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楚珍珠你再不起老娘泼水进去了!”
周日一大早的,杨淑荷先是一巴掌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楚向前给拍醒。
然后去温南州房间温声细语的把温南州叫醒。
最后来到了楚珍珠房间,开始疯狂拍门。
“唔……”
温南州打了个哈欠,耳边是杨淑荷要暴走的喊声。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一眼。
好嘛,才五点多。
不过火车是六点多的,也正常了。
温南州晕乎乎的拿起梳子开始梳自己因为睡了一觉而变得有点凌乱的头发。
另一边依旧是点开了转盘。
前几天给的东西要么就是钱要么就是票。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提也罢。
只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温南州从转盘里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现在是妥妥的小富婆。
如果不是现在房屋不能买卖。
温南州早就揣着钱找借口去京市买套房子了。
毕竟谁都知道,那边以后的房价之高,令人咋舌。
普通人倾尽一辈子,怕也是只能买个厕所。
还是几平方的厕所。
“叮~”
又是一盒人参保心丸。
看着空间里放着的三盒保心丸,头疼不已。
这三盒就占了三天的位子了。
要是不拿出来,明天就肯定是从天而降,飞来横物。
不过经过几次字条,温南州都大概明白了。
转盘转出什么,极大概率都是跟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有关。
时间离得越近,转盘里转出来的东西越有用,越具体。
相反如果是今天没什么事发生,那么基本就是些钱票,还有吃食。
温南州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保心丸给拿出来。
而是继续存到空间里。
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这个问题,直到她刷完牙都没搞清楚。
难不成是她的婆婆公公今天会被气的心梗需要吃保心丸?
还是别的什么?
温南州想不太通。
也就不想了。
罢了,事情总会发生的。
且等着吧。
“还不出来,是真要我给你泼水清醒清醒是不是?”
屋里,杨淑荷气急败坏的再次去敲门。
门板敲得邦邦响。
温南州赶紧洗漱完,回去看热闹了。
楚珍珠到底还是不想被泼一脸水,挣扎着起身了。
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的样子。
“娘,啊~好困。”
杨淑荷翻了个白眼,“年纪轻轻的,比我这个老人还不中用,我都比你精神!”
“娘你怎么会是老人呢,在我心里你年轻着呢,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温南州上前三两步,伸出一根手指,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杨淑荷。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让人伤心的话。
眉毛轻轻皱起。
乐的杨淑荷心里那点气瞬间就消失了。
乐呵呵的:“哎我们南州就是会说话哈!来来来,快吃早饭。咱等会就去火车站……”
楚珍珠心里完全没有愤懑,全是对大嫂帮她转移娘火气的感谢。
满眼的崇拜。
大嫂还是有手段。
娘炸毛也能瞬间捋顺。
太牛啦!
温南州照旧还是两颗鸡蛋。
杨淑荷跟楚向前一人一个。
楚珍珠跟楚真真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空空的,再看温南州面前的两个鸡蛋。
心里到底是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一天能吃四个蛋。
还两个都让堂嫂吃了。
因为被杨淑荷扯着耳朵勒令不准到处乱说温南州怀孕的话,楚珍珠一点口风没漏。
楚真真也就完全不知道。
再者说,温南州人瘦,就是到了三个月,那肚子也是平坦的。
几乎看不出来。
就更猜不到了。
楚真真踌躇两下,给自己加油鼓劲。
她这是在替楚珍珠问呢。
为什么这么偏心?
亲生女儿不给给儿媳吃?
“大伯娘,怎么珍珠没有鸡蛋吃啊?”
楚真真一脸好奇的看着杨淑荷。
温南州剥鸡蛋的手一顿,差点要气笑了。
家里吃的肉基本都是她带回来的吧?
楚真真也不是没吃啊。
楚珍珠吃的更欢。
怎么她现在吃两个蛋就不行了?
要不是这个时候燕窝不好买。
温南州高低要买点给自己尝尝补补身体。
毕竟还虚着。
可这楚真真说的是什么话。
好像在指责杨淑荷把心都偏到她身上来了。
亲生的就没得吃。
家里一共就剩四个鸡蛋。
早上煮了吃了。
要是四人鸡蛋分四个人。
谁吃?
谁不吃?
要是楚真真她没有分到指不定要记在心里。
那还不如都给她吃了呢。
——这是杨淑荷的原话。
温南州是没觉得有什么,没想到还真是应了杨淑荷说的话。
不给她吃人家心里介意着呢。
楚珍珠都习惯了,从来不会说有什么不满。
因为她更爱吃煎蛋,蒸蛋,炒鸡蛋。
尤其不爱吃水煮蛋。
很多时候她都是敬谢不敏的。
现在是楚真真‘帮’她说话了?
旁边,楚珍珠听完这句话。
呛的脸都通红。
急忙摆手:“不不不,我可没说要吃……”
平时又没少了她的。
而且她知道这鸡蛋是买来给嫂子补身体的。
怀了宝宝本来就要吃得好一点。
她也不是吃不上。
而且鸡蛋吃多了,她开始不爱吃水煮蛋了。
楚真真一脸疑惑,为啥?
她这是帮楚珍珠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啊!
为啥还不领情呢?
“快到点了,我们快点吃吧?”
杨淑荷心里有点不痛快。
说啥呢?
意思说她偏心呗?
偏心咋了,她就偏心。
她这个心再偏也偏不到楚真真升上去。
杨淑荷瞪了楚向前一眼。
你侄女!
楚向前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恍若未闻,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
楚真真觉得难堪,低下头不声不响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只感觉脸蛋都臊的通红。
吃完早饭,楚珍珠急忙抱着几个几乎是干净的碗跑进厨房。
她嘴笨不太会说话,娘要是认为是她让堂姐问的这句话。
那她可就死翘翘了。
能跑一时是一时。
碗筷不脏,因此五个人的碗洗干净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等她把厨房收拾好。
时间也正好走到六点了。
火车出发时六点四十分。
从这里到那火车站坐公交是十五分钟。
他们急急忙忙的装上东西,拎着下楼了。
“南州拿着钥匙把门关一下。”
其余人身上都拿着或多或少的东西,就剩温南州拎了个小巧的包袱。
杨淑荷顺手把钥匙给她。
“诶好。”
锁上大门,他们赶紧下楼,得走出巷子才有公交车站点。
温南州拎的东西少,一身轻松。
她看楚向前拎了三袋子大包袱,伸出手。
“爹,给我拿一个吧。”
杨淑荷紧急制止:“不用哈,你爹钢铁厂干活的,什么重活没干过,三个包袱还累不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