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被打的晕头转向,感觉有星星在眼前转来转去。
他甚至干呕了两声。
声音倒是震天响。
等他清醒过来,才听回过神来。
霍延清方才说了霍家。
霍家?
“什么霍家,霍……霍?!”
他瞬间就跟见鬼了似的,惊恐地看着霍延清。
头一回,有恨不得现在就去死的想法。
对啊,姓霍!
他怎么就忘记了。
怎么就,没有把这稽查队的霍队长跟半年前被自己坑害下放的一家子姓霍的呢?
霍延清笑得开怀,“看来你是想起来了。我就是霍家那个,在特战队训练没能及时回来的霍延清,惊讶吗?”
你对我爷爷跟阿弟做的事,我都会一一奉陪的。
霍延清轻佻的拍了拍何父的脸蛋,起身。
仔细叮嘱着自己带来的队员。
“绑好了,要是跑了或者出什么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是!”
稽查队的队员们一个个都高声应和着。
他们被揍过一顿,现在早就条件反射性的。
一切听从霍队长的安排。
……
市总供。
就在何建华坐立不安,庄志勇等的花儿都要谢了的时候。
有人来了。
几个人走上了市总供。
庄志勇一看这,就明白了。
立刻站了起来。
“庄科长是吗?我是稽查队的。”
稽查队的?
何建华竖着耳朵听,内心惊涛骇浪。
稽查队?
他前两天才在家里听爹骂人。
说稽查队的狗崽子难应付得很。
昨天稽查队的走了,他高兴地要死。
说等明天过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这是?
何建华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把自己的脑袋给藏起来。
事实上,他也就这么做了。
把自己的脑袋给藏到了桌子下面去。
显然是掩耳盗铃了。
不过他不在乎。
何建华此刻的心跳的格外快。
爹不是说,稽查队的人已经走了吗?
出意外了?
还是说,稽查队的人留了后手?
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诶,你们好,这边。”
庄志勇了解的还算清楚,虚虚指了一下何建华所在的位置。
这是在市总供,他们还是收敛一些的。
不然早就直接扑上去,抓起来就走了。
谁还给打招呼?
当然也是有信息,那人跑不了。
不然也是不会这么放松的。
楚真真被庄志勇这一指指的心都漏掉了一拍。
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她没干什么坏事啊!
在稽查队向她走来的这几秒内,楚真真把这辈子做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不过是小孩无伤大雅的玩笑、恶作剧。
也要被稽查队抓吗?
楚真真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起身的双腿。
在他们走过来的瞬间。
“我没做坏事!”
“何建华,出来!”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愣住了。
什么?
不是找她?\/这女同志在说什么?
何建华吓得从桌底下跳了起来。
惊恐地连连后退:“干什么?你们不要乱来啊,我告诉你们我爹是……”
谁管你爹是谁。
你爹也被抓住了,你就放心吧。
很快就能父子团聚了。
感动吗?
稽查队的人直接不耐烦地把何建华控制住。
这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一下就给控制住了。
任由何建华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何建华,你涉嫌多起强迫妇女……,请,呸,跟我们进局子里说去吧。”
什么?
何建华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没有,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何建华怎么喊,最后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稽查队的人还嫌他太过吵闹,路过放置抹布等清洗工具的台上时。
还拿了一个破抹布塞他嘴里了。
“庄科长,稍后我会让人还给你的啊!”
破抹布也是财产。
毒瘤让整走了,庄志勇心情舒畅。
不就是一个破抹布嘛!
他家大把。
摆摆手,“不用还了!”
大不了他再给采购二科买一个新的用。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
涉嫌多起强迫妇女与其发生关系……
楚真真傻傻的坐在凳子上,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何建华……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突然间,她感觉到了好几道灼热的视线。
楚真真现在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到底是谁。
她就跟这样的人……
差点谈上对象了?
那是不是大家都以为她跟何建华。
也做那事了?
楚真真脸白了不止一个度。
几乎是惨白。
怪不得,怪不得何建华几次三番的邀请她去省城玩。
如果不是堂嫂阻止,她怕是……
楚真真内心的恐惧暂时无处诉说。
楚正军现在可是郁闷的紧。
他无奈的踢了踢被子。
“你就上来呗,这床还挺大的。”
一直坐着,不累挺吗?
主要还是,想跟温南州凑得更近一些。
方才说完那些事,温南州就开始不理人了。
他内心郁闷得很啊!
都怪自己这张破嘴。
早知道就不为了跟南州多说两句话把政委给他介绍徐青青的事告诉她了。
现在好了。
不理人了。
温南州瞥了他一眼。
没说话。
低头查看被自己攥到手心里的小纸条。
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热乎着呢。
出乎意料的,这次不是什么模棱两可的消息。
而是一则具体的、有时间地点还有物品的消息。
上面写着:十一月六日,哈市废品站新入一批旧书,可以去挑些有用的。
有用的?
温南州想起,过不了多久就要恢复的高考。
她还是把这个消息给记在了心里。
她的学历目前还是高中。
当个秘书当然够用了。
但要是想继续往上走,只有一个高中学历可不行。
对了,也不知道市总供有没有夜校的名额。
她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不想当领导的秘书不是好秘书嘛。
温南州自认自己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好秘书呢。
可怜楚正军以为温南州在生他的气,一遍又一遍。
孜孜不倦的喊着。
“好了好了,听到了,闭嘴吧。”
吵得他耳膜疼。
温南州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哎呀,真是的。
“你不生气啦?”
楚正军小心翼翼的去看温南州的脸色。
“生气?”温南州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楚正军:“……”
那他刚刚是在干什么?
表演吗?
不对。
不生气?
这真是个更加不好的消息。
他一下子就萎靡了。
“行了,别这个样子。开心点嘛,对恢复有好处,说不准,你明天就要回普通病房了呢?”
楚正军被温南州说的,下意识扬起唇角给了一个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