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大财被“请”到了公安局配合调查。当他听到警察问起六年前赵易生失踪那天晚上他在哪里时,由于没有思想准备,没有备课,他支支吾吾,一时说不清楚,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青紫。老赵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丁玲玲这一招,歪打正着,就像一根撬棍,狠狠撬动了尘封六年的旧案,也让本就焦头烂额的张大财,彻底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和绝境。这臭娘们,用她市井泼妇的智慧和胆量,愣是把一池浑水,搅得更浑了。而这场复仇大戏,也因为这份真假难辨的证词,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跌宕起伏。
张大财被关在审讯室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心里清楚,一旦这案子重新调查,自己多半是在劫难逃。他开始疯狂地回忆六年前的那晚,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丁楚楚在薛金刚身边也没闲着。她时不时地给薛金刚吹枕边风,暗示他张大财的种种劣迹,让薛金刚对张大财更加不满。
公安局里,老赵带着一队人开始重新调查,但由于没有任何可靠证据,也没有发案现场,所以这个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豆小芳找到他的表哥,陈大安大怒,叫来刑警支队的老赵:“你们有何发现?还有其他人证物证吗?光凭丁玲玲的单方面口供就传唤并滞留一个民营企业家?你们的脑子里面是豆腐渣吗?”老赵耷拉着脑子不说话。陈大安更加气大:“马上放人!”。
老赵无奈,只能遵从命令放了张大财。张大财走出公安局,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他知道,这事儿远没结束,丁玲玲和丁楚楚那两个姐妹就像颗定时炸弹。
而丁楚楚这边,见薛金刚对张大财的态度有了变化,心中暗喜。她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打算继续利用薛金刚来对付张大财。
与此同时,老赵虽然被陈大安训斥,被迫放人,但他并没有心服,他决定不放弃调查,定要查出这个案子来与局长比个高低。于是,他决定私下里重新梳理六年前的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豆小芳见表哥发这么大火,心里也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表哥发那么大火的原因,也不明白张大财为什么说不清楚那天他在哪里的事情。
带着这个问题,她问张大财:“那晚他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张大财生气的说:“都六年过去了,谁知道那天在哪里。”其实那几天乃至随后的三个月,张大财死里逃生,都在医院住院治疗。
但是他不能说住院治疗这个事,说后警察肯定就要接着问什么事情遭了这么大的伤呢?那时候才是真正回答不上来了。
豆小芳见张大财不愿多说,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与此同时,为了赢局长一回,老赵真正拼了命,他拿着赵易生和张大财的照片在县城到处游走,逢人就问,认识他们吗?张大财倒是很多人都认识。但是赵易生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三四个月过去了,时间从盛夏很快就到了中秋。
这段时间,税务复议失败,大小工程都没有了,接不了单。典当行主要是面向民间借贷,业务倒是一直不断,但是也没有大单,赚不了多少钱。
蓬江县属于省城代管,在薛金刚的势力范围内,他打招呼后,蓬江县全部都是依他说的为准,只有一个陈大安偶尔为张大财叫屈,但是毕竟力度不大,影响力不大,不能改变张大财的处境。而张大财又特别聪明,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低调,不接触其他任何人,只做自己的典当行,只和一般市民打交道。
他目前做出来的样子就是失势了,穷困潦倒,加上他深入简出,别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只有陈大安、王秀芬和春燕,他还有很多金砖,至少价值上亿元,藏在她们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有省公安厅的猪文强知道,张大财是暂时打不倒的。
还有丁玲玲和丁楚楚两姐妹也知道,张大财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只是张大财,一直不怎么反击,无所事事的样子,让她们也无从下手。
丁楚楚坐在她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高端平层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红木桌面。窗外阳光正好,可她心里却乌云密布。
“怎么样才能进一步打垮张大财呢?”她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她把姐姐丁玲玲找来一起商量。
她把保安和保姆都安排出去了,将姐姐迎进家里的阳台。
这是她的姐姐丁玲玲第一次来她和薛金刚的家,这套位于黄金地段的顶层、可俯瞰城市全景的大平层,其奢华程度远超想象。她带着她的姐姐参观她的房子。
近三百平米的空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挑高近六米的客厅,一盏璀璨夺目的意大利定制水晶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地面铺陈着稀有的天然玉石瓷砖,纹理行云流水。整面墙的落地防弹玻璃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超大露台,配有迷你高尔夫果岭和恒温按摩泳池。
开放式餐厨区配备了顶级德国品牌的全套智能厨电与中岛台。书房则充满中式韵味,一整面墙由金丝楠木打造的书柜散发着幽香,红木大板桌厚重沉稳。
主卧套房堪称私人酒店,设有独立的衣帽间和SpA区域,按摩浴缸正对落地窗,夜景一览无余。全屋采用智能家居系统,灯光、温湿度、安防均可一键控制。细节处更见匠心:纯铜镀金的水龙头、丝绸手绘的壁布、价值不菲的艺术品点缀其间,无声地彰显着主人非凡的品味与地位。
丁玲玲赞叹不已,抱着自己的妹妹不住的摇晃。说:“还是妹妹有眼光,知道找好老公,这才是天上人间的生活。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惜我没有妹妹的年龄和资本了。”
“姐,别说那些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思考一下,怎么搞垮张大财?”
说起张大财,丁玲玲咬牙切齿。“他赖以赚钱的工具就是那个建筑公司。你可以找人把那个公司收购了。”
“收购公司他可能死活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