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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酱与米国的两支航母编队,如同被无形巨手攥住的蝼蚁,在雷达屏幕上一一熄灭。

钢铁巨兽的残骸沉入幽蓝深海,连同数万名精英士兵的哀嚎,被永夜吞噬。

与此同时,米国本土的刺杀事件如血色闪电劈裂政坛,而小日子那座供奉战鬼的阴森鬼社,竟在午夜时分轰然炸裂,火光映红了半个日京湾。

各国情报机构在密电往来中嗅到了同样的气味——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势力,如蛰伏的九头蛇苏醒,其锋芒直指龙国,却似有万千重纱遮蔽真容。

龙国的军事科技仿佛被灌注了神明的血,骤然跨越了半个世纪的壁垒。

西方喉舌的‘龙国威胁论’再度甚嚣尘上,但米国政坛却陷入诡异的静默。那位曾以鹰派着称的新任国主,在国会紧急会议上攥紧了颤抖的钢笔,签署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命令,九支航母编队如铁链般锁死太平洋,第一岛链的防御网密织如蛛丝,每一枚导弹的发射程序都被输入了‘最高戒备’的代码。

就连鹰酱那艘象征着海洋霸权的‘女王号’,也在神秘‘失踪’后,于某处绝密船坞中重新浇筑龙骨——仿佛要将整个国运,压进这场看不见硝烟的钢铁围城。

世界在冷战后的阴霾中再度窒息。

巴里的军工厂昼夜轰鸣,熊国的黑市武器交易额飙升百倍,伦顿的智库会议室里,白发战略家们用红笔在地图上划出颤抖的弧线。

但所有人心中都悬着一个冰寒的疑问:那支搅动风云的神秘势力,究竟是龙国的利刃,还是蛰伏千年的守护之龙?亦或……是潘多拉魔盒中挣脱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大魔头?”

自打接到老司令“小罗啊,不要再搞事情了,很多人对你的手段持反对态度”的电话之后,我就开始了躺平的小日子。

龙影小队也被我放了长假,空间站上的建造厂里天基武器逐渐成型。

这一日,冰月在厂房里建造第二艘航母,我则在海边架了根鱼竿,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打着盹。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金属与机油的气息从远处厂房飘来,混合着沙滩上晒得发烫的沙砾味道,在鼻腔里交织成一股独特的工业与自然交融的气味。

阳光斜斜地切过海面,粼粼波光如同碎银洒在起伏的浪尖上,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在光线中折射出七彩的虹晕。

鱼竿末梢的浮标随潮水轻轻晃动,线绳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泽,仿佛一条沉睡的蛇。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一串电话铃声骤然刺破海边的宁静,像一枚尖锐的子弹穿透了慵懒的氛围。

“喂,谁啊?”

“啊,老罗,我啊!那个我按你给的资料,成立了团队,研发出了一种材料。晚上正好有个聚会,你也过来咱们正好聊聊,那个——你的白月光也要来哦。”

“好吧,反正也没啥事。”我揉了揉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作训服上粗糙的布料纹理,带着经年磨损的颗粒感,“你一会儿把地址传给我。”

“好的,晚上我在门口等你,咱们一起上去。”

挂断电话,我起身将钓到的鱼扔进炊事班的铁桶里,鳞片碰撞金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桶里的海水泛起腥甜的涟漪,几条银鱼在桶底翻腾,溅起的水珠沾湿了裤脚。

我对着厂房方向喊了声:“冰月,晚饭后巡视一下岗哨和防空阵地!”远处传来她机械般的应答,声音被海风撕成细碎的片段。

没换衣服,作训服上还带着咸腥味和晒出的汗渍,我跳上悍马,引擎轰鸣如兽吼,车身在沙石路上颠簸,扬起一道灰黄的烟尘。

车轮碾过沙地时,细碎的沙砾不断钻进轮胎纹路,发出细微的“沙沙”摩擦声,仿佛大地在低语。

抵达酒店时,暮色已染红了天际。

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流淌,折射出迷离的紫红光影,门口侍应生西装上的缎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远远的我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老高,他将双手插在深灰色西装裤的口袋里,身影被酒店门前那盏锈迹斑斑的铜制路灯拉出一道狭长的影子。

我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这辆改装过的悍马引擎发出沉闷的低吼,排气管喷出的尾气裹挟着汽油与金属摩擦的焦糊味,在暮色中凝成一缕青烟。

