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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祖宅,后院。

那座巨大的北安城沙盘前,郑闲依旧站着。

福伯侍立在一旁,从刚才开始,他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名身披鬼面军校尉甲胄的军士,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汇报。

“启……启禀三公子,王副将令小人回报。东市之乱已平,首恶赵龙及其党羽六十三人,尽数伏诛。春风楼已封,乱党尸身已收殓,待您示下。”

这名校尉的声音,不似王忠那般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敬畏。

他是郑闲安插在鬼面军中的人。

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今夜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一直效忠的,这位被所有人忽视的三公子,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手段,能直接调动鬼面军!

郑闲没有回头,他伸出手,福伯立刻会意,将一杯温好的热茶递到他手上。

郑闲轻轻吹了吹茶叶沫,抿了一口。

“王副将辛苦了。”他淡淡开口,“告诉他,做得很好。尸体不必留着,一把火烧了,骨灰洒进护城河。北安城,不需要这些垃圾。”

“是!”校尉重重叩首。

“还有,赵龙死前,说了什么?”郑闲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校尉身体一顿,立刻回答:“回公子,赵龙死前,一直在呼喊大公子的名讳,声称自己是为大公子办事。”

郑闲的嘴角,逸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是给他自己听的,是给福伯听的,是给府里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听的。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郑闲,只是在为家族清理门户。

“下去吧。”郑闲挥了挥手,“让王副将约束好队伍,天亮之前,必须悄无声息地撤回西大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遵命!”

校尉领命,恭敬地退下,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福伯才终于忍不住,声音干涩地开口:“三……三公子……您……您这是……”

“福伯。”郑闲打断了他,他转过身,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福伯,脸上带着那种天真而纯粹的笑容,“你看,我只是把大哥不小心弄脏的地板,擦干净了而已。顺便,也提醒了一下二哥,不要乱扔垃圾。这难道不是一个弟弟该做的吗?”

福伯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冻结了他的血液。

擦地板?

你这是把地板连同地基都给掀了啊!

还用的是公爵府最锋利的那把刀!

“可……可是鬼面军……公爷的令符……”福伯的声音都在发颤。

“令符?”郑闲笑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随手抛给了福伯。

福伯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通体乌木所制,只在中央刻了一个狰狞鬼首的令牌,并非传说中那枚调动鬼面军的金令。

“这是……鬼面军的副将令?”福伯认了出来,这是王忠本人的令牌。

“王忠的父亲,曾是父亲的亲卫,战死沙场。父亲感念其忠勇,便让王忠入了鬼面军,一路提拔到副将。”郑闲慢条斯理地解释,“王忠这个人,优点是忠诚,缺点是……太忠诚。他只认令,不认人。”

福伯瞬间明白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郑闲:“您……您伪造了公爷的金令?”

“伪造?”郑闲摇了摇头,笑容更盛,“福伯,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让王忠‘相信’,他看到了金令而已。”

他走到沙盘前,手指轻轻拂过代表大哥和二哥府邸的模型。

“你看,大哥现在一定吓坏了,以为父亲要清算他。他现在没工夫想别的,只会想着怎么去跟二哥抱团,怎么去跟父亲解释。”

“二哥也一样。他会庆幸自己没有先动手,同时也会恐惧父亲的怒火。”

“他们两个,现在就像被老虎盯上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郑闲顿了顿,拿起一枚新的,空白的棋子,轻轻放在了沙盘上,正好位于大哥和二哥势力的正中间。

“他们都以为,老虎回来了。”

“可他们不知道,老虎还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对家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福伯,你说……”郑闲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当这两只兔子,在恐惧中煎熬了几天,几十天,却发现老虎迟迟没有出现……这时候,一个声音告诉他们,他能‘联系’到老虎,能为他们‘斡旋’,甚至能‘平息’老虎的怒火……”

“他们,会不会把这个声音,当成救世主呢?”

福伯的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崛起的魔王。

他不是在擦地板。

他是在拆掉整座房子,然后用废墟的材料,为自己,搭建一座通往王座的阶梯。

而今夜的血与火,只是第一块奠基石。夜色如墨,将公爵府的喧嚣与血腥尽数吞没。

郑闲说得没错,郑凯真的快疯了。

“砰!”

一只前朝的青花瓷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射开来,划伤了跪地仆人的脸颊,可没人敢动,甚至连呻吟都不敢发出一声。

郑凯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他的府邸,北境最奢华的销金窟之一,此刻如同被巨兽犁过一遍。梁柱断裂,金银器物被粗暴地踩踏变形,他最心爱的一匹汗血宝马,被一刀枭首,温热的血染红了整个马厩。

“鬼面军……鬼面军!”郑凯咬牙切齿地低吼,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脏上,“父亲……父亲他怎么敢!”

愤怒过后,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为什么?

