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惠,你要是不想找死,立刻就给我调头回去,否则我也保不了你!”电话里的人冷冷地说道。
“啊!领导,您知道我在赶往燕北市!”杜惠大惊。
“就在刚才,李德三已经实名举报了你,还要要抓你个现行,警方和纪委的人正在部署行动,我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回去!”对方怒吼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杜惠狠狠地踩下了急刹车,后面的车差点追尾,愤怒地摁起了喇叭。
杜惠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把轿车拐到了一旁的应急停车带里,定了定神,这才点着了一支香烟。
他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李德三,这个家伙已经开始了对自己的报复,他不得不小心。
杜惠找到了一个最近的高速出口,然后重新返回了孤渔县。
在半路上,他给孙天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那边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他这才放了心。
李德三来到了和杜惠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家咖啡店。
两个大老爷们按理说不应该约在这种地方,但李德三从内心是惧怕杜惠的,唯恐他对自己下手,因此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更有安全感。
可是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杜惠前来。
再次给他拨打电话时,一直提示在通话中,很显然他的号码被拉黑了。
李德三只好向埋伏在暗处的纪委和警方人员说明了情况,表达了歉意。
李德三是拿着他和杜惠的电话录音,向纪委实名举报的,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德三还是打草惊蛇了,被杜惠后面的保护伞提前获知了消息,从而通知了杜惠,使他逃过了一劫。
正在这时,包佑庭带着他的助理到了。
李德三本想先收拾一下杜惠,再和包佑庭见面。
那个计划落空了,只好开始实施自己的下一步了。
包佑庭先给李德三道歉,没想到让他受了惊。
李德三哈哈大笑,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草莽出身,从摆摊开始,一路打拼,总算有了点积蓄,却全部毁在孤渔县那几个人手里了。
虽然是意难平,但他慢慢接受了现实。
现在有了包佑庭到来,又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三大师,你说的那个项行长靠谱吗?”包佑庭对李德三还是很尊重,很客气的。
“包总,非常靠谱,他比我早一天被释放,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他的工作进展很快,已经拿到了三分之一的权证,打井队已经进场了。如果后天能够按计划出水的话,我们就成功了大半!”李德三胸有成竹地说。
“三大师,你有把握在那里能够打出热水吗?”包佑庭有点担心。
这个项目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关系到他能否当上公司总裁。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口井能不能如李德三所说,成功地打出热水来。
“包总,我早就算过了,肯定万无一失!”李德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尽管他的光头看起来很滑稽,但并不影响包佑庭对他的信任。
“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过去呢?”包佑庭已经等了三年,早就急不可耐了。
在此期间,他悄悄地带人去过尖渔村,也看过那片海滩和虾池,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单纯地做旅游开发,还欠缺不少东西。
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由于他的轻举妄动,引起了杜惠、韩一萍等人的警觉,从而给他们惹出了麻烦,这是后话。
“包总,请你稍安勿躁,项暖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如果咱们这样杀上去,后续就更加麻烦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项暖去办,你就请好吧!”李德三还不知道包佑庭偷偷带人去过。
李德三为了让包佑庭放心,也为了增加项暖的底气,他当着包佑庭的面,拨通了项暖的手机。
尖渔村,施军家。项暖从海边回来后,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泡上了一壶金骏眉。
这些都是若言准备的,项暖说过,金骏眉暖胃解酒,是他的最爱,就被若言牢牢都记在了心里。
其实项暖从内心是很感激若言的,过去他有接不完的电话,推不掉的应酬,但他出来两天了,并没有打个电话问候他,这就是人走茶凉的道理。
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让项暖见证了世态炎凉。
有个老领导曾经和他见过,说自己二线后,和他好的人不敢去看他,怕被现任领导穿小鞋;以前恨他的人,心里高兴,当然也不会去看他;而那些不好不坏的人,犯不着去看他。最后就形成了门可罗雀,孤家寡人。
项暖那时候还觉得老领导偏激,只要自己用心去对待下属,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可现实就是如此打脸,除了韩一萍和若言以外,没有人主动联系他。
项暖叹了一口气,感叹人生无常。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是李德三的号码,他激动地接听了。
“三哥,我就等你的电话了!”
“兄弟,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心里没有底,你相信三哥的话,只要那口井成功地打出热水来,那么一切都万事大吉了!”李德三安慰道。
“三哥,如果没有热水呢?我需要支付一大笔钱,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产不出钱来的!”项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好兄弟,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和港岛包氏集团的小包总在一起,他就是来这里投资的,只要那口井打出热水来,他就会投资几十个亿搞开发,你付出的那点小钱,就不算个事!”李德三在给项暖吃定心丸。
项暖又不傻,他很快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有那口井里打出热水来,才是所有事情成败的关键,如果没有热水呢?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太轻信李德三的话了,就凭他当时的“忽悠”,就做出了这样如此重大的决定。
不但把自己仅有的50万搭进去,还要欠韩一萍一个很大的人情,即使把自己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更为揪心的是,他知道老百姓的脾气,如果到时候他拿不出购买权证的钱来,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德三听不到项暖的回音,就着急地问道:“好兄弟,你在听吗?”
“三哥,我在,我就想知道,如果井里出不来热水,小包总的投资还会到位吗?”不是项暖一根筋,而是这件事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