老高疑惑地眯起眼,眉间皱纹如刀刻般深刻,他踱步到车窗边,指尖叩着玻璃:“你就开这玩意来的?咋没买辆豪车?你那机枪上还挂着实弹呢。”

我转头望了一眼车顶的机枪——枪管泛着冷冽的银光,弹链如一条沉睡的蟒蛇盘踞在支架上,夕阳的余晖恰好掠过金属表面,折射出刺目的橙红。

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摩擦着衣领粗糙的纤维,“哎呀把这事给忘了,习惯习惯了。”

掌心沁出一层薄汗,黏腻地沾在方向盘的真皮纹路里。

我招来酒店门口的一个保安,他制服上的肩章在暗处泛着微弱的反光,像一枚锈蚀的铜币。

我从车上拿出一叠现金,纸币边缘因反复折叠而卷起毛边,塞到对方手里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保安的手指在接过钞票的瞬间顿了顿,他喉间吞咽的动作清晰可见。

“帮我守好,别让其他人靠近。”

我指了指车顶的机枪,枪口处残留的硝烟味混入晚风,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

保安点头时,脖颈处绷紧的肌肉线条如钢丝般凸起,眼神扫过枪械的刹那,瞳孔猛地收缩。

我和老高走进了酒店的转门,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呻吟,暮色渐沉,五星级酒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洒下冷冽的白光,将镀金边框的镜面墙映得刺眼。

我身着作训服站在角落,布料粗糙的触感摩擦着脖颈,仿佛时刻提醒着与这奢靡场合格格不入的身份。

同学们的笑声像气泡般在香槟色的桌布间浮动,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与酒杯碰撞的叮当声交织成一片,而我的影子孤零零蜷缩在落地窗旁,被窗外渐起的霓虹灯染成模糊的暗紫色。

“哎,这不是当年的‘垫底王’嘛!”

张强的声音裹着雪茄的烟味飘过来,他油亮的西装袖口露出镶钻的表盘,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听说你还在研究所搞那破玩意儿?不像咱们班长,手底下管着三个亿的项目呢!”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向被围在中心的李涛,他脖颈上的铂金领带夹折射出锐利的光,嘴角挂着矜持的笑。

白月光林薇踩着细高跟袅袅走近,发丝间飘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我现在在铁路局,刚负责高铁新线路的审批……”

她瞥向我的作训服时,睫毛颤了颤,像蝴蝶掠过玻璃般迅速移开了视线。

老高却在这时挤到我身边,皮质沙发凹陷的触感让他微微趔趄。

他泛着血丝的眼睛扫过人群,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差点脱口的话。

我注意到他左手攥着一份文件,边缘露出“纳米材料应用”的字样。

“那批碳纳米管样品的测试结果出来了,导电率超出预期30%……”

他压低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粗粝,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的肋骨,指尖残留着实验室特有的金属凉意。

远处,李涛正举着红酒杯对投资商谈笑风生,猩红的酒液在杯壁摇晃,像一汪凝固的血。

空调出风口持续送出带着消毒水味的风,老高忽然将文件塞进我手心,纸张边缘硌着掌纹,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要不是那保密协议,真想把这群势利眼的嘴堵上?”我摩挲着文件上凸起的纳米玩具公司logo,金属质感的字体在掌心留下细密的痒。

“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在你面前就是一群蝼蚁罢了。”

这句轻描淡写的预言添了几分笃定的底色。老高也扯动嘴角,眼角的皱纹在荧光屏的蓝光中忽明忽暗,他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镜架碰撞鼻梁的轻响像是附和的节拍:“那是那是,我的将军大人。”

我伸手搂过他略显佝偻的肩膀,触感隔着白大褂传来布料粗粝的摩擦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要不你去m国,我给你个城主干干,香车美女机枪大炮,都是你的。”

窗外黄昏的余晖斜斜切进室内,老高却猛地翻了个白眼,镜片折射出霓虹般的光斑:“你别逗我了,我就搞搞研究还行。这个材料做出你说的那种玩具没问题。”

我重新将目光钉在手里的文件上,扉页的油墨味混着实验室常年不散的酒精气息钻进鼻腔,字迹在灯光下泛着墨绿的幽光,恍若某种加密的密码。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手指重重敲在“自适应形态材料”的标题上,震得纸页簌簌颤动:“你的思维有些局限了,我给你一个思路——既然能自我改变形态,为啥不能现在是民用,输入某些代码就能变成军用?例如无人机——挂上摄像头就是民用,挂上机枪就是军用。”

