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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因州,波特兰港。曾经停泊游艇的码头,如今挤满了涂着粗糙白色十字和秃鹰标志的武装渔船与改装货轮。海风带来的不再是咸腥的自由气息,而是柴油废气、未处理的污水与一种狂热宣言混合的刺鼻味道。

托马斯·鲁索站在市政厅(现被命名为“自由堡垒1号”)的阳台上,俯瞰着他“光复”的城市。他年近50,胡子拉碴,乱发如枯草,但一双深陷的蓝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炽热与偏执。他没有穿军装,只是一件磨损的皮夹克,敞开着,露出里面的旧t恤,上面印着“别踩我”的响尾蛇图案和“1776精神”的字样。他手里没有演讲稿,只有1个从市政博物馆抢来的、锈迹斑斑的殖民时代铁皮喇叭。

“兄弟们!姐妹们!美国的真正继承者们!”他的声音通过喇叭放大,嘶哑却极具穿透力,在聚集在广场上的、密密麻麻的民兵和追随者头顶回荡。人群举着各式各样的旗帜:星条旗、加兹登旗、邦联旗,以及他们自己的“爱国者阵线”旗——在传统的星条图案上,叠加了交叉的步枪和一句拉丁文格言“deo Vindice”(上帝裁决)。

“看看我们脚下!”鲁索挥舞着手臂,指向南方,“从华盛顿的沼泽到华尔街的鼠窝,从好莱坞的粪坑到硅谷的背叛者巢穴!他们阉割了我们的精神,毒害了我们的孩子,出卖了我们的 jobs(工作)给黄祸和非法移民!他们用‘进步’的枷锁铐住了真正美国人的脊梁!马库斯?一个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废物!UpA?一群披着红旗的共产主义幽灵!”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枪支被高高举起,如同钢铁的森林。

“但在这里!在缅因,在这片最先呼吸自由空气的土地上,我们站起来了!”鲁索的声音因激动而破裂,“我们用猎枪和勇气,告诉了那些联邦的懦夫和共产主义的走狗,什么是真正的美国人!现在,自由的时刻到了!不是等待,不是祈求,是夺取!”

他猛地将喇叭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从腰间拔出一把老式的柯尔特“和平缔造者”转轮手枪,枪口指向南方的天空。

“我,托马斯·鲁索,以上帝和建国先父的名义宣布!‘爱国者阵线’第一‘自由之子’民兵师,即刻南下!扫清盘踞在新英格兰的软弱、背叛与不洁!我们将用火焰净化土地,用钢铁重塑秩序!目标——”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马萨诸塞!波士顿!将那些亵渎我们马拉松的异教徒和他们的共产同情者,从地球上抹去!”

“抹去!抹去!抹去!” 18万个喉咙齐声咆哮,声浪仿佛要掀翻波特兰港的云层。

鲁索的“民兵师”是1支光怪陆离的军队。核心是约3.2万人的“阵线近卫兵团”,装备相对统一,大多是从联邦军队、国民警卫队军火库、警察局抢来的m4A1卡宾枪、m870霰弹枪和少数轻重机枪、火箭筒,驾驶着涂鸦的悍马车、皮卡和民用卡车。外围则是成千上万被极端宣传蛊惑的追随者,他们拿着猎枪、运动步枪甚至自制的燃烧瓶,开着私家车、农用拖拉机,像一场混乱的金属迁徙。他们没有严格的军衔和后勤,靠的是对鲁索的个人崇拜、对“净化”的狂热信仰,以及……掠夺。

第1波钢铁与狂热的洪流涌向缅因州南部的边界。目标是蒙佛特州(位于缅因与新罕布什尔之间)。

蒙佛特州国民警卫队只有区区2个不满员的步兵旅级战斗队(大部分都编入了联邦陆军的正规师),且士气低落。州长在电视上发表了苍白无力的抵抗宣言,呼吁联邦政府提供支援,但华盛顿方面正被抚恤金抗议和白宫权力内斗搅得焦头烂额,只有敷衍的承诺。当铺天盖地的改装车辆、挥舞着旗帜的狂徒,以及那面巨大的“铁十字秃鹰旗”出现在地平线上时,蒙佛特的第1道防线——主要由地方警察和少数国民警卫队单位组成的路障——在象征性的交火后迅速崩溃。不是被击败,而是被那种毫不掩饰的、想要摧毁一切的野蛮气势所震慑。

