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上楼梯，香克斯就反手关上门，把楼下的喧闹都挡在了外面。他从衣柜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千岁：“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猫爪形状，上面还镶着几颗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给你的拜师礼物，”香克斯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跟着鹰眼学剑肯定很苦，看到这个，就当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千岁拿起项链，指尖轻轻摸着猫爪吊坠，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向香克斯，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喵，香克斯。”
“谢什么，”香克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拿起项链，帮她戴在脖子上。
“戴好别弄丢了。”他的手指蹭过她的后颈，带着点温热的触感，让千岁的心跳漏了一拍。
楼下，米霍克看着空了的座位，挑了挑眉，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罗。
这小子从刚才起，就捧着酒杯喝闷酒，眼神时不时往三楼瞟，眼底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香克斯和猫娘什么关系？”米霍克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液，语气带着点好奇。
他虽然知道香克斯疼千岁，却没料到会这么亲昵，连船员们都一口一个“船长夫人”打趣。
罗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低头喝了口闷酒，声音有点哑。
“香克斯船员们都承认，千岁是船长夫人的关系…”
他说这话时，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米霍克了然地点点头，举起酒杯跟罗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来如此。”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罗泛红的耳尖上，语气笃定，“你喜欢她。”
这话像颗炸雷，让罗瞬间呛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动作略显狼狈。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可看着米霍克锐利的眼神，最后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但她…好像不喜欢我…”
米霍克喝了口酒，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那你真可怜。”
罗：“……”
他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这位世界第一剑豪，说话也太直白了点！
米霍克却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淡淡补充。
“不过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要是真不甘心，就好好跟着香克斯学霸气，等你足够强了，或许还有机会。”
罗愣了愣，抬头看向米霍克，眼神里多了点光亮。
是啊，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但是真正面对四皇的时候，他竟然连他的船员都打不过，更别提保护千岁的能力。
就算喜欢，也只能看着她跟在香克斯身边。
只有变得更强，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才有资格说“我喜欢你”。
他握紧酒杯，仰头喝光里面的酒，语气坚定了些：“我会的。”
酒馆里的喧闹还没散去，烤肉的油星子溅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罗放下酒杯，看向身边的米霍克。这位世界第一剑豪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神情依旧冷得像块冰，完全看不出是会收徒的人。
“那你呢？” 罗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语气带着点好奇，“为什么突然收千岁为徒？是看香克斯的面子吗？”
在他印象里，米霍克向来独来独往，不近人情，别说收徒，连跟人多说几句话都少见，怎么会突然答应教千岁剑术？
米霍克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罗，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却带着点回忆的意味。
“不是。”
他放下刀叉，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在顶上战争，她化成男人的模样去接力艾斯的时候，那个时候和我对刀，她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
罗愣了愣，当时白胡子海贼团节节败退，艾斯即将被处刑，是不少人拼命接力，才给艾斯和路飞争取了时间。
他没想到，千岁居然也在其中，还敢跟米霍克对刀，甚至动了杀心。
“这么有勇的女人，我想看看未来她能成长到什么样子。” 米霍克的语气依旧平淡，却难得多了点认真，“想必香克斯也是这样期待你的。”
他太了解香克斯了，那家伙看着随性又爱闹，其实比谁都看得准人。像他那样从来没收过徒的人，居然破天荒把罗留在身边教导，目的只有一个。
这个徒弟，未来可期。
罗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里突然有点发烫。
他想起香克斯白天说的话，“霸气是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想起自己最初的决心，原来香克斯早就看出了他的潜力，才会愿意花时间教他。
“香克斯经常跟我提起路飞。”米霍克突然补充道，眼神扫过罗，带着点探究。
“说那小子虽然毛躁，却有股不服输的劲，未来肯定能掀起风浪。”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你，和他经常叨念的路飞，哪个能冲到最后。
我说的没错吧，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
罗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d之一族的意志吗？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拿来跟路飞比较，可一想到“冲到最后”这几个字，想到未来能站在千岁身边的可能，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那还真是要感谢二位大人物的夸赞啊，属于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我自信，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三楼房间的窗户开着，晚风卷着楼下宴会的喧闹和烤肉香气飘进来，落在千岁发间。
她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门把，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罩住，掌心的温度滚烫，带着熟悉的朗姆酒味，瞬间让她浑身一僵。
下一秒，滚烫的胸膛就贴在了她背后，结实的臂膀从右侧环过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香克斯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带着点酒气的温热气息，吹得她耳尖发麻，连猫耳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轻轻蹭着他的下颌。
“香克斯，” 千岁的声音有点发颤，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赶紧转过身，小手轻轻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一点距离。
“你的朋友米霍克就在楼下，把他自己丢在那里不礼貌的喵。”
她抬着头，能清晰地看到香克斯眼底的温柔，还有那藏不住的不舍。
灯光下，香克斯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像把她整个人都装进了眼里。
可越是这样，千岁心里越软，又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