老高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有数据流在神经中奔涌,他哑着嗓子迸出一句:“还是你鬼点子多,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酒店服务员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各色菜品如艺术品般被依次摆在雕花红木大圆桌上。

翡翠色的清炒时蔬、酱红油亮的红烧肉、金黄酥脆的松鼠鱼……热气腾腾的雾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在空调冷气中升腾,与水晶吊灯洒下的暖黄光晕交织缠绕,映得满桌人脸上浮动着油润的光泽。

班长李涛用力拍了拍手,掌风带起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菜上齐了,大家入座吧!”

众人纷纷落座,故意将我和林薇安排在相邻位置。

我坐在铺着暗红绒布的圆凳上,能清晰感受到布料粗糙的纹路摩擦着裤腿,身旁林薇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与十年前她常抹的香水味道如出一辙,却莫名添了几分陌生的矜持。

我礼貌性地开口:“林薇,差不多十年没见了,你现在咋样?”

她瞥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脖颈上珍珠项链的冷光随之微微颤动。

“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也在铁路系统,是个科长。”

我“哦”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的金属边框,那是我和艾米丽的合照屏保——照片里她站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广场,金色长发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碧蓝的瞳孔映着雪地的银光,精致的脸庞仿佛从油画中走出。

此刻手机屏幕在酒店吊灯下泛着幽幽蓝光,我能感受到林薇的目光像被烫到般倏然收回,她回了句:“你运气真好,娶到这么漂亮的外国媳妇。”

这话一出,隔壁的孙鹏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塑料外壳在他掌心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瞪着眼珠子惊呼:“我草,老罗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是俄国大妞吧!”

手机立刻在饭桌上传了一圈,觥筹交错的碰撞声、调笑的话语声混作一团。

有人惊叹艾米丽发色的耀眼,有人打趣她瞳孔的深邃。

“老罗快说说,这俄国大妞咋被你个机械研究员骗到手的?”

我挥了一下手。

“淡定淡定,我就是去大帝参与一个小项目,遇到几个酒鬼骚扰她,我救了她,她就非要以身相许。”

话音未落,包间里哄笑的声音像涨潮般涌起,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混着浓烈的台子酒香和不知谁身上刺鼻的古龙水味,在封闭的空间里蒸腾出几分浑浊的燥热。

一时间,我成了饭桌话题的焦点。

可这种现象明显是某些人不想看到的。

许巍故意将酒杯重重磕在桌面上,瓷盘跟着轻轻震颤,他脸上泛着油光,扯着嗓子喊道:“班长我敬你一杯!”

声音在喧哗中格外刺耳,仿佛要穿透包间厚重的隔音墙。

他端起的高脚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晃出涟漪,冰块相互撞击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你那3个亿的项目,有没有能合作的地方,一定要拉兄弟一把啊!”

他谄媚的笑容在吊灯下泛着虚假的光泽。

班长李涛举起酒杯,西装袖口不经意地擦过桌布,深蓝色的面料在暖黄灯光下泛起暗纹。

“好说好说,都是同学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嗓音低沉,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饭桌的风向一下又变成了舔狗风,众人纷纷起身敬酒,推杯换盏间,酒杯相碰的脆响连成一片,像是某种隐秘的鼓点。

林薇更是起身走到班长身旁敬酒,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嗒嗒”声在喧闹中格外清晰,她身上浓烈的玫瑰香水味随着走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台子的辛辣气息纠缠在一起,熏得人太阳穴隐隐发胀。

而我则跟老高谈论着办公地点的问题。

老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粗糙的指腹摩擦玻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秋日枯叶掠过地面。

包间角落的空调出风口正对着我们,凉风裹挟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却丝毫驱不散周身黏腻的热意。

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酒杯的碰撞声、奉承的话语声、女人的娇笑声,在光影明灭间织成一张密网,而我们俩的声音,仿佛被这喧嚣吞噬,只能听见彼此压低的声音在小小的谈话圈里轻轻回荡。

头顶的吊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却照不亮每个人眼底深藏的暗流。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露出3名士兵的身影。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骤然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为首士兵的作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他手里紧攥着一个深黑色金属文件夹,边缘泛着冷光,文件夹表面的SSS标志在包厢暖黄的吊灯下泛着猩红色的反光,仿佛凝固的血迹。

