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眉问完问题,孟玄羽心虚地笑了一下:“玄羽怕你没骑惯马,马跑太快了,将你甩了下去。”
卫若眉生气地挑起眉毛:“我信你个大头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玄羽抱媳妇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孟玄羽回忆起那日与卫若眉共乘一马的情景,心中难免又心神荡漾起来:“眉儿,你身子娇娇软软,又香喷喷的,抱着就是舒服,后来到了地方,玄羽都舍不得撒手,恨不得一直抱下去。”
卫若眉气得一脚踢向孟玄羽:“可是那时我还不是你媳妇呢,你就是占我便宜,你就是耍流氓。”卫若眉见玄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更来气。
“在你之前,我可从来没抱过女子,还说我占你便宜,何尝不是你占玄羽的便宜呢?”孟玄羽伸手揽向卫若眉腰际。
卫若眉反应迅速,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孟玄羽越发不忿:“哼,你就是我的,别的男子休想碰你一根头发丝,那云熙还与你那般亲近过,我早晚要弄死他。”孟玄羽一想到云熙气就不打一处来。
见孟玄羽又醋精上身,卫若眉赶紧哄着:“你要想着,你再晚回禹州一个月,眉儿可能都嫁人了,是你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这么想是不是要气顺些了?”
“你敢?嫁人?你想都别想,你嫁人了我也要抢过来!”孟玄羽向来沉稳守礼,却听到卫若眉假设要嫁给别的男子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再讲道理。
“好啦,好啦,眉儿只喜欢夫君,谁也抢不走。”卫若眉见孟玄羽表现出无比在乎,心中欣喜,在他颈间吻了一下:“是你的,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见卫若眉温言哄着自己,孟玄羽心满意足。
“对了,眉儿差点忘了。”
“何事?”
“云裳这两日都去了广仁堂府邸,与沈文峻一起,那……难道赵大人就这么放弃了?”卫若眉想起风影,一脸的愁容。
孟玄羽沉吟了片刻:“你也知道,文钦对玄羽有恩,文峻又是文钦十分疼爱的弟弟,风影与我相伴在微时,是共患难的人,两人于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谁娶云裳,我都是愿意的,所以这事你让我出面,有些为难。”
“可是以眉儿对赵大人的了解,他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内心应该是十分难过的。而云裳喜欢的是赵大人啊。”卫若眉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有什么好办法帮助他们?男女之间,讲究你情我愿,总不能将他们捆绑成夫妻吧?”孟玄羽扶了扶额头,再多的政务也难不倒他,偏偏这些儿女情长,往往似乱麻,理不出头绪。
“那要不这样,我试试去向云家说亲,代风影向卫府的小小姐云菲求亲,云煜肯定会帮着你说话,现在的云煜今时不同往日,往后云家的家主很可能就是云煜了,所以云煜说话有一定的份量。”
“这样也好,若云菲能嫁给风影,那云裳嫁给沈文峻就不是什么事了,如此皆大欢喜。”孟玄羽满意地点点头。
既不让沈文钦为难,又不让风影落空,虽然风影心中喜欢的人是云裳,但两人成亲之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在婢女的侍候下,二人安顿下来,孟玄羽全然不顾与卫若眉关于房事的这般约定、那般约定,自新婚起连日来,兴致丝毫不减,夜夜索要。
红烛帐中,衣衫散乱,抵死缠绵。
直到孟玄羽折腾不动了,才一把抱过妻子沐浴更衣,重新安睡。
“玄羽今日我们早些歇息吧。”卫若眉今日参加了祭天仪式,有些疲倦了。
孟玄羽有些纠结,“我原是打算今天开始给你讲我回禹州之后的经历,既然眉儿累了,那就明天吧。”
次日孟玄羽一如往常,早早便去衙署处理政务了。
卫若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不由惊呼:香兰,你们都不唤醒我吗?让我睡到这么晚。”
“王妃安好,王爷可是叮嘱了不能吵醒你的,下人们都不敢呢。”香兰笑吟吟地说着:“让我们侍候王妃起来梳洗吧。”
卫若眉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让婢女们梳着头发,一边想着等下怎么与风影说求亲的事。
一切准备妥当,卫若眉来到小院见林淑柔与云裳。
云裳一身水绿长裙,身段轻盈地出现在卫若眉眼前:“眉儿,听说你昨日同王爷一起去祭天了?”
卫若眉点点头。
“王爷可真是疼你,这祭天向来不能让女子参加,王爷却要与你同时祭天。”
卫若眉笑了笑:“他向来不信鬼神,他说,若真信因果报信,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云裳与卫若眉并肩走着,在院中的石桌石凳坐了下来,头顶的花树不时的飘下几朵落花,天气渐渐转凉,眼见着炎炎夏日就要过去了,秋天离得不远了。
“说得也是,想害王爷的人那么多,对恶人都不能手软。以前我们卫府没跟王爷打过交道,只是听那些小道的流言,把王爷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凶徒,谁知与王爷交往了才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稳重自持的人。想来,死在他的刀下的才是恶贯满盈之人。”云裳微笑
“王爷知道你在后面夸奖他,不知得有多么得意。”卫若眉抿了抿嘴,面带笑意。
不多时林淑柔带着小阿宝来到两人面前,阿宝一见卫若眉便伸出双臂求抱,卫若眉一把抱起阿宝:“阿宝是不是又长大了点儿?姨抱着沉了一点点呢。”
阿宝奶声奶气地说道:“娘说多吃饭,就能长快些,我要快些长得和姨一样高。”
卫若眉笑了:“要长得和姨一样高,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好些年呢,不过小阿宝听娘的话,多吃些总是好的,也许能快些长得与姨一样高。”
林淑柔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一脸的幸福:“阿宝,等你长得与姨一样高,娘就老了呢。”
阿宝听完,笑意冻住,虽然他才三岁,并不明白“老了”意味着什么,但从母亲的神色与语气他能听出来“老了”不是件好事,是坏事,于是阿宝略带几分惊惧地说道:“阿宝不要娘老,阿宝会长高的,娘也不会老的。”
卫若眉安慰道:“阿宝放心,你会长得比姨还高很多,嗯……和王爷那样高,你娘也不会老,会一直年轻,美貌。”
林淑柔笑着嗔怪道:“眉儿净编瞎话哄阿宝开心,这世上哪有不会老的人?”
几人玩闹完毕,卫若眉差人将风影唤来。
风影一身轻盔,昂首来到院中,一进来便向卫若眉行礼:“王妃安好。”
“赵大人安好,若眉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与赵大人商量。”卫若眉示意风影平身。
“王妃请吩咐。”风影目不斜视地看着卫若眉,似乎一点也没注意云裳。
“赵大人眼下年龄不小了,王爷想尽快为你安排们婚事。我与王爷商量了,想代赵大人向云府的二小姐云菲提亲,这事只要赵大人点头,后面的事包在若眉身上了。”卫若眉说完线视投在赵琪的脸上,等着看他的反应。
赵琪与云裳同时小声的惊呼了出来。
“怎么,云家二小姐,美貌端庄,性情温柔,知书懂礼,是名门闺秀,难道赵大人不满意?”
不等风影回话,云裳便插话道:“我家妹妹刚刚满十六岁,还太小了吧?再说父亲想把她嫁去盛州呢。”
卫若眉笑道:“若是王爷出面,舅舅肯定也是会同意的,只要赵大人点头就行。”
云裳卫若眉,林淑柔,甚至小阿宝的视线齐齐落在风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