父亲远在京城,为何突然动用鬼面军这把从不轻易出鞘的利刃,来敲打自己?难道是自己私下里和边境几个部落的交易暴露了?还是说,截留军饷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这些事他做得天衣无缝。

郑凯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种可能在其中闪过,最后,一个阴沉的身影浮现出来。

郑衡!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那个阴险的弟弟,在父亲面前告了黑状!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想一举把自己打垮!

“来人!”郑凯暴喝道。

一名浑身带伤的护卫连滚带爬地进来:“大……大公子……”

“去二公子的府上看看!我要知道他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快去!”

护卫领命而去,郑凯则在狼藉的厅堂中焦躁地踱步。他一会儿觉得是郑衡在搞鬼,一会儿又被父亲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所震慑。鬼面军只听父亲的金令,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这终究是父亲的意志。

郑衡那个混蛋,最多只是个吹枕边风的小人!

可父亲为何如此震怒?甚至不惜动用军队来羞辱自己的长子?

“大公子!不好了!”另一个探子冲了进来,脸上带着见了鬼的表情,“二……二公子那边……也被抄了!跟我们这边一模一样,鬼面军干的!下手更狠!”

什么?!

郑凯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郑衡也被抄了?

那……那就不是郑衡在告状了?

如果不是郑衡,那又是谁?难道父亲要同时清算他们两个?

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寒意,从郑凯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一直以为自己和郑衡是棋盘上的对手,现在才发现,他们两个,都只是棋子。

而那个执棋的手,属于他们的父亲。

……

与郑凯府邸的狂怒与混乱不同,郑衡的府邸此刻死一般寂静。

郑衡没有发怒,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他就静静地坐在一张幸免于难的紫檀木椅上,面前是一片狼藉的庭院。他最喜欢的几尾锦鲤,被人用长矛串起来,扔在地上,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他的手很稳,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椅子扶手上雕刻的云纹。

但他的心腹都知道,二公子越是平静,就代表他心中的风暴越是猛烈。

“公子,”一名谋士低声开口,声音嘶哑,“查清楚了,带队的是王忠。鬼面军副将,公爷的铁杆心腹。”

“王忠……”郑衡的嘴唇动了动,吐出这个名字。

他当然知道王死忠,一个脑子里只有肌肉和命令的蠢货。也正因为他蠢,他才绝对不敢伪造军令。

所以,命令来自父亲。

郑衡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想的,比郑凯更深一层。

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敲打?警告?

不对。父亲的手段向来是雷霆万钧,一击致命。如果他真要清算,今天来的就不止是王忠,鬼面军会直接封锁全城,将他们兄弟二人下狱。

这种“打砸抢”式的行动,更像是一种……表演。

表演给谁看?

表演的目的是什么?

郑衡的目光扫过府内惊魂未定的众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这会不会是一场考验?

父亲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考验他们兄弟二人的应对能力?看谁先崩溃,看谁先出错?

“公子,大公子派人来打探消息了。”谋士又报。

“让他滚。”郑衡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告诉郑凯,让他管好自己,别惹火烧身。”

他现在没工夫和那个蠢货大哥玩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必须保持冷静,分析出父亲的真实意图。

可无论他怎么推演,都无法绕开一个核心:父亲的态度。

那座压在他们头顶二十多年的大山,即便远在千里之外,其阴影依旧笼罩着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

两天后。

北境首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两位公爵之子府邸被军队冲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城。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意图谋反,被公爷提前镇压。有人说两位公子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公爷震怒。

但无论哪种猜测,都指向一个事实:公爵,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了。

郑凯和郑衡把自己关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手下的势力也全部收缩,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住把柄。

整个北境的权力结构,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风波,陷入了诡异的停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辆朴素的马车,在一前一后两名护卫的陪同下,慢悠悠地驶出了公爵府,朝着大公子郑凯的府邸而去。

马车里,郑闲正闭目养神。

福伯坐在一旁,坐立难安,手心里全是冷汗。

“三……三公子,您……您真的要去?”福伯的声音发颤,“大公子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您这时候去,万一……”

郑闲睁开眼,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质。

“福伯,大哥二哥遭此大难,我这个做弟弟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下,送些汤药,以表关切。不是吗?”他微笑着说,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福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觉得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是啊,送汤药。

可谁都知道,解药也在你手里。

马车在郑凯的府邸前停下。门口的守卫看到公爵府的徽记,又看到来人是那位最没存在感的三公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护卫出来,脸色古怪地将郑闲和福伯请了进去。

府内的狼藉已经被草草收拾过,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颓败和紧张的气息。

郑凯坐在主位上,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两天的煎熬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他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郑闲,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老三?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耐烦。

郑闲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他只是关切地四下看了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担忧。

“大哥,我……我听说了府上的事,一直放心不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他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焦急,“你没受伤吧?”

郑凯盯着他。

眼前这个弟弟,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面容清秀,眼神真挚,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书生。

他会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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