另外两人关上门时,厚重的隔音门扉发出沉闷的“咚”声,随即他们的身影如同两尊钢铁雕像般立在门侧,手指紧扣步枪扳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枪械的金属部件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幽蓝。

本还在寒暄的同学们一下安静下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空气仿佛被骤然抽离,只剩下窗外远处海港隐约传来的轮船汽笛声若有若无地飘入。

士兵走到我身前敬礼,皮质军装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声音低沉如铁:“少将军,紧急电文。”

说完双手将文件夹递上,指尖残留着硝烟与海风混合的腥咸气味。

我接过文件夹,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直抵掌心,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深秋午夜的海景,月光在漆黑的海面上碎成粼粼的银箔,远处灯塔的光柱如呼吸般明灭闪烁。

我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钥匙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插进文件夹一侧的钥匙孔时,金属咬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文件夹弹开的瞬间,一缕带着油墨味的冷气扑面而来。

展开文件,内容映入眼帘,我眉头皱了一下,眉间褶皱如刀刻般深刻,但事态在我眼里并不算紧急——冰月完全可以应对。

我合上文件夹,声音果断如命令:“让冰月注意海面的防御,应该多半还是从海上来,加强后半夜的巡逻力度上双岗。”

士兵接过文件夹,动作利落如机械,转身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陡然提高:“等一下,把你的手枪给我,弹夹也给我,你们3人谁机枪打得好的留下来,到楼下那辆悍马上待命。”

士兵沉默着解下大腿外侧的手枪,枪柄上的防滑纹路清晰可见,两个弹夹的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的余暖。

他递给我时,枪械交接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转身和门口的一个士兵耳语了一句,低沉的嗓音被海浪声模糊,三人开门离开,门缝间漏进一缕带着海腥味的夜风,拂过桌上残酒,激起细微的涟漪。

我随手将弹夹揣进兜里,又将手枪放到了饭桌上。

金属与玻璃桌面接触的“叮”声,让几位女同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到满桌目光呆滞的同学们,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刻意松弛的调子:“没事没事啊,大家继续吃。”

这时,林薇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被风吹动的玻璃窗:“我听那个士兵叫你……将军。”

我还没开口,早就憋不住的老高腾地一下站起身,嗓门震得吊灯微微晃动:“老罗现在是中将,国防部……”

我一下捂住他的嘴,掌心触感着他因激动而滚烫的脸颊,笑着对同学们说:“我的身份属于机密,希望大家不要传播。”

我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映出众人或震惊或疑惑的面容,“感谢大家的配合。”

众人微微一愣,纷纷举起酒杯迎合,杯沿相碰的脆响中,班长看着一旁把玩手枪的老高,眼神中充满不甘,指节攥紧酒杯,将澄黄的液体晃出危险的旋涡。

他喉结滚动,吞咽下满腹疑问与不甘,包厢的暖光在他眼底投下晦暗的阴影,仿佛蛰伏着未熄的火焰。

酒液在杯中摇晃,映出老高那张因酒精泛红、却仍透着狠劲的脸。

他右手还攥着那把黑色手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跟我干,给你配一把呀。”我啜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声音裹着醉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老高喉结滚动了一下,喉间溢出沙哑的笑:“真的吗?”他伸手点了点桌上那份牛皮纸封装的文件,文件边缘被他的汗渍浸出暗黄的痕迹。

我挑眉,指尖在文件上轻叩:“只要你把这个做出来,我给你申请。你要喜欢这些——”

我忽然抬手:“跟我去m国啊,给你整辆坦克都行。”

话音未落,老高猛地摆摆手,掌心在额前抹了一把,带下几缕汗湿的灰白头发:“算了算了,弄把合法的手枪在龙国就已经很牛逼了。”

枪柄上的指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像是烙在金属上的秘密。

我嗤笑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晃出一道光弧:“切,没有野心的男人。”

说罢与他碰杯,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要是想通了,随时告诉我。”

此时,坐在角落的董昊突然站起身,椅腿在地面刮出尖锐的摩擦声。

他个子不高,此刻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撑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罗将……哦不,老罗,你能安排人去m国?”

我抬眼打量他,他衣领歪斜,袖口沾着一丝油渍,此刻却双目灼灼,像饿极了的狼盯住了猎物。

吊灯的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沟壑,喉结上下滑动着,吞咽着空气里的躁动。

“那边现在可不算太平,你真想去?”

