祷告,祈求神明庇佑,却不知头顶百丈高空,早已盘旋着如烟的无人机——银灰色的小型飞行器,如蜻蜓般轻盈,无声无息,镜头如鹰眼般锐利。

“今日赌什么?”如烟轻摇折扇,扇面绘着铁路地图,齿轮与铁轨交织成图腾。

“赌那老太监扫地时,会不会被瓦片吓一跳。”兵部尚书低声笑道。

如烟轻笑,指尖一动,遥控器轻按。高空之中,无人机微微倾斜,一块巴掌大的碎瓦被精准释放,划过天际,如陨星般坠落。

“啪!”一声脆响,瓦片正中御花园的青石板,碎屑飞溅。一名扫地太监猛地跳起,扫帚脱手,惹得宫女们掩嘴轻笑。朝堂之上,群臣哄堂大笑,如烟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眸中寒光微闪。

“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直接扔个手榴弹下去直接炸死这个老皇帝造成朝堂混乱,然后大军直接横推上去不就行了。”我轻轻搂住她的香肩。

“我总觉得结界之后有大恐怖,等我的步枪营练好了就去找天元干一架试试”如烟靠在我的怀里“好吧,我不急,都听夫君的”我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现在更重要的是要造个小人,接替你的位置,为夫才能带着你遨游星海啊”如烟面颊一红“就知道造小人,让如雪给你造”,台下的如雪回过头“姐姐、姐夫,你们想让我造啥?我可不懂那些什么工业技术,不会造。”

这日,秋阳高悬,天光澄澈如洗,湛蓝的穹顶上飘着几缕薄云,像被风扯碎的棉絮,悠悠然浮于皇城之上。我先去兵营转了一圈,虐了几只刚入营的菜鸟,看他们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嘴角微扬——新兵蛋子,体能不过关,连枪都扛不稳,还谈何守卫皇城?

检测完训练进程,我便踱步来到东城门。青石铺就的城垣巍峨耸立,砖缝间嵌着岁月的风霜,却在今日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金光。城头上,两挺“歪把子”机枪如猛虎卧岗,漆黑的枪管在日光下泛着冷铁的幽光,枪口微微上扬,仿佛随时能撕裂长空。枪架旁,两名哨兵挺立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城下往来行人。

如今的城门守军,早已不是昔日那般唯唯诺诺。他们腰挎短刀,走路都带着一股子“老子背后有仙君”的傲气。管你是什么世家子弟、商会大贾,还是外邦使团,敢在城门口闹事?一梭子扫过去,管你是百夫长还是千夫长,也得被打得境界跌落、吐血倒飞。

更有那天上不时掠过的“铁鸟”——银灰色的无人机群,如苍鹰盘旋,镜瞳闪烁红光,无声无息地监察着城中每一寸土地。街巷、屋檐、暗巷、码头,无一遗漏。皇城,真正成了“天子脚下”,宵小匿迹,盗匪绝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乞丐都敢把破碗摆在衙门前打盹。

我倚在城垛边,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着桂花糕的甜香。几个新兵蛋子围坐一圈,正啃着刚出炉的桂花糕,糖霜沾在嘴角,笑得像刚偷了鸡的崽子。金黄的糕点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碎屑落在青石砖上,引来几只麻雀蹦跳争食。

风里飘来远处街市的喧闹:叫卖糖葫芦的铜铃声、铁匠铺的锤打声、还有孩童追逐的笑声,混着秋日特有的干燥草木气息,竟让这肃杀的城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沉重的镣铐声——“哗啦、哗啦”,如锁链拖地,节奏沉闷而压抑。我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影自官道尽头缓缓行来。队伍两旁,是面无表情的铁甲傀儡,通体漆黑,眼眶中泛着幽蓝的光,手中长刀泛着寒光,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被押送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俘虏,男女混杂,脚戴玄铁镣,步履蹒跚,眼神涣散。他们来自边境,是天元国的战俘,或是流民,或是被俘的细作。

而队伍最前头,却是个格外扎眼的人物——一个骑着羊驼的公子哥。那羊驼通体雪白,毛发蓬松,竟比寻常麋鹿还神气,蹄下踏着青石板,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公子哥戴着一副墨镜,镜片泛着紫光,肩上扛着一杆98K,枪管上还刻着“兵工坊·特制”几个小字。他身穿玄底金纹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玉符,上书“户部”二字,衣摆随风猎猎,满脸写着“老子天下第一”。

他一眼瞥见城头的我,顿时如遭雷击,墨镜“啪”地摘下,98K“哐”地扔给随从,羊驼都来不及拴,一个箭步冲上城梯,三步并作两步,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砸出沉闷响声。

“拜见仙君!”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低头俯视,秋风拂动我的长袍,衣袂翻飞。阳光从我身后照来,将我的影子拉得修长,如一柄立于城头的剑,压得他不敢抬头。

“原来是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啊。”我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我发现你的装扮很嚣张啊——墨镜、98K、白羊驼,连傀儡都给你当保镖,你这是要当大侠?”