“自由之子”们冲过路障,不是以严整的队形,而是如同狂欢节的游行,又像饥饿的狼群。他们用大喇叭播放着混杂乡村音乐和极端言论的噪音,向天空肆意开枪,将遇到的政府标志、多元文化广告牌砸得粉碎。少数试图组织社区抵抗的城镇,遭到了无情的冲击。鲁索并不追求占领和治理,他追求的是震慑、破坏和制造难民潮,以此瓦解抵抗意志。

蒙佛特州首府,1座宁静的大学城,在3天内沦陷。州政府大楼被焚毁,图书馆被洗劫,非“爱国者阵线”认可的教堂被亵渎。教授、记者、持不同政见者被从家中拖出,未经审判即被关押甚至处决。鲁索的“影子政府”迅速接管,颁布了基于他们极端解释的“基督教律法”和“种族纯净”政策。难民开始像潮水一样向南涌去,堵塞了道路,也带来了恐怖的传闻。

新罕布什尔接壤蒙佛特,拥有更长的准备时间,但也面临更深的分裂。该州传统上独立意识较强,部分偏远地区和极右翼团体早已对“爱国者阵线”暗通款曲,甚至将其视为“解放者”。而城市区域和知识阶层则惊恐万分。

州国民警卫队内部出现裂痕。当鲁索的先头部队——1支由狂热越野车组成的快速突击集群——突破边境,直扑曼彻斯特市时,守卫关键桥梁的1个炮兵连的m198野战榴弹炮,国民警卫队连长在阵前倒戈,调转炮口轰击了赶来增援的州警察车队。此举引发连锁反应,守卫体系瞬间崩盘。

鲁索的主力趁势涌入。这一次,抵抗更为零星但也更为惨烈。康科德市,市民、警察和剩余的忠诚国民警卫队士兵依托州议会大厦的坚固建筑进行了2天的巷战。但缺乏重武器和统一指挥,最终被“爱国者阵线”用缴获的消防车改装的简易装甲车和大量燃烧瓶攻破。大厦顶端的州旗被扯下,扔进火堆,换上了那面铁十字秃鹰旗。

然而,新罕布什尔的陷落并非完全一边倒。南部一些城镇和社区,在意识到投降也无法避免暴行后,组织了临时民兵,利用复杂林地和熟悉地形进行游击骚扰,迟滞了鲁索向南推进的速度,也为更多难民南逃争取了时间。但这些抵抗是分散的,绝望的,无法扭转大局。

马萨诸塞州成了真正的战场前线。州长宣布全州进入紧急状态,动员了所有可用的国民警卫队、州警察等军事单位,并紧急武装了一批志愿者。联邦政府终于从混乱中勉强挤出一些支援:几架提供侦察的mq-9无人机,少量库存的军事化装备,以及一纸将马萨诸塞州残余联邦武装部队指挥权暂时移交附近UpA第3集团军的授权(更多是政治姿态,因为UpA明确表示目前无力实质性跨越战区支援)。

但马萨诸塞的防御先天不足。漫长的边界,特别是与新罕布什尔接壤的北部地区,多为森林和丘陵,难以完全封锁。而内部,波士顿爆炸案和随后的镇压带来的创伤仍未愈合,社会弥漫着悲观与不信任。尽管许多市民憎恶“爱国者阵线”的野蛮,但对联邦政府和遥远的UpA同样缺乏信心。

鲁索的“自由之子”们在边境线遭遇了开战以来最激烈的抵抗。马萨诸塞州陆军国民警卫队第101步兵团在边界城镇劳伦斯构筑了防线,利用建筑物和街垒,与突入的“自由之子”先头部队进行了残酷的拉锯战。战斗不再是单纯的军事对抗,夹杂着意识形态的仇恨和社区存亡的绝望。许多普通市民,包括之前抗议的军属、教授和学生,此刻也拿起武器,加入到保卫家园的行列中。

然而,力量对比悬殊。鲁索的民兵师虽然混乱,但人数众多,且毫无顾忌。他们采用残酷的“人海”战术,驱赶难民在前冲乱防守阵型,用改装车辆冲击军警路障,对任何疑似抵抗的建筑物进行无差别火箭弹攻击。劳伦斯在坚守5天后失守,留守军警大部分战死,城市区域部分被焚。

突破口一旦打开,马萨诸塞北部防线迅速瓦解。伍斯特、斯普林菲尔德等城市相继陷落,过程惨烈而迅速。鲁索有意避开了部分抵抗极其顽强、可能陷入持久巷战的区域,直插关键交通枢纽,分割包围仍在抵抗的据点。

很快,马萨诸塞州除波士顿大都会区及周边少数沿海据点外,大部分地区沦陷。“爱国者阵线”的旗帜插上了州议会大厦(波士顿除外)的废墟。鲁索站在占领的伍斯特市市政厅前,通过抢来的地方电视台信号,向波士顿喊话:

“波士顿!听着!你们保护的那些异教徒、那些爆炸案的同情者、那些共产主义的寄生虫,救不了你们!投降,接受净化,或者和你们的城市一起,被从地图上抹掉!我给你们48小时!”

