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可快活?”
云雨甫定, 魏劭还抱着陆蓉蓉咬耳朵,在枕上耳鬓厮磨
陆蓉蓉身上懒洋洋的,不大想动弹,就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忽然感到臀肉一疼, 魏劭大掌重重捏了她那里一把。
陆蓉蓉“????”
她睁开了眼睛,见他盯着自己,咬了咬唇,只好含含糊糊“嗯嗯”了两声。
魏劭便笑了, 露出些微得意的神色, 搂她在怀里。
魏邵紧了紧手臂,将陆蓉蓉牢牢圈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痴迷:
“你今天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话落,想到她手里那些神奇的粮种、从未见过的册子,心里那份潜藏的怀疑又重了几分,指尖下意识收紧,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别想飞走。”
见她半天没吭声,又追问,“怎么不说话?”
陆蓉蓉靠在他怀里,翻了个隐形的白眼,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抱怨:
“你不知道你那折腾劲多让人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我都快缓不过来了。”
魏邵听见这话,非但没恼,反而眼睛一亮,兴奋地把人拉起来,语气带着雀跃:“这是对我的肯定!”
说着又朝她凑过去,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咱们在来一回……”
自新婚之后,两人便蜜里调油,恩爱不已。
魏邵性子虽糙,是个实打实的大老粗,可对陆蓉蓉却事事上心,但凡她皱一下眉,他都要琢磨半天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这日,陆蓉蓉刚走进书房,就见魏邵皱着眉坐在桌前,一言不发,还时不时抬手揉着额头,满脸苦恼。
她悄悄走过去,伸手替他揉捏着紧绷的太阳穴,柔声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魏邵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我想从磐邑开始修建水渠,连通周边的河道,这样一来,不管是灌溉田地还是应对旱涝,都能多一层保障。”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顾虑,“可我现在和小乔关系不冷不热,她手里握着磐邑的权柄,那里的人都是乔氏旧部,我怕这事还没开始,就遭到反对,到时候反而难办。”
陆蓉蓉指尖一顿,她虽不懂修建水渠的具体门道,却清楚水利对百姓、对国家的重要性——
有了稳固的水利,红薯的种植才能更好推广,百姓的收成也能更有保障。
她俯身看着桌上的舆图,轻声道:“你把拟定的修渠路线找出来,咱们一起看看。
小乔那里……或许也能好好谈谈,毕竟修渠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未必会真的反对。”
鹿骊大会召开在即,魏国都城热闹非凡,各国使臣齐聚,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陆蓉蓉趁着闲暇出门走动,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喧嚣,手腕却突然被人猛地拉住。
“你跟我过来!”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陆蓉蓉回眸,瞳孔微缩——竟然是苏子信!
他怎么也来了?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压下心头疑虑,顺着他的力道,跟着走进了旁边的僻静小巷:
“有话快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子信胸口剧烈起伏,喘气都加重了几分,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
眼前的女子比上次见面时更美了,脸色红润饱满,身着精致华服,眉宇间带着当家主母的从容气度,一看就过得极好。
这份落差让他心头火气更盛。
“上次你把我戏耍得团团转,现在还敢问我有什么事?”
苏子信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巷壁前
“上次有魏俨带你走,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你落我手里了吧?”
陆蓉蓉丝毫不惧,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名字叫子信,所以性格才这么盲目自信?我现在可是魏邵的夫人,魏府的主母,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苏子信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阴鸷。
他蓦地凑近,温热的气息直扑陆蓉蓉耳畔,语气暧昧又危险:“我当然不敢动你。”
他顿了顿,目光瞟向巷口,“可我能让你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陆蓉蓉心头一凛,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
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人,正是魏邵和苏娥皇!
苏娥皇眉头紧蹙,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看向苏子信的眼神带着失望与嗔怪:
“子信,你……你竟然跟郑姝……你们什么时候……”
她话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可那语气、那眼神,却早已将“陆蓉蓉与苏子信有染”的帽子,牢牢扣在了两人头上。
魏邵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如寒刃般落在陆蓉蓉和苏子信相靠极近的身影上,周身气压低得能冻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