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干了一件自认为功德无量的大事儿!我联合了开封府的“内应”——负责打理杂物的李叔和李婶儿,对包大人的衣柜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秘密清洗”!
为啥要干这事儿呢?实在是咱们包大人的穿衣风格,让人看得太心酸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老人家有三百六十天是穿着那身硌人的官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官府拜了把子,离不开了呢!
人家别的官员,官服那是上班、上朝、重要场合才穿的宝贝,平时在家、出门访友,谁不穿点舒服自在的常服?以至于朝廷年年下发的新官服,好多官员都堆在衣柜里吃灰,估计都快摞成一丈高了!
可咱们包大人倒好!那是真把官服当工作服、居家服、甚至可能还当睡衣(我猜的)穿!为啥?因为他自个儿的常服,比那身穿到起毛边的旧官服还要破!补丁摞补丁,洗得发白,根本穿不出门!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天天官服加身,搞得上朝下班一个样,估计皇帝看了都替他心累。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话,简直就是为包大人量身定做的!
这怎么行?!咱们开封府的排面,朝廷的一品大员,整天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夸张了),多影响形象啊!关键是,他自己穿着也不舒服啊!
于是,本仙女决定出手了!必须给他的衣柜来个大换血!
我亲自去选了料子,只要是适合中年男子穿的、沉稳大气的颜色——藏青、墨黑、深棕、靛蓝、玄色……通通安排上!里里外外,从亵衣、中衣到外袍、大氅,一口气订做了足足七八套!
这手艺嘛,自然没得说!我可是交给了石头妹妹尚工的那家绣坊,毕竟是熟人,而且银子给得足足的!从料子的柔软透气,到裁剪的合体舒适,再到领口、袖口那些低调又精致的暗纹刺绣,真是顶顶好的!
当然,价格也是顶顶“好看”的。这么一套从头到脚的行头下来,差不多要小二十两银子!要知道,普通农户一家子一年的嚼用可能都花不了二十两!一个学子,一年的束修(学费)也就四五两银子,加上笔墨纸砚、在学堂吃饭,一年十两银子也顶天了!足以可见这衣服的金贵之处。
但这钱,花得值!必须给包大人整点好的!
东西准备好了,下一步就是“偷梁换柱”!这就需要内应了!李叔李婶儿老两口,在开封府打理杂务十多年了,是看着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他们怎么熬过来的,打心眼里心疼这帮只知道干活、不懂照顾自己的“糙爷们儿”。尤其是包大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自家不省心的孩子似的。
我偷偷找到李婶儿,刚把我那“帮包大人换新衣”的计划说了个开头,还没等我拿出准备好的、劝他们帮忙的说辞(比如“包大人代表朝廷脸面”、“穿舒服点才能更好工作”之类的),李婶儿就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乐得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哎哟!我的好姑娘!你可算想到这茬了!老婆子我早就想说了!大人那几件旧衣服,破得都快没法补了!我每次洗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生怕劲儿大点就给搓碎了!好好好!换!必须换!这事儿包在我和老李头身上!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得!我这满腹草稿,愣是没机会发挥!看来包大人的衣柜问题,早已是开封府上下心照不宣的“痛点”了。
于是,今天趁包大人外出公干,我们仨就跟做贼似的溜进了他的卧室。打开那个简陋的衣柜一看——好家伙!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寥寥几件衣服,无一例外,全是洗得发白、补丁叠补丁的“古董”!
我们手脚麻利地把这些“老伙计”小心翼翼地打包收好(李婶儿说舍不得扔,要留着当念想),然后把崭新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一件件放进衣柜里,摆得妥妥当当。
看着那焕然一新的衣柜,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想象着包大人回来打开衣柜时,那副惊讶又或许会有点别扭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嘿嘿,包大人,以后可不能再拿没衣服穿当借口,天天套着官服啦!您就安心地做个帅气又舒适的老帅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