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回来,楚真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楚珍珠吐槽。
“这点还是我们乡下好一点,洗澡在自家院子里就能洗。在城里都还是跟别人一块公用呢!”
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楚真真猛地抓住了楚珍珠的手。
“上厕所也是去那边?”
她似乎是看到了坑……
楚珍珠一脸同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的!”
就是这么残酷。
说到这个,温南州也是一把辛酸泪。
天知道她花费了多长时间才习惯浴室厕所在外面啊!
她晚上都不敢多喝水。
就怕自己喝多了要出去上厕所。
尤其是大晚上甚至凌晨的时候,要踏出这个门简直是对她胆量的考验。
温南州虽然不怕鬼神,但是格外怕黑!
好在是几天过后,杨淑荷发现了她这一点毛病。
贴心的给她买了一个尿壶。
放到床底下。
就是温南州很少用就是了。
毕竟到了晚上睡前一口水都不敢多喝。
回房间就躺下