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说的什么渣男语录。
温南州听乐了。
她倒是忘记了,还有个出会计媳妇,三婶啊!
她的那些票,可以卖给三婶啊。
楚正营不是在相看了吗?
要结婚,有个自行车不是好看点吗?
到时候结了婚可不能住在单身宿舍了。
要是住公社或者大队。
有个自行车上下班也比走路或者坐公交去上班方便点。
说不定,三婶正想要张自行车票呢?
“你、你……”
女人抬手指着杨淑荷,一下子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要怎么相信杨淑荷,不是在联合自己弟妹骗她?
杨淑荷依旧把着门,坚决不让女人有进屋的机会。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们家收拾东西了。”
等会吃完午饭都走了。
“没事了!”
女人被气走,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骂:杨淑荷,从城里回来就是不一样,净会骗人!
什么借给她们,就是故意耍着她们玩呢!
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到屋里,温南州对杨淑荷说道:“娘,我想起来,领导之前给我奖励了一张自行车卷,但是我们家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了吗?
“就一直放着没用,刚那婶子说来借工业卷,我就想起来了我那个自行车卷。我怕放着放着又给忘了过了使用期限,咱们大队有没有靠谱的,想买自行车的,我把自行车票卖给他得了。”
其实温南州更属意卖给三婶,不过问问也没事。
万一就有更加靠谱的,需要买自行车呢?
“自行车卷啊,南州你这是带过来了?”
杨淑荷在她身边坐下,撑着下巴思索。
“带过来了。一直在我包里放着,刚刚才想起来。”
是指一直放在挎包里,这挎包还是杨淑荷给她做的。
颜色怪好看,温南州背了好久了。
“行,正营不是在谈着对象了吗?我估摸着,也快要成了,你三婶这会估计正愁哪里弄自行车卷买自行车呢。”
杨淑荷一拍掌,眉飞色舞。
“咱们现在过去问她要不要买,那可就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温南州含着笑,“对啊对啊!那就正好了。”
正好说到了楚会计媳妇,那就过去一趟吧。
把南州的自行车卷先给卖了来。
杨淑荷站起身,打算换个能外出的衣服,还不忘叮嘱温南州。
“你回屋里换个厚衣服,咱去找你去三婶去。”
楚珍珠立刻站出来,屁颠屁颠,“娘我也想去。”
要去就去!
自己换衣服去,还跟她说什么呢。
杨淑荷睨她一眼,“要去就换衣服啊。老大你们去不去?”
楚向前父子俩异口同声,“去!”
那就都换衣服去吧。
很快,他们就全都换好衣服,打算出门。
把门关的紧紧的,成群结伴地向着楚会计家里走过去了。
……
楚会计屋里。
楚正营强压着心里的不耐,温声说:“等奶奶来好不好?”
他们家前些天不是去大伯家炸了点丸子吗?
给大哥二哥家各送了一碗炸丸子过去。
那可真是,跟闯大祸了一样。
几个侄儿每天都来,就要吃炸丸子。
可问题是。
炸丸子被楚会计媳妇死死地锁进了橱柜里,这谁敢拿出来啊?
都已经给了一碗了,还不知足?
三个娃娃以各种姿态在楚正营身上来回翻转,小孩的哭叫声又尖又利。吵得他耳朵里头都有点不太舒服了。
他抬头,看向坐在一边看热闹还给自家孩子加油鼓劲的大哥二哥,大嫂二嫂。
“你们管管他们啊,娘不在,我也没钥匙,怎么开出橱柜?而且炸丸子也没多少了。”
不是都给你们两家一人送了一碗过去吗?
他们也没剩下多少啊!
大嫂把嘴里的南瓜子壳吐出去,原本干净整洁的院子,已经落了不少带着口水的南瓜子壳。
“你侄子们要吃,你这个做小叔的,就给他们吃啊!咋那么小气。”
还没多少了?
谁会信呢?
女人撇撇嘴,心里却恨得很。
公中没多少钱,公婆跟着小叔。
是说了以后养老不关他们事。
但男人在外面听了两嘴戳脊梁骨的话,非要给老的送东西。
也不想想,他们分家的时候分了多少钱?
起个小屋,还剩下什么?
跟跟公婆分开,孩子也没人带。
上工她都不安心。
都不用多久,两个月她就后悔了。
自己没事犯什么贱,好好的非要分家。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孩子还没人带。
工分赚的更是少。
因为担心家里孩子,上工都上不安稳。
后悔了想跟公婆求和吧,结果婆婆不带孩子两个月,潇洒日子过的舒舒服服,哪里愿意再给带孩子呢?
带一家,那另一家的就不带了?
不可能的。
所以婆婆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平时又点什么好吃的,也是只知道自己吃,半点不想着念着在外面的孙子孙女们。
她心里恨死了。
恨公婆轻而易举就分家了。
恨公婆有好吃的只顾着自己,他男人难道不是公婆的孩子吗?
也恨公婆不肯继续给她带孩子。
还是在她百般求饶,低声下气的情况下。
也是死活不肯。
她都要怄死了。
所以巴不得自家孩子多吃点公婆家里的东西,吃穷了才好。
楚正营心里闪过不耐烦。
要不是顾忌着爹娘还惦记着大哥二哥还有几个侄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楚会计媳妇终于唠嗑回来了。
进屋就看见这样一副大场面,惊讶的同时心里还有些烦闷。
三天两头来闹,烦不烦啊!
大儿子急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
“娘……”
分开这么久,他可算是吃够了苦头,想要求和,奈何爹娘意志坚定。
说什么也不同意。
楚会计媳妇略过大儿子,问小儿子。
“正营,怎么了这是?”
还能因为啥?
楚正营叹了一口气。
几个侄儿见奶奶回来了,急急忙忙跑过去缠她了。
“奶,奶!我想吃炸丸子,想吃肉丸子!”
“奶,我也想吃,您之前最疼我了,奶我想吃,不给他们吃,只给我吃好不好!”
“你起开,奶奶明明是最疼我了。”
不多时,两个自认为最得宠的男娃就开始打了起来。
这两个,一个是老大家的,一个是老二家的。
谁最疼你了?
楚会计媳妇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
她每个都不疼,她一碗水端的足够平。
“闭嘴!吵什么吵,再吵就给我出去!”
三个孩子全被吓得下意识住了嘴。
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