我故意将“太平”二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出丝丝寒意。

他点头如捣蒜,头发蓬乱地晃动着:“我大学学的专业不行不好找工作,刚刚又失业了,我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

他忽然哽了一下,喉间挤出苦涩的笑。

“我想去那边试试,听说那边的工资是我们这边的2倍多,而且m国的女人对婚姻的期望没有龙国女人高。”

包厢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我凝视着他,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露出一道苍白的胸膛沟壑。

终于,我缓缓伸出手:“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慌忙从裤兜掏出一部旧款手机,屏幕边缘裂着蛛网状的纹路,递过来时指尖还带着汗水的黏腻。

我拨通一个号码按下免提,电话接通的瞬间,电流声夹杂着女秘书冷静的嗓音穿透空气:“你好,请问哪位?”

包厢里突然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哦,陈秘书,是我。”

我故意压低声音,尾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对方顿了一下,呼吸声在电流中微微发颤:“董事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我瞥见董昊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又剧烈滚动起来。

“明天,你联系这个手机号,将这个人安排到m国,他是我的同学,安排一个靠近龙国的城市。”

“好的,知道了董事长,明天上午9点我会联系对方。”

挂断电话,我望向董昊:“明早9点之前,你都可以改变决定。”

他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那部旧手机在他汗湿的掌心微微发烫。

包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叹,同学们的目光像聚光灯般聚焦在我身上。

他猛地将手机揣进口袋,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仿佛要将那通电话的余音也一同封存。

晚餐结束后,酒店门口霓虹灯的光晕在暮色中晕染开来,将众人镀上一层暧昧的蓝紫色。

班长那辆银灰色的宝马x7静静停在林薇身侧,车灯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住她,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博弈。

班长降下车窗,西装袖口露出锃亮的手表:“林薇,上车吧,我顺路送你。”

林薇的指尖在晚风中微微发凉,她后退半步,高跟鞋敲击石板路的声响清脆如碎玉:“真不用麻烦,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说着,她冲车窗扬起笑意,那笑容像薄雾般轻盈,转瞬便散了,转身时发梢扫过空气,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径直朝我走来。

“小宁,可以送送我吗?”

她的声音裹着夜色,低柔得像浸了水的绸缎。

我瞳孔骤缩,这个称呼已十年未闻,喉结不自觉滚动,喉间泛起铁锈味的涩意。

顺手一指,不远处那辆悍马如蛰伏的巨兽,磨砂黑的装甲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车顶机枪手的轮廓被阴影切割成锋利的刀锋,枪管在夜风里泛着幽幽的蓝光。

我揽过老高的肩膀,他醉意未褪,脚步虚浮,酒气混着雪茄烟的余烬扑在我衣领上。

将他塞进副驾驶时,他嘟囔着:“这玩意儿……比公交车还硌得慌!”

而后拉开后车门,林薇的手刚触到门把手,指尖便像被电流击中般缩回——车顶机枪手的剪影在月光下岿然不动,枪口黑洞洞地朝向虚空,仿佛随时会喷吐出死亡的咏叹。

她睫毛颤动着,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般轰鸣,喉间涌起铁腥味,却仍竭力维持镇定,钻进车厢时,真皮座椅的凉意刺入脊骨,混合着车内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令她指尖发僵。

“林薇,你去哪里?”

我启动车辆,车内真皮座椅的触感温润而略带凉意,仪表盘幽蓝的荧光映在两人脸上。

她转头看向我,发丝间隐约飘来淡雅的茉莉香,那是她常用的香水味道。

“哦,希尔顿大酒店。”

她指尖轻敲车窗,玻璃外黄昏的金色余晖正掠过城市天际线。

“我来这里是出差谈一个地铁项目。”

我顿时来了兴趣,脚下油门加深,引擎轰鸣声与车窗外渐起的晚风呼啸交织。

暮色中,高楼玻璃幕墙折射出碎金般的光斑,打在林薇的礼服上——那是一件银灰色绸缎长裙,裙摆随车内气流微微浮动,仿佛流动的月光。

“你现在可以跟你们高层谈一谈m国的高速铁路建设。”

我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语调压低。

“如果你们能接这个活,联系老高给我一个报价,只要报价合适,这个项目我可以拍板。”

