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屏上比赛还在进行中。观众席的欢呼声仿佛还能透过隔音门缝隐约传来。
本该在主席台观赛的邓局长此时却不在台上。
办公室内，许嘉怡站在中央，左手摩挲着弓箭袋的拉链。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王立山校长铁青着脸坐在角落，腕表投影出的通讯界面不断闪烁；
“许同学，坐这儿。”邓局长拉开椅子，笑容和煦，“不用紧张。”
王立山猛地站起：“邓局，这不合规矩！许嘉怡是星空学院先看中的苗子！”
邓局长瞥了他一眼，笑意不减：“什么规矩？许同学和星空学院签约了吗？她现在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先天异能‘沉默’——这种战略级人才，星空也配抢？”
他转向许嘉怡，语气热切，“联邦第一军事学院才是蓝星最好的学府，副院长亲自赶来见你，足见重视。”
许嘉怡瞳孔微缩，声音细如蚊蚋：“副院长……为我？”
“当然！”邓局长一拍桌子，全息屏应声切换，展开一份待遇清单，
“SSS级人才津贴，每月10万信用点；进阶机甲消费全部由军部报销；风暴级导师一对一指导。”
王立山冷笑打断：“星空学院给的承诺只多不少。”
邓局长充耳不闻，盯着许嘉怡的眼睛：“两年内，保你晋升利刃级。你的文化课成绩我看过了，每次月考思想品德都是满分，这种天赋，联邦军院最适合你。”
许嘉怡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偷瞄了一眼王立山阴沉的脸色，小声问：“有了这些……我能超过队长吗？”
邓局长笑容一滞。全息屏上的战斗恰好播放到周青徒手撕开雷动机甲的画面。
“你们不一样。”他斟酌用词，“周青适合当尖兵，而你——”
投影切换成联邦元帅授勋仪式，“会成为坐在指挥席上的人。”
许嘉怡眼睛一亮，脑海中浮现出周青在她麾下冲锋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我答应。”
王立山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许嘉怡！星空学院的合同已经拟好了！”
“晚了。”邓局长抬手亮出腕表，合同签署成功的蓝光闪烁，“天网公证，即刻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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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山摔门而出。
走廊上。
陈昊天抱剑靠在墙边，重剑鞘上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
见王立山出来，他抬了抬下巴：“校长，许嘉怡呢？”
“被联邦军院截胡了。”王立山冷笑，“邓胖子亲自当说客。”
林志远的硬币“叮”地弹起：“意料之中。‘沉默’异能放在战场上，价值抵得上一个军团。”
“叛徒！”张天阳的斧头砸在地上，“要不是队长，她哪有机会出风头！”
韩若飞的重盾无声落地：“她有选择权。”
朱梓涵的狙击枪部件组装到一半，突然插话：“军院开价多少？”
“每月10万，包全部进阶机甲。”王立山叹气。
硬币在空中停滞一瞬。林志远轻笑：“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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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打开虚拟仓，走向备战区。观众席的欢呼声隐约传来，混合着解说员激动的喊叫。
他活动了下发僵的双手，发现王立山校长正站在通道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校长。周青点头致意。
王立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许嘉怡的异能什么时候觉醒的？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周青挣开钳制，揉了揉手臂。三天前。
三天？！王立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为什么不说？你应该知道先天异能意味着什么！
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周青瞥见队友们正朝这边走来。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校长喷火的目光。许嘉怡想关键时候一鸣惊人，不让说。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认为联邦军院更适合她。
王立山脸色由青转红，鼻孔翕张。好，很好！
他猛地转身，作战靴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
校长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周青松了口气。三天前的记忆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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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青正在空荡的训练室加练，萤石面板显示锻体术经验值即将突破。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积成小水洼。
队、队长...许嘉怡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细若蚊蚋。
周青收势转身，看见弓箭手抱着训练包站在阴影里，手指绞着衣角。
有事？他抓起毛巾擦汗，这个平时存在感薄弱的女生从没主动找过他。
许嘉怡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快步走近。我好像...觉醒异能了。
周青手上一顿。别开玩笑。
他皱眉，你的冥想法才L1。
真的！许嘉怡急得跺脚，我意识里突然多了个能力，叫。
周青调出天网查询，光幕上跳出先天异能的词条：
极少数个体在未达常规觉醒条件时，因特殊情况提前获得异能，概率低于亿分之一。
具体效果？
三秒内让八百米范围内其他异能失效。许嘉怡眼睛发亮，队长，这算厉害吗？
周青沉默片刻。
他想起自己的萤石面板，难道也属于先天异能？
测试下。他突然说，等我锻体术快结束时，你用异能。
许嘉怡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周青摆出龙翔九天起手式，萤石面板如常亮起。当动作进行到第七式时，他大喊：现在！
许嘉怡闭眼凝神。
周青眼前的蓝色面板突然闪烁，随即消失。
三秒后重新出现，跳出一条红色警告：检测到未知干扰，数据同步中断。
原来是先天异能...周青喃喃自语。许嘉怡好奇地凑过来：队长在测试什么？
周青关闭面板，正色道：保密。就像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异能一样。
他伸出小指，约定？
许嘉怡小脸一红，随即笑着勾住他的手指。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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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张明的声音把周青拉回现实。
队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刚才的比赛。
许嘉怡那手太绝了！张天阳挥舞着重斧模型，青锋那帮人的表情，哈！
林志远抛着硬币，若有所思：三秒沉默，足够改变战局。
硬币在空中翻转，他忽然问：你早就知道？
周青不置可否，转向刚出来的许嘉怡。联邦军院的合同签了？
许嘉怡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他们说会安排风暴级导师...她突然压低声音，队长，我能超过你吗？
周青拍拍女孩肩膀：各有所长。
转身时，视网膜上闪过萤石面板的蓝光。或许，他们确实有更多相似之处。
备战区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周青摩挲着腕表，思考着萤石面板尚未发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