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村正因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报纸一发还省得那些人纠结,忍村也不会过多追究。
可小樱表示:《黎明日报》可不是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而佐井跟着大蛇丸离开后,便有了大和与鸣人进村询问良平的场景。
听到人说佐井已经离开了,大和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隐情。
“离开了……他是独自离开的吗?”
大和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担忧,追问道。
良平微微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不太清楚,帮忙拍戏的就是一个影分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听到这话,大和心中一沉。
能自如地拍戏,还能分出影分身,这足以说明佐井显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迹象,大和不禁开始怀疑,佐井真的背叛了他们。
他想起火影大人临行前的交代,心中五味杂陈,暗自叹了口气。
良平看了看时间,剧组那边也催得急,“我必须得赶去拍戏了”。
鸣人身上层层缠绕的绷带已尽数拆除,露出了下面逐渐愈合的肌肤。
他与良平简单道别后,便和大和站在了原地,目送剧组众人渐行渐远。
那些工作人员的身影,在蜿蜒的小路尽头逐渐模糊后,四周的氛围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大和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鸣人,声音低沉而笃定:“看来,佐井是背叛木叶了。”
“喂,等等!”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连忙摆手反驳。
“虽然那家伙平时看着是挺让人讨厌的,可要说他背叛木叶,这也太……不至于吧?”
大和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佐井的上司,可是曾经与三代火影针锋相对的鹰派分子。这样的人,极有可能暗中安排佐井去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团藏?”
鸣人心中一紧,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语气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没错,村里的长老,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大和沉重地点了点头,“虽说这推断听起来有些牵强,但以团藏的行事风格和他内心的野心,一定很乐于看到木叶体制的崩溃,然后取火影而代之。”
“这样的家伙!”
鸣人听闻此言,眼中瞬间燃起了愤怒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狠狠握紧。
他想起了佐助投向大蛇丸的场景,那时佐助决然地选择了大蛇丸,如今佐井又疑似背叛。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鸣人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懑。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做?”鸣人喃喃自语,他不能接受。
大和再次重复:“因为团藏的野心,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将木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话锋一转,大和试图安抚鸣人。
“别急,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他身上有我留下的记号,我们跟着他应该能找到大蛇丸的秘密据点。”
之后,凭借大和的木分身,两人远远地跟在大蛇丸一行人后面。
终于,在漫长而艰辛的赶路之后,大蛇丸一行人抵达了据点。
大蛇丸藏匿的据点隐匿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之中,周围没什么遮挡物。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的手脚,光凭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地底会有一处据点。
一路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木分身,在确认此处就是大蛇丸的目的地后,迅速通过特殊的查克拉波动,将位置信息精准无误地传回给了本体。
另一边,接收到位置信息的大和,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
但跟在他身后的鸣人却异常沉默。
与方才赶路时的活力满满截然不同,他低垂着头,脚步沉重,仿佛陷入了某种难以自拔的思绪之中。
就在刚才的路途上,大和详细地向鸣人讲述了他失去意识那段时间的种种状况。
提及鸣人当时的状态,大和只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毫无理智。
那时的鸣人,完全被愤怒与力量所支配,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鸣人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后怕,他暗自庆幸,自己失控时伤害的人是大蛇丸。
但这份庆幸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他害怕下一次失控,害怕自己会像曾经误伤自来也那样,再次伤害到身边珍视的同伴。
一想到这些,鸣人只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心情愈发低落。
大和敏锐地察觉到了鸣人的情绪变化,出声安慰道:“有我的木遁在,还能控制住你,大可不必这般担心。”
话一出口,大和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
毕竟,方才刚刚出现过一个强大的木遁忍者,相比之下,自己的木遁威力似乎相形见绌,在鸣人心中的可信度恐怕也大打折扣。
“咳咳,总而言之,救回佐助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力量。”
大和轻咳两声,试图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希望鸣人能重新振作起来,坚定信念。
与此同时,跟着兜和大蛇丸回到基地的佐井,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刻也未曾忘记自己真正的任务。
踏入基地的瞬间,一双猩红如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写轮眼看了过来。
“太慢了。”
宇智波佐助满脸不满,冷冷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大蛇丸和兜。
“不是说下午练习新忍术吗?”
背光的走廊上,佐井看不见宇智波佐助的脸,只看到一双鲜红的写轮眼。
药师兜心中暗自恼火,每次看到佐助对大蛇丸这般傲慢无礼的态度,他都感到极度不适。
但此刻,相比兜,佐井对这位宇智波的敌意更甚。
随着大蛇丸的一声“我们带回了木叶的忍者。”
据点门口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佐助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门口处,佐井站在大蛇丸和药师兜之间,听到佐助的话,脸上当即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假笑。
“哎?我可是从鸣人那里听说你很多事呢!”