林薇明显激动起来,身体猛地前倾,发梢扫过我的手臂,带来一阵丝绸的触感与茉莉香更浓烈的侵袭。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瞳孔因兴奋微微放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哈哈一笑,瞥向车窗外——远处希尔顿大酒店的轮廓已清晰可见,霓虹灯在暮色中渐次亮起,如繁星坠入凡间。

“再告诉你一个机密。”

我故意停顿,等她转头,正对上我眼底的戏谑。

“m国王,现在是我亲爹。”

林薇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掌心紧贴红唇,指缝间溢出的惊呼被晚风卷走。

我立刻补充,声音如淬冰:“我爹的身份是公开的,但我的身份是保密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跟你们公司的高层解释。”

她僵直的脖颈缓缓点头,咽下喉间的惊诧,鬓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肌肤上。

很快来到希尔顿大酒店,车停在酒店门口,一身礼服的林薇从一辆驾着机枪的悍马上走下——那悍马漆成哑光墨黑,车身线条如猛兽脊骨隆起,机枪的冷钢光泽在霓虹灯下泛着青紫,枪管口还残留着未散的硝烟味。

这个画面就仿佛是美女与野兽,她冲我挥挥手时,银灰礼服在夜风中绽开涟漪,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与机枪的钝重金属感形成刺耳的对比。

“谢谢你小宁,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她转身踏入酒店旋转门,茉莉香与酒店门前喷泉溅起的水雾气息交融,又瞬间被悍马车内飘出的皮革味与机油气息吞噬。

我望着她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厅堂,叹了一口气,踩下油门向航母基地驶去。

车辆离基地还有2公里,我就看到基地大门上旋转的警报灯,红蓝光芒交替闪烁,如同濒死野兽的瞳孔,映得整个入口区域忽明忽暗。

警报灯的嗡鸣声裹挟着干燥的风扑面而来,空气中浮动着金属烧焦的焦糊味,我暗道一声不好,拍了一下机枪手的大腿,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震颤了一下。

“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开火!”

声音被风声撕扯得破碎。

然后推醒了副驾驶上的老高,将后座的突击步枪扔到他怀里:“会用吗?”

老高一下坐直,身上还残留着睡意揉皱的褶皱,他眯着眼瞥向我,喉间滚出一声带着沙砾感的笑:“尼玛,跟你就这么刺激的吗?”

他拉了一下枪栓,金属撞击声清脆如刀锋出鞘,手指抚过枪身时,我能看见他指腹上常年摩挲零件留下的茧子泛着微光。

“放心吧,这枪主体零件都是我妈厂做的,这枪我门清。”

我加大马力向基地大门冲去,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溅起的尘土在夕阳血色的余晖中飞舞。

一阵枪声传来,尖锐的弹壳击地声、子弹破空的呼啸声交织成一张密网。

一个奇怪的生物突然冲断大门的铁栏杆,断裂的金属发出惨叫般的撕裂声,铁屑如黑雨般飞溅。

它跑到马路上,浑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片,每片鳞片上还嵌着士兵们射出的子弹,像镶嵌了无数丑陋的勋章。

后面是一群士兵不断射击,大量子弹击中这个高约3米的生物,鳞片被击碎的脆响此起彼伏,虽然它在流血,腥红的血珠顺着鳞片缝隙滴落,在尘土上晕开暗色的斑点,但并没有重伤的迹象。

生物发现了我,一声咆哮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声波中带着腥臭的气息,仿佛来自腐烂的沼泽。

它转向向我冲来,四足踏地时,路面上的碎石被震得四处乱蹦。

老高爆了粗口:“死猴子,这是什么鬼……”

他额角的青筋随着吼声跳动,汗珠顺着脖颈滚落,在衣领上晕开深色痕迹。

我挂上倒挡,迅速向后退去,同时大喊:“愣着干嘛,开火啊!”

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吞了一半。

机枪手反应过来,开始开火,重机枪的火力如暴雨倾泻,子弹壳叮叮当当砸在车底,震得车身微微发颤。

弹链飞速旋转的咔嗒声与枪口喷出的炽热火光交织,形成一片死亡之网。

生物的鳞片在曳光弹的绿芒中纷纷爆裂,血雾在暮色中绽开朵朵暗红的花,它的速度变慢了许多,伤口处流出的血带着腐臭气味,熏得人作呕。

老高从车窗伸出枪口,也开始反击,但枪法真是没法看,子弹如失控的萤火虫乱窜。

我从身后的弹药箱拿出一个“曳光弹夹”递给老高:“二傻子,用这个!”

