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也不禁为文静的美貌折服,回过神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继而问向李少斌道,“ 帅气的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做你的合法妻子,并承诺永远爱她,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你都对她不离不弃,请问新郎,你愿意吗?”
李少斌故作深情望着文静,笑道,“我当然愿意。”
即使是走程序,司仪也放缓了语气,故作神圣地似的看着白文静,问道。
“俏丽的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做你合法的丈夫,并承诺永远爱他,无论康健还是病痛,有钱还是没钱,你都对他不离不弃,请问新娘,你愿意吗?”
眼前这一幕惊让我心神一阵恍惚,我突然想起在哀牢古国地下墓室内,柳飘飘的执念问有谁反对时,文静说的那句“我不同意!”
不待文静回答,我心中一叹,“静儿,如今也该我来替你回答了。”
于是不再等待白文松的信号,扔掉身上的保洁外套,脱口而出大声说道,“她不愿意!”
全场被我的回答惊到,几千双错愕的眼神看向我。
“我靠,这哥们儿哪里来的,如此生猛!”
“这位兄弟,这个时候找事儿,你就不怕得罪李家吗?算了吧,小命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身旁不乏看热闹的人,嘴里小声嘀着,也有人好心人从旁提醒。
主桌上,李洪福脸色阴翳地看向我,那双锐利的眼睛,刺得我生疼。
李少斌正要怒喝出声,司仪抢先问道,“这位小兄弟应该是新郎新娘的朋友吧,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哟,请先回到座位上坐下吧。”
我迎着李洪福那道刺眼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再次说道,“我说了,她不愿意!没听见吗?”
司仪张大着嘴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白文松眉头紧皱,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行事,我这么做,让他感觉很被动。
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此时再不制止,难道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他人吗?
文静深情地望向台下的我,一时感动莫名。
司仪似乎不信邪,哈哈一笑,“今天现场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不过谁又能保证生活中永远不出现一些意外呢?对吧,美丽的白小姐,请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李先生?”
白文静回过头,勇敢地回答道,“他的话就是我的答案。”
白文静的回答差点让主持人昏厥过去,以他身经百战的应变能力,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主持下去。
李少斌指着我大声训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我的婚礼上捣乱,是不是嫌命长了?”
这家伙显然认不出变换相貌后的我,我也懒得搭理他。
见我不回答,李少斌脸色铁青地怒视着文静道,“白文静,你真是给了我一大惊喜呀,先是陆东,现在又在婚礼上出现了这么个野男人,我看你们白家也不是诚心和我李家联姻吧。”
白元武站起身,怒视着白文静道,“文静,不要耍小性子,多想想你哥哥和母亲,不要为了一时之快铸下大错。”
白元武此刻还想用白文松的药物来拿捏她。
白元武身旁的属下走到他身旁指着我耳语了几句。
白元武这才望向我,恶狠狠地说道,“那个叫做李少勇的小子,我还当你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只是我白家的一个司机,哦不,一条狗而已,我劝你,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得罪了随手就能拍死你的人。”
白元武竟然以为我是为了钱和白文静导演了这一幕。
我笑道,“姓白的胖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了点钱就可以六亲不认,强迫自己的亲侄女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吗?”
白元武见心底的事被我点破,气急败坏底怒吼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知道招惹我白家的后果。”
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立马气势汹汹地就要向我扑来。
他们还未靠近,张玉和秦山从角落里拎出事先藏好的麻袋,打开袋口,用力地将麻袋内的东西扔向扑向我的这群保镖。
麻袋内的蛇,老鼠,毒虫被扔出来,惊慌失措下,在这群保镖身上爬来爬去。
人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这些训练有素的壮汉一时间吓得“花枝乱颤”,不顾白元武的怒斥,纷纷往后退去。
这些东西也是我事先让阿依准备的,为了将这些从云南东西运过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好戏开演,婚宴现场被我们几人弄的一团糟。
李洪福身旁一位手拿羽扇,身穿一身白衣的男子打了个响指,宴会厅各个角落突然窜出来一群身穿黑色练功服的青壮。
这群李家的保镖明显更加精干,跑出来后,快速将一地的蛇虫鼠蚁收拾干净。
白衣男子指着我,软绵绵地说了句,“把扰乱婚宴的这几个家伙抓起来。”
保镖中分出几人走向我们,我心中暗自着急,赶紧向白文松使眼色,如果他再不出手,我只能兵行险招了。
只见白文松不动声色地向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未到动手的时候。
李家的打手正要对我们动手时,大厅所有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后彻底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白元武怒问道身旁一衣衫革履的男子,该男子正是这间酒店的负责人。
男子汗如雨下,紧张地回答道,“白总,您先消消气,可能是电路故障了,我马上让人排查。”
殿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闹哄哄地乱做了一团。
我心知是文静安排的人开始动手了,趁着两眼一抹黑带着张玉和秦山赶紧跳上舞台。
由于我的感官异于常人,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悄然走至李少斌的身后,拿出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觉到匕首传来的冰凉的感觉,李少斌一紧张就要躲开。
我勒紧他的脖子,威胁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的刀可不认识什么公子爷。”
李少斌以为我只是吓唬他,不敢在李洪福面前对他动手,恶狠狠地说道,“敢在这里动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直到匕首的刃口轻轻滑动,李少斌的脖子上开始血迹渗出来,这家伙才开始慌了。
色厉内荏地说道,“兄弟,别动手,有话好说,你这样做很危险。”
我笑道,“只要李公子别捣乱,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敢问一句,你如此心急地要和文静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待李少斌回答,酒店的照明突然恢复过来。
我暗道声,“可惜!”
看到新郎被我挟持,观众一阵哗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随后又看向李洪福,想要看看他的宝贝儿子在他眼底下被我持刀威胁,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