提到这个名字,佐助的眼神变得凌厉,写轮眼急速转动,彰显着主人此刻极为不悦的情绪。
但佐井仿若浑然不觉,继续说道:“这两年他一直在找你,听说他是把你当成兄弟呢~”
佐井的假笑配上他那略微起伏、阴阳怪气的语气,愈发显得挑衅意味十足。
“我的兄弟是我想杀掉的人,只有一个。”
佐助神色冰冷,周身杀气四溢。
……
距离那篇关于宇智波的报道已然过去了快两年。
两年间,佐助心中凭借自己还原宇智波一族灭族真相的决心,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强烈。
但尽管忍界的猜测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那个男人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在忍界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佐助想起自己当初看到报纸后,对灭族真凶产生怀疑的模样,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命运愚弄的傻子。
“宇智波鼬。”佐助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默念起这个名字。
与此同时,外界的鸣人似乎心有所感,他停下脚步,朝脚下看去。
“大和队长,就是这里了吗?”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大和,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没错。”
此刻,鸣人、大和,以及大和的影分身呈三角形相对而立。
大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信号追踪器,递到鸣人面前,神色严肃地说道:“将这个吃下。”
鸣人满脸疑惑,伸手接过那个奇怪的物件,仔细端详着,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信号追踪器,和放在佐井衣服与食物里的是同一个东西。”
大和耐心地解释着,向鸣人解释了火影曾着重强调要密切注意佐井动向。
“原来如此,就是靠这个找到这里的啊!”
鸣人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他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将信号追踪器放入口中,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两人简单地对周边环境进行了一番探查后,便开始琢磨如何进入地底的据点。
他回头看向鸣人,认真叮嘱道:“确认安全后我会发出信号,你再下来。”
大和小心翼翼地顺着土遁造成的洞口潜入地底。
顺利进入地底后,大和用木遁穿破了据点的岩壁。
待两人进去后,小樱与右树紧跟其后,也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据点内部。
右树看着全身做了全副伪装的小樱,轻声问道:“我们要去找宇智波佐助吗?”
小樱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不用,继续跟着鸣人就好。”
她还没做好与第七班的人相见的准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他们各自都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佐助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鸣人恐怕要因此伤心了。
而此时的佐助,还浑然不知第七班的其他两人已经悄然找上了门。
他也没有像刚才那般急切地催促着去练习忍术。
大蛇丸因身体状况不佳,不便多言,只是朝着佐助扔去了一份报纸。
沉迷于修炼的佐助这才发觉,一周的时间又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报纸后,他没再提及修炼的事,转身回到了房间。
报纸上,忍界大事一栏刊登的是《忍别》正式开机的画面,上面导演、演员,甚至剧组里那些固定的浪忍演员的模样都清晰可见。
只不过,经过上次的事件,想必这次应该没人会蠢到再找上门来,妄图将整个剧组一网打尽了。
一年以前,《黎明日报》第75期报纸上同样报道了“繁星”的着作《忍犬》剧组开机的消息。
只是那一次,前来袭击的人可谓是栽了个大跟头,铩羽而归。
佐助朝着文章看去,标题依然是第一百二十期报纸曾发表过的《忍生》。
“还没结束吗?”
佐助轻声呢喃着,“繁星”的文章有长有短,出版的着作有长篇,也有文集。
他本以为那篇《忍生》已经结束了,映入眼帘的副标题是一小段话。
“——我本可以不忍,现在却不得不忍。”
【母亲死后,我成了孤儿。
村民们的议论愈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他们人多势众,不再将年纪尚小的我放在眼里。
我唯一能凭借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拳头。
这是我扞卫尊严的最后武器。
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如同恶狼般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与挑衅,向我宣告,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我的视线里只有那个横在地上的残破木桩。
我冲上前打掉了最中间人的牙。
还在换牙期的时候,母亲曾说缺了牙,会变得很丑。
为此,我一直精心维护,每天对着镜子刷。
村民们知道了,背地里说母亲瞎讲究。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小,不敢反抗。
而现在,我打掉了他们孩子的牙。
结果就是,这些孩子的大人找上了门。
许久之后,那些人才被人劝走。
我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身上全是被石头砸出来的伤口。
额头上的一处还在流血。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流泪。
好像只要自己不哭,就不会发现那个制止我哭的人已经不在了。
假装她从未离开。
虽然母亲在世时,我也只能凭借拳头反抗。
但终归是不同的。
我知道母亲不会让我死。
而这些人,他们恨不得我去死。
影推开门的时候,我正用颤抖的手给自己包扎。
纱布缠得很粗糙,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谢谢你。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发自内心。
这个帮我赶走村民的人,此刻在我眼中就像救世主。
当他告诉我可以去忍者学校时,我感觉眼眶突然发热。
母亲为村子而死,我作为遗孤受到了优待。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生怕一旦开始哭泣,就再也停不下来。
母亲,你还在看着我吗?
我没有哭。
......
忍者学校开学这天,我第二次见到了影。
但与上次不同,一种莫名的厌恶在我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