弹夹外壳还带着我掌心的温度。

老高开始埋怨:“你才是二傻子!”

说归说,手里还是换上了弹夹,动作熟练得像本能反应。

在曳光弹的引导下,老高的枪法提高不少,绿光如蛛网般缠住生物的身躯。

老高越打越兴奋,笑声带着金属般的亢奋:“这个子弹好,能看清弹道!”他手指扣动扳机的节奏逐渐与心跳同频。

“将军这样打下去不行,子弹消耗完,这个东西也死不了!”

机枪手的声音带着焦灼,我立刻反应过来:“老高爬到后面,拿火箭筒!”

老高清空一个弹夹,动作利落地爬到后面,拿出一个火箭筒,金属筒身还带着弹药箱的余温。

他递给了机枪手,然后发现了后面一个弹药里的反坦克地雷,他拿出来一个,刚准备扔出去,就听到车顶传来的火箭弹发射音,炮弹拖着一条白色的雾气,准确的在生物躯干上爆炸,生物一下趴在了马路上,鳞片被炸得四处飞散,如一场腥臭的金属雨。

后面追赶的士兵还在射击,子弹击打在生物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生物嘴里喷出一口血,血沫中夹杂着内脏碎片,腥气扑鼻。

它撑起上身准备爬起来,老高扔出了2个反坦克地雷到马路上,金属物体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响。

我停下车子,从后面拿出一把突击步枪,瞄准了地雷。

生物爬起来,继续向我这边走来,沉重的脚步声让地面微微震颤,每一步都溅起带血的尘土。

不出意外的没有踩上老高扔出的地雷,老高一阵惋惜:“妈的,没踩上!”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弹夹边缘,指节发白。

我扣动了扳机,2发曳光弹发出绿色的光线击中了2个地雷,巨大的爆炸和烟尘瞬间包裹了生物。

火焰如怒龙腾空,热浪掀得车身剧烈摇晃,玻璃窗被震出蛛网状的裂纹。

硝烟味、血腥味、焦糊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疼。

老高兴奋的大喊:“打得好,老罗你这枪法我是真服了!”

他的笑声在硝烟中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汗湿的后背贴在椅背上,留下一片深色印记。

硝烟逐渐散去,露出趴在地上的生物。

那生物仿佛由熔岩与腐肉堆砌而成,暗红色的甲壳泛着油亮的光泽,每一片鳞片缝隙间渗出黏液,散发出刺鼻的硫磺与腐尸混合的腥臭。

后面的士兵屏住呼吸,攥紧武器摸索着上前,皮靴踩过焦黑的土地,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当离生物还有二十米时,它突然暴起——庞大的身躯如蜕变的巨蟒直立,三角瞳孔中迸出幽绿的冷光,喉咙深处传来岩浆沸腾般的咕噜声。

紧接着,一道血雾从它的口腔喷射而出,如毒蛇吐信般在空中凝成猩红色的毒云,带着滚烫的灼热气浪扑面而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手指扣住扳机朝生物后背射击。

子弹撞击在甲壳上溅起火星,却只擦出几道浅痕。血雾已笼罩前方士兵,沾染皮肤的瞬间发出“滋滋”腐蚀声,仿佛将活肉投入沸腾的酸液。

士兵们惨叫着踉跄后退,被战友拖到后方时,手臂已化为白骨,伤口处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肉溶解的恶臭。

惨叫声与求救声交织成一片,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喊:“救我!我的腿……”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大家后退,让我来!”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如流星破空——金色马尾在空中甩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少女的身影裹挟着银白色剑光俯冲而下。

剑光劈落时,空气被撕裂出刺耳的嗡鸣,恍若雷鸣闪电交织。

那生物被一剑劈为两半,腥绿的体液如喷泉般溅射,焦黑的土地被腐蚀出深坑,升腾起诡异的紫烟。

紧接着,后方追来的喷火兵队列齐射,烈焰喷筒吐出炽金色火浪,瞬间将两半残躯吞噬。

熊熊烈火中,生物发出绝望的嘶吼,声如地狱深渊的哀嚎,震得人耳膜刺痛。

火光映照着少女跃动的马尾,她踏在焦土上,剑锋滴落着黏液,眼神如冰,周身却笼罩着不容置疑的凛然之气。

残骸在烈焰中蜷缩、崩裂,最终化为灰烬,唯余地面一片冒着热气的焦坑,证明这场恶战曾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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