马萨诸塞的快速沦陷,彻底击垮了南边2个小州的抵抗意志。罗德岛和康涅狄格本身军力薄弱,严重依赖联邦政府和马萨诸塞州的屏障。当恐怖的难民潮和鲁索大军南下的消息同时传来时,恐慌达到了顶点。

康涅狄格州试图在首府哈特福德组织最后防线,但州国民警卫队大规模开小差,许多士兵担心家人,逃离岗位。州政府内部就是否死守还是撤退到沿海或请求……某种形式的介入(甚至有人绝望地私下讨论是否该联系UpA)吵成一团。

鲁索没有给他们时间。他派出1支使用皮卡和悍马的快速机动部队,绕过哈特福德正面,直扑沿海的纽黑文和布里奇波特,切断了康涅狄格州内部联系以及从海上获得补给的微弱可能。同时,主力从北面压境。心理战先于炮弹到达:广播里循环播放着马萨诸塞城镇被攻陷后的惨状录音,以及“投降不杀,抵抗屠城”的威胁。

罗德岛州长在普罗维登斯发表了悲壮的抵抗演说,但台下应者寥寥。许多市民和富户已经开始想方设法乘船逃离。当“爱国者阵线”的先头侦察兵出现在普罗维登斯郊区时,最后的有组织抵抗迅速瓦解。州政府官员和残余警卫队试图撤往布洛克岛,但港口陷入混乱。

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在象征性地抵抗了不到1天后,市长在鲁索保证“不进行大规模处决”(一个空洞的承诺)的条件下,打开了城门。鲁索骑着摩托车,在一群狂热追随者的簇拥下,驶过寂静无声、窗帘紧闭的街道,将旗帜插上了州议会大厦。他没有停留,目光已经投向了南方的海岸线和更远方。

此刻,波士顿已成为新英格兰地区最后的孤岛。城市外围,残存的马萨诸塞国民警卫队、州县市警察、志愿者武装和部分联邦特工,依托查尔斯河、密集的郊区城镇和匆忙加固的防线,进行着最后的布防。城市内部,气氛压抑到极点。既有同仇敌忾的决心,也有对未来的深深恐惧。汤米·桑德斯警督(现已被临时授予更高治安协调权)和FbI的戴斯劳利尔探员,不得不将主要精力从追查爆炸案真凶(虽已基本落网),转移到应对迫在眉睫的围城威胁和内部可能出现的第5纵队。

UpA第3集团军的指挥部,位于数百英里外的阿巴拉契亚山脉某处。总司令斯梅德利·巴特勒上将(与丹佛“宪政政府”国防部长兼“丹佛人民军政委员会”主席、UpA第1集团军总司令的埃德森上将同为老战友)站在作战地图前,眉头紧锁。地图上,代表“爱国者阵线”的黑色箭头已经吞没了新英格兰地区大部,直抵波士顿外围。而他的蓝色部队,还在与联邦军队残部及其他割据势力在宾夕法尼亚、俄亥俄一带纠缠。

“波士顿的求援信号每半小时1次……”参谋长低声道。

“我知道……”巴特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理解波士顿此刻的绝望,也清楚拿下波士顿对UpA东部战线的战略意义,更明白那场爆炸案后,波士顿在一定程度上成了某种象征。“但我们被钉死在这里!强行分兵长途奔袭,不仅可能救不了波士顿,还会让我们自己的战线崩溃!”

他盯着地图上那座被黑色箭头包围的孤城,拳头缓缓握紧。“给波士顿回电:坚守待援!保存有生力量,进行城市持久战准备!UpA不会放弃任何一片追求解放的土地!”他知道这话很苍白,但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同时,他下达了加快东部战役节奏的命令,哪怕要冒更大风险——必须尽快打通与东海岸的通道。

而在北方,托马斯·鲁索站在刚占领的普罗维登斯市政厅顶楼,用望远镜眺望东南方朦胧的地平线。那里是波士顿的方向。他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进行神圣使命般的肃穆。

“准备最后的净化!”他对身后簇拥的指挥官们说,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波士顿之后,就是纽约!上帝的铁砧已经举起,我们要把整个腐朽的东海岸,重新锻打成型!”

