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
就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先踏了出来。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那双沾着泥的帆布鞋，又摸了摸腋下夹着的工牌夹板。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伪装人设“林小安”持续生效，情绪稳定度92%】。
我往前走了一步，迎面撞上财务部早班打卡的队伍。
指纹机滴滴响……
我顺势把顺来的保安工牌往读卡区一刷，系统自动模拟出新人紧张的手抖动作，指尖在识别区蹭了两下才成功。
“新来的？！”
前面一个穿格子衫的男的回头问我。
“啊，安全部轮岗实习，林小安。”
我声音压低八度，还带点结巴。
完全是系统推的“职场小白模板”。
他点点头，没再问。
我跟着人流进了财务区，眼角余光扫过走廊——
四个摄像头！
无死角……
红灯一直闪。
马哥还没来！
我溜到茶水间，靠墙站着。
咖啡机嗡嗡响，水箱快空了。
我盯着它……
心里默念：系统，来点活络气氛的。
【“绝世霉运”技能已激活】
【范围：茶水间半径三米】
【持续时间：4小时】
刚念完……
门外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李秀莲来了！
她一身驼色套装，头发挽成低髻，手里抱着文件夹，手机夹在腋下。
标准的职场精英范儿！
就是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翡翠戒指。
绿得有点邪门！
就像是能吸光！
她走到咖啡机前，伸手去接。
就是现在！
咖啡机猛地一震，热水管爆开，一股滚烫的浓缩液“哗”地喷出来。
正中她手机屏幕！
“哎哟～！！”
她惊叫一声，手机差点脱手。
我立马冲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擦！”
纸巾递过去，指尖“不小心”蹭过她手机边缘。
系统瞬间启动【瞬时读取】。
就见一串境外Ip地址和密钥片段直接灌进脑子——
瑞士银行，账户尾号8848。
转账指令加密格式为“R+日期+三位随机码”。
她擦着手机，眉头皱成川字：
“这破机器早该换了。”
“是啊，太倒霉了！”
我讪笑：“要不我帮您重新泡一杯？”
“不用。”
她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得地面咚咚响。
我站在原地……
系统提示：【情报获取完成，观众认可值+150】
值了！
马哥九点十五才到，一进门就直奔消防通道。
我假装去倒水，贴着墙根蹭过去。
正好看见李秀莲从另一头进来，两人在楼梯拐角碰头。
她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纸面泛黄，边角有暗红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马哥接过……
迅速塞进西装内袋，两人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我退回茶水间，脑子里过着刚才的画面。
血迹文件？
瑞士账户？
这俩人搞什么名堂？
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
【办公室福尔摩斯：查明财务部异常资金流向】
【奖励：影帝级微表情反侦测】
我冷笑……
这不就是让我当财务部的狗仔？
中午轮班。
我借口熟悉流程，留在财务区整理档案。
马哥的工位在靠窗第三排，电脑贴着“非授权勿动”的标签。
我等他去开会，溜过去翻他抽屉。
空的！
笔筒……
键盘垫…
文件夹…
全都检查过。
没发现那份带血的文件！
正要起身，工牌夹板突然发烫。
我低头一看……
只见背面我用血刻的“林小安”三个字。
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顺着“安”字最后一笔流下来，在桌面上汇成一个“R-24”。
和咖啡渍拼出的字母一样！
我心头一跳，赶紧用袖子擦掉。
系统提示：
【异常能量残留】
【建议夜间复查】
晚上八点，财务部清场。
我换上保洁服，戴着帽子，推着李狗剩的清洁车混进来。
而车底那道蛇形刻痕还在，我用指甲划了划。
凉得像冰！
马哥的办公室门锁着。
我从裤兜掏出痒痒挠，剑意一震，锁芯“咔”地弹开。
刚进门……
就见头顶通风口“嗤”地一声，喷出一股粉红色雾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我屏住呼吸，血玉在后颈发烫。
不是尸毒！
但有种黏腻的压迫感，像是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
系统警告：
【检测到未知生物活性雾体】
【接触三秒内可引发表皮异化】
我退到墙角，摸出防毒面罩——
其实是食堂老宋给的“驱邪口罩”。
就见里层涂了朱砂。
勉强能挡一会儿！
雾气越来越浓，办公桌上的文件开始泛起鱼鳞般的光泽。
我低头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像是要往外钻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
李狗剩拎着葫芦进来，二话不说，拔掉塞子，往空中泼了一圈黑油。
雾气遇油，发出“滋滋”声，凝成一片片粉红鳞片，簌簌掉地。
“这些雾，能让活人长出鱼鳞。”
他低声说：“昨夜我就发现了，财务部好几个人指甲缝里长出硬壳。”
我摘下面罩：“哪儿来的？！”
他摇摇头：“通风系统被动过手脚，源头在地下二层空调机房。”
“但这雾……带国师家族的味儿。”
我心头一震！
国师家的手段？
怎么会出现在财务部？
他蹲下身，捡起一片鳞状物，放嘴里舔了舔：“甜的，加了糖精。”
我：“……你是不是对味觉有什么误解？”
“这是线索！”
他一脸正色说道：“他们用甜味掩盖毒性，让人不知不觉吸入。”
“长期接触，皮肤会角质化，最后变成活体容器。”
我猛地想起马哥和李秀莲交接的血迹文件。
这不是贪污。
是实验！
我重新搜马哥的办公室，这次重点找暗格。
书架后……
地板缝……
空调出风口；
全都查过，一无所获。
直到我搬开他椅子，发现底座内侧贴着一张微型U盘，用胶带缠着。
表面写着“12月24日账本备份”。
插进电脑……
自动弹出加密界面，提示输入密钥。
我试着输入白天读取的片段：
“R-24-8848”。
错误！
换“R-24-林小安”。
错误！
正要放弃……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生物电波动】
【建议使用血契解锁】
我咬破手指，血滴在U盘接口。
屏幕一闪，文件夹打开。
就见里面只有一张图：
一份泛黄的账本扫描件。
标题是“国师图腾账本·分支记录”。
页面边缘画着扭曲的蛇形图腾。
中间列着一串编号：001至009。
每个编号后跟着人名、部门、接触毒雾时长。
马哥是006。
李秀莲是005。
而007后面写着：
“财务部夜班员。”
“接触时长：14天”
“异化进度：37%”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意识到什么。
抬头看李狗剩！
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问：“你……知道是谁？”
他没回答……
只是从清洁车底下抽出一块木板，翻过来，露出底部刻痕——国师家族图腾。
旁边并列着“容器007”三个字。
和U盘里的编号一模一样！
我喉咙发紧：“这车……你昨晚就停在这儿了？”
他点头：“我留下标记，就是怕有人误入。”
“但没想到……007是你。”
我脑子嗡了一声。
我不是在查他们！
我是他们的目标！
U盘突然震动，屏幕自动跳转。
弹出一段视频预览：
昏暗的房间里。
就见一个穿财务部制服的人正对着镜子，肩膀上鼓起两块硬壳，像是要长出什么东西。
镜头拉近……
那是我！
不……
是另一个我！
穿着我的衣服，脸和我一样。
但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视频下方……
倒计时开始：24:00:00。
李狗剩一把合上电脑：
“他们已经开始复制你了。”
我盯着U盘，指尖发麻。
系统提示：
【“绝世霉运”技能冷却中】
【无法触发新事故】
但就在这时……
我工牌夹板背面的血字再次渗出血珠，顺着“林小安”三个字流下来，在桌面上拼出新的字母：R-25。
明天才是24号！
可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