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楚正军暂时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边不止一个人。
除了他,还有三个住院的病人。
温南州都不熟,也就没有说话。
她本来也不是自来熟的人。
所以这相处的还算是和谐。
经常就是你给我一个吃的,我还你一个。
也算是有来有往。
只是这一早,她带着早饭过来的时候。
看到杨淑荷在病房门口,表情严肃地走来走去,还以为是楚正军又出什么新状况了。
“这是咋了?正军出事了?”
心里一紧,走近才发现楚正军好好地躺在床上。
无聊的翻着一本书。
他好了一些,已经能动弹了。
不过医生叫他暂时还是歇着先。
她说了两句话,见杨淑荷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
不由得有些奇怪。
戳了戳她的胳膊,
“娘?怎么了?”
这表情看上去可不太好啊。
杨淑荷回神,“啊,你来啦。”
她拧着眉,叹了一口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刚跟老楚打了个电话。”
这是说楚向前了。
温南州嗯了一声,“怎么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
似乎是知道温南州在猜什么,下一秒。
“是你们市总供那出事了。”
哈?
市总供出事了?
市总供还能出什么事……
嗯?
不对啊,她好像想起来了。
市总供里不是有个一看就不是好货的何建华吗?
似乎也是到庄志勇说的,一个月期限了。
她记得庄志勇当时叫她离何建华远一点。
还说一个月后就好了。
难不成就是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冤枉温南州。
她实在是好奇得紧!
杨淑荷揉了揉眉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咱们哈市的前革v委vv 会主任被举报了,被查了然后发现确实是贪了好大一笔钱。他儿子何建华更是强迫过好几个女性跟他……咳,现在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叹了一口气,“本来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呢。不知道谁传的,说是楚真真跟那何建华有一腿,闹得她都没脸出门了。”
温南州:“……”
哇哦,真是想不到的展开。
不对啊。
“我们科室的事,谁会乱传呢?”
他们科室的人都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啊。
杨淑荷摊了摊手,“审何建华的时候审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虽然何建华是说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但是捕风捉影的人哪里管那么多呢?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说搬去单身宿舍楼的也没有搬成,躲在家里哭了又一天了。
这下子,温南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跟楚真真一个科室,自然知道点什么。
也明白楚真真跟何建华两人算是似谈非谈的状态。
不是他们压着,两人真去省城玩了,那才是完蛋了呢。
“那不会去问公安吗?他们那边传出来的,人小姑娘名声就这样白白毁了?”
已经经过了那么多人的嘴,还过去几天了。
一层一层找有点麻烦。
左右最开始是从公安那边传出来的。
只能从那边找了。
杨淑荷也是这样说,不过何家牵扯的事有点多,经手的也有点多。
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出来的。
且慢慢等着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
……
楚珍珠站在房间门口,无措的挠着耳朵。
想要凑过去探听,又怕楚真真突然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她偷听一定会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作罢,郁闷的坐到了楚向前旁边。
“爹,你说这可咋整啊?”
楚向前能怎么说?
他还是迟了半天才听到的这个消息呢。
听到的时候只感觉天都塌了。
咋好好地一个姑娘,让人泼上这种脏水呢?
“爹也不知道,你娘说了,让公安那边找,谁让他们那边传出来了。”
“那找到之后呢?”
楚珍珠好奇地问。
找到之后?
突然一阵沉默。
父女两个遥遥相望,一时间谁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楚向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吗?
“登报道歉?还是什么,爹也不太知道,但总是要先把人给找出来。”
找不到,剩下的一切免谈。
那也是。
楚珍珠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良久,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楚向前的肚子叫了。
“爹,你说二哥现在知道错了不?”
说的是楚正国。
这小子自从断了每个月的补贴,还跟那边的田知青断了之后。
别提多难受了。
那惨样还被杨姥姥记下来说给杨淑荷听。
听说他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
还想继续找杨淑荷要钱,被杨姥姥给压下来了。
硬是说当初不要了现在跟人家女知青闹翻了就想要重新要钱肯定会把杨淑荷给气坏。
要拿补贴就更加不可能了。
到时候要是把杨淑荷给气狠了,以后直接不管他了可就完蛋了。
把楚正国唬的一愣一愣的。
再也不敢直接找杨淑荷要钱了。
这个月还暗戳戳的写信过来给杨淑荷嘘寒问暖。
当然杨淑荷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摘过了。
她正好不想给钱的很呢。
也就还端着生气的姿态。
信也不回。
只有楚向前写了信过去,信上写着:你娘被气坏了,最近钱是不会给了。
让楚正国自己省着点花。
最后附上五块钱说这是他自己存的,只有这一点了。
到现在,楚正国都还以为杨淑荷还在生气呢。
“或许吧?”
楚向前有些不太确定。
他也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儿子了。
看寄过来的信吧,似乎是知道错了。
但谁知道是写信过来卖可怜还是啥呢?
这是杨淑荷的原话。
被说多了,楚向前心里也怀疑着呢。
那最后的五块钱是他骗老二的。
他工资好歹也上八十了,怎么可能会口袋里连十块钱都没有?
他骗楚正国的。
“哦,那好吧。行了我看你也饿了,那我去做饭了嗷。”
楚珍珠摸着肚子,她也有点饿饿的。
幸好娘教她做饭了,不然。
怕是吃不上饭呢。
她可不想饿肚子。
刚打算进厨房去煮饭,楚真真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头发有些乱乱的,眼袋有些肿。
看上去是哭了好一会。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珍珠,我们一块弄吧。”
她也有点哭累了。
慢慢的也想开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是最没用的。
当然跟昨晚接了个家里的电话被娘骂了个半死有关。
也算是想清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