18万极端分子组成的洪流,在征服了5个州(除波士顿)的土地后,虽然疲惫、混乱、饱受游击队骚扰,但士气却因连续的“胜利”和掠夺而畸形的旺盛。他们像一群被宗教狂热和种族仇恨驱动的钢铁蝗虫,即将扑向新英格兰最后,也是最坚硬的一块骨头——孤城波士顿。而在更远的南方和西方,其他的势力——联邦残部、UpA各集团军、地方军阀、国际观察者——都屏息注视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计算着各自的下一步。新英格兰的陷落,不仅改变了地图上的颜色,更如同投入动荡美国的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将波及整个大陆的未来……

——

奥尔巴尼,纽约州议会大厅,彩色玻璃滤下的阳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却冰冷的光斑。空气凝滞,只有州长安德鲁·法斯特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拱顶下回响,通过麦克风传到州内每一个尚未被切断的广播频道:

“……因此,依据《纽约州紧急状态法》及宪法赋予的权力,我,安德鲁·法斯特,正式宣布纽约州进入战时状态!”

他站在讲台后,身形比平日显得更加瘦削挺直,脸上没有政治演讲常有的激昂,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他身后,州旗与星条旗肃穆垂挂,前方,州议员席空了一半——来自北部和长岛部分地区的议员已无法出席。

“即刻起,纽约州国民警卫队所有单位,除法律规定的必要留守部队及纽约市卫戍部队外,全部向首府奥尔巴尼及哈德逊河谷战略地带集结、整编!”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议员、官员和特邀列席的联邦军方代表,“这不是撤退,而是为了在更关键的战线形成拳头!我们将在哈德逊河这条历史走廊上,构筑一条‘自由防线’!”

他停顿,吸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让一些人瞳孔收缩:“同时,为应对非常局势,提高决策与执行效率,州政府将根据《紧急状态法》相关条款,向符合条件的市、镇地方自治机构下放包括物资调配、民兵组织、司法治安在内的部分紧急管理权限!这不是分裂,是在统一战略下的灵活应对!各地必须依托社区,组织起来,保卫家园,直至州内防线稳固或援军抵达!”

台下响起压抑的议论声。放权?在这时?这意味着州政府承认无法全面保护每一个城镇,也意味着地方将承担起更直接、更血腥的责任。

“我知道这很艰难……”法斯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压过嘈杂,“但当‘爱国者阵线’的暴徒焚烧图书馆、驱逐教授、以‘净化’之名行屠杀之实时,我们别无选择。纽约市不会成为下一个沦陷区!我们将战斗,为了我们代表的多元、包容与法治,为了生存本身!”

就在州议会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的几小时后,纽约市,这座星球上曾经最耀眼的都市,正以另一种方式苏醒。市政厅紧急情况室内,市长埃里克·凯恩扯开了领带,双眼布满血丝,盯着墙上巨大的电子地图。地图上,代表“爱国者阵线”的黑色箭头已在康涅狄格州边界蠢蠢欲动,而来自北方的难民潮正沿着95号公路和次要道路源源不断涌入。

“全境戒严!宵禁提前到日落后一小时。关闭所有非必要进出城通道。”凯恩的声音沙哑但不容置疑,“告诉警察局、国民警卫队市区指挥部、还有……那些‘朋友’,我们需要立刻召开联合防卫会议!”

他说的“朋友”,很快就在市政厅一间被严格保密的地下会议室现身。除了面色凝重的联邦军队驻纽约代表(一位眼神充满不确定性的陆军上校)、纽约州陆军国民警卫队第42步兵师第72旅级战斗队指挥官、市警察局长,还有几位气质迥异的人物:一位是鬓角花白、目光沉静如水的拉丁裔工会领袖卡门·罗德里格斯;另一位是穿着朴素工装夹克、手指关节粗大的黑人机械师詹姆斯·威尔逊;还有一位是戴着眼镜、略显书卷气却背脊挺直的白人女性,莎拉·陈,社区组织者。他们代表的是纽约庞大而隐秘的地下美国共产党网络及与之紧密联系的工人团体。

“先生们,女士们!”凯恩开门见山,没有寒暄,“州长在奥尔巴尼构筑防线,但纽约市是孤岛,也是磁石!鲁索想要的不只是土地,更是象征。摧毁这里,就能摧毁很多人的精神。我们必须守住,不是一周,不是一个月,是直到局势改变!”

联邦陆军上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市长先生,我能提供的正规军兵力有限,且需要优先保障联邦设施和撤离通道……”

“我们没打算完全依赖您的士兵,上校!”卡门·罗德里格斯平静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工会谈判时的沉稳力量,“我们有工人,几十万熟悉这座城市每一根管道、每一座桥梁结构的工人。我们有组织能力!”