三公子浑身一颤,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都变了调:“仙君明鉴!小的……小的就是装装逼,图个威风,绝无跋扈之举,更不敢欺压百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我嘴角微扬,不置可否。这些纨绔子弟,我早有耳闻。他们仗着家世,在城中横行,可自从无人机监察系统上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

谁敢调戏民女,谁敢强买强卖,不出一盏茶工夫,家长就会收到“仙君特制”的传讯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家崽子又作死了,速来领人,否则禁军上门,连你一起抓。

“起来吧。”我挥了挥手,风卷起一片桂花糕的碎屑,落在他肩头,“这又是从哪里抓回来的劳工?”

“回仙君,是自南境边关押送来的天元国俘虏。”三公子战战兢兢地起身,擦了擦汗,“途中发现其中有两名女子,虽衣衫破旧,但举止端庄,谈吐不凡,眉目间有贵气,不似寻常难民。小的不敢擅专,特请仙君定夺她们的去留。”

我闻言,目光如电,扫向城下队伍。只见人群之中,两名女子并肩而立,虽戴镣铐,却挺直脊背。

一人穿青色襦裙,发髻微乱,却难掩清丽容颜,眼如秋水,眉若远山;另一人着素白长衫,神色冷峻,低头不语。

我哈哈一笑,笑声如钟鸣,震得城头旗帜猎猎作响:“小伙子干得不错,有眼力,有分寸,把她们带上来吧。”

两女被守军粗暴地推搡而上,脚步踉跄,发丝凌乱,裙裾沾满尘土,像是被风暴从繁华深处骤然卷至这铁血边关的落花。她们“扑通”一声被猛力按跪在地,膝盖撞击石板的闷响,惊起一缕尘烟,在斜照的余晖中缓缓飘散。

其中那婢女猛然伸开双臂,如护雏的母雀,挡在小姐身前,声音颤抖却坚定:“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我们是天元商会的!”她的声音在风中撕裂,带着几分绝望的回音,仿佛一缕细线,悬于刀锋之上。

我冷笑一声,抬手“啪”地一记耳光甩出,清脆响亮,婢女头颅一偏,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发髻散落,几缕黑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我不紧不慢地蹲下,靴底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指尖勾起那小姐的下巴,触感细腻微凉,她肌肤如瓷,眉目如画,一双杏眼含怒带惧,睫毛在晚照中微微颤动,像受惊的蝶翼。我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而戏谑:“长得还算不错,就带回去当个宫女吧。”

她猛地扭头,挣脱我的手指,动作决绝,发簪上的玉坠晃荡出清脆的叮当声,如同她不肯屈服的骨气。“我爹是天元商会的会长,你不能抓我进宫当宫女!”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世家千金的傲气,在这肃杀的城楼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低笑,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加重,迫使她直视我眼底的幽暗:“你说是就是吗?我还说你是敌国奸细呢”我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惊惶的脸,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伪装与依仗都剥开。风掠过城楼,吹动我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来人,把她给我抓回宫我要亲自审问。”我一声令下,两名小太监应声而出,面无表情,动作利落,一左一右架起小姐的手臂。她挣扎着,绣鞋脱落一只,孤零零地遗落在石板上,鞋尖沾着尘土与一滴未干的泪痕。

婢女嘶喊着扑上前:“放开我家小姐!”却被一名太监飞起一脚踹中腹部,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双手撑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渗出冷汗,眼中满是痛楚与不甘。

“来人,解开她的锁链,让她去找那个商会会长来领人。”我挥袖转身,语气轻慢,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三公子缓步上前,银饰轻响,指尖夹着一柄青铜钥匙,叮当一声,锁链应声而落,铁环碰撞的冷音在暮色中回荡。可那婢女却未起身,反而双膝重重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额头触地,青丝垂落如帘:“求你……放了我家小姐吧……会长还在天元城,路途遥远,我……我如何去找啊……”她的声音已带哭腔,沙哑破碎,像被风撕碎的纸鸢。

我背对着她,仰头望向天际最后一抹残霞,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低低地、带着几分玩味地笑道:“嘿嘿嘿……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了。”我缓缓转身,目光如毒蛇般缠绕上她颤抖的身影,“你的速度要快哦,不然时间久了——”我故意拖长语调,眼中闪过一丝邪佞的光,“你家小姐爱上我,非要嫁给我,可怎么办?”

风骤然一静,仿佛连天地都为这轻佻而阴鸷的言语屏息。婢女双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丝,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着怒火与无助,却终究无力反抗这权势的碾压。良久,她缓缓起身,裙裾破碎,步履蹒跚,却一步步朝着城内走去,背影单薄如纸,消失在渐沉的暮色与蜿蜒的石板路尽头。

我转身走向城楼角落,指尖轻点空中悬浮的微型无人机,晶蓝色的光屏悄然展开,映出城内街巷的实时画面。镜头锁定——那婢女跌跌撞撞冲进一家金匾高悬的商会大院,门匾上“天元”二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她冲入厅堂,身影一闪,便再未出来。

“若真是天元商会会长家的大小姐……”我低声自语,声音融进寒风,“这内应的事情,就可以安排一波了。”

铜山关,依山而立,两面绝壁,一面临崖,易守难攻,堪称天堑。就算我手握热武器,面对关内几十万大军,强攻也必将血流成河。我不喜硬拼,擅于以智破局——斩首行动,才是让敌军不战而降的最优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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