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透过窗户洒在炕上,暖洋洋的。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炕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他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简单吃了点早饭,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出了大院。
刚走没两步,一个中年男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看起来很是客气:“小伙子,我看你是从前面95号院出来的,对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对方:“是啊,我就住在95号院。您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语气诚恳。
“我们家侄女前段时间跟你们院的闫解成相了亲,我过来是想打听打听,闫家的名声怎么样,家里情况到底如何。”
何雨柱一听,立刻想起了昨晚碰到的于莉,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他左右看了看,拉着中年男人走到一旁的墙角。
压低声音,把昨晚跟于莉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跟中年男人说了一遍:“我知道的就这些,都是实话。”
“您要是不相信,待会儿可以再问问院里其他的人,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些情况。”
说完,何雨柱看了看手表,有些着急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上班了,要是迟到了,又得被扣工资。”
他跟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就匆匆离开了。
中年男人对着何雨柱的背影说了声“谢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转身就往于家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心里暗自想道:“闫解成,你可别怪我,你们家的情况本来就是这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总不能看着人家姑娘跳进火坑吧。”
中年男人很快就到了于家,一进门就看到于父正在院子里劈柴。
“大哥,我打听清楚了!”
他快步走过去,语气肯定地说道,“我刚去95号院问了,跟莉莉说的情况差不多,闫家确实是那样,闫解成根本没有正式工作,家里条件也不好。”
“大哥,你可不能犯糊涂,把莉莉推进火坑里啊!”
于父手里的斧头顿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沉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跑这一趟。”
“这事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让莉莉受委屈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地离开。
于父站在院子里,看着地上的柴火,心里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以为还算靠谱的一门亲事,竟然藏着这么多猫腻。
还好莉莉心思细,提前打听了情况,不然真要是把女儿嫁过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于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女儿找一个真正靠谱的人家,绝不能让她在婚姻里受委屈。
毕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胡同里,95号院门口的老槐树下。
杨瑞华正坐着择菜,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定睛一看是于大山。
立刻放下手里的菜篮子,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
“于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杨瑞华一边招呼,一边往院里引。
“老闫还没下班呢,我还琢磨着等休息日,让他带着解成去你家坐坐,正好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于大山站在院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客气却疏离的笑意,摆了摆手说道:“杨大妹子,不麻烦了。”
“我们家莉莉没看上闫解成,这门亲事啊,还是算了吧。”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了些:“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自主婚姻,我总不能逼着孩子嫁个不喜欢的人,这事还希望你们多理解。”
“既然老闫没回来,你回头帮我传个话就行。”
“什么?”杨瑞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
“于大哥,这不对啊!”
“上次相亲回来,俩孩子聊得不是挺好的吗?莉莉当时也没说不乐意,怎么突然就没看上解成了?”
“要是真没看上,上次就该直接拒绝了,哪能拖到现在啊!”
于大山却没打算多说,只是含糊地打了个哑谜:“我也说不清莉莉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孩子就是不愿意这桩婚事。”
“今天我过来,也是想跟你们道个歉,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话音刚落,于大山便微微颔首示意,转身就往胡同口走,根本没给杨瑞华再追问的机会。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杨瑞华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一张脸皱得像个苦瓜,刚才的热情劲儿荡然无存。
她悻悻地坐回槐树下的小板凳上,心里满是失落和焦躁。
之前她早就盘算好了,等于莉嫁进来。
就让老大闫解成一家搬出去住,到时候小两口每个月还得给他们交养老钱,家里的开销能减轻不少,日子也能松快些。
可现在倒好,这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怎么能不让她着急?她坐在那儿唉声叹气,一时间没了主意。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胡同口拐了进来,是提前下班的闫埠贵。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杨瑞华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这是?一脸丧气,出什么事了?”
杨瑞华一看见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老闫!大事不好了!”
“今天于大山特意跑了一趟,说于莉没看上咱们家解成,俩孩子的婚事黄了!”
“什么?”闫埠贵手里的烟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脸上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上次相亲我看他们俩聊得挺投机的,这才几天啊,怎么突然就说不行了?”
“我哪知道啊!”杨瑞华急得直跺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道。
“该不会……该不会他们知道了解成没工作的事儿吧?咱们之前说解成在纺织厂上班,这要是露了馅,人家肯定不愿意啊!”
闫埠贵弯腰捡起烟杆,眉头拧成了疙瘩,却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能。”
“解成的工作我今晚就去问问何大清,他是轧钢厂食堂的主任,帮解成找个纺织厂的活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到底是因为啥啊?”杨瑞华还是想不通,语气里满是疑惑,“总不能平白无故就黄了吧?”
闫埠贵也站在原地琢磨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别瞎想了,这事明天我亲自去趟于家,问问于大山到底是啥原因。”
“咱们总得弄明白,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算了。”
杨瑞华听了,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点了点头:“行!那明天你可得好好问问,千万别让这门亲事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