詹姆斯·威尔逊接口,拳头轻轻砸在桌上:“那些混蛋开着皮卡举着旗就以为能赢?让他们试试看没有电、没有水、交通瘫痪、每栋楼都可能射出子弹的纽约!工人们知道怎么让机器停下来,更知道怎么让城市变成堡垒!”

莎拉·陈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通过各个社区网络、工会支部、读书会,初步联络了超过两万名有意愿、有纪律的志愿者!他们中有退伍军人、工程师、护士、快递员、教师……他们缺的不是勇气,而是武器、基本训练和统一的指挥!”

警察局长看向市长,眼神复杂。与“赤色分子”公开合作?这在过去无法想象。

凯恩市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所有人:“非常时期,纽约的生存高于一切旧有的隔阂!我正式提议,并请求各位支持:成立 ‘纽约市民防卫军’ !由市警察局、市区国民警卫队提供骨干指挥官和基础训练;联邦军队提供部分重武器和技术支持;而工人组织、社区网络和……你们的同志……”他看向卡门等人,“负责动员、提供兵员、并利用对城市的深入了解,协助防卫规划和后勤!这是1支真正意义上的联合部队,为了纽约!”

会议室一片寂静。联邦陆军上校脸色变幻,最终缓缓点头:“我将尽我所能提供装备和顾问,但指挥体系必须明确,不能……”

“成立联合指挥委员会!”凯恩果断说,“你我,局长,国民警卫队指挥官,再加上2位市民代表!”他看向卡门和詹姆斯。“我们需要的是灵活和接地气的防御,不是官僚程序!”

几天后,纽约的转变悄然发生又醒目异常。街头,军警检查哨旁,出现了臂戴“NYcd”(纽约市民防卫军)袖标、手持步枪或棍棒、穿着各异但神情认真的平民志愿者,他们与警察、士兵一同检查车辆和行人。布鲁克林造船厂的工人,在工程师和退役工兵的指导下,学习如何设置反坦克障碍、制造简易爆炸装置。曼哈顿的高楼物业管理员与社区组织者一起,规划顶层观察哨、物资储备点和垂直疏散通道。哈林区的教堂地下室,变成了医疗培训点,护士正在教家庭主妇和店员如何止血包扎。中国城的餐馆老板们组织起来,为各个防卫哨所和训练点提供热食。

在皇后区一个废弃仓库改造的临时指挥中心,卡门·罗德里格斯指着墙上手绘的详细街区图,对一群新任命的“街区防卫指挥”说:“我们不和他们在开阔地硬拼。每1家店铺,每1个公寓楼,都是堡垒。记住,你们的任务是迟滞、骚扰、制造伤亡,然后利用地道、后院、屋顶通道转移。让每一寸土地都让他们付出代价!”

詹姆斯·威尔逊则带着一批机械工人,在交警的默许下,深夜将报废汽车、重型机械零件、甚至集装箱,巧妙地布置在关键路口和桥梁引道上,构成错综复杂的障碍体系,同时又不完全阻塞己方机动。

莎拉·陈的网络高效运转,将来自康涅狄格、罗德岛逃难而来的、有技能或有战斗经验的人员迅速登记、分类,编入不同的支援小组。

甚至以往充满对立的不同社区、不同族裔之间,也因迫在眉睫的共同威胁而产生了脆弱的团结。生存的本能压过了许多旧日嫌隙。

当然,暗流仍在涌动。怀疑论者、失败主义者、甚至潜在的“爱国者阵线”同情者并未消失。但在戒严令和逐渐高涨的“保卫家园”情绪下,公开的反对声音被压制。纽约,这座巨大的都市机器,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涩却坚定的方式,将自己武装起来,从一座消费主义的圣殿,转变为一个布满尖刺的堡垒。

在奥尔巴尼,法斯特州长收到了纽约市初步防卫报告。他走到窗前,望着南方。“凯恩在铸造一颗铁刺猬,”他对幕僚说,“而我们,必须让哈德逊河变成‘爱国者阵线’的血磨坊。” 他转身,“给UpA第3集团军,以及……波士顿,再次发送加密信息:纽约仍在战斗,并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自由防线,从哈德逊河开始!”

北方的乌云沉沉压下,但纽约州,从奥尔巴尼的州议会到纽约市的街头巷尾,无数声音正在汇成同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共鸣:准备战斗。这是一场为了生存的联合,一个在帝国废墟上挣扎求生的都市,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定义即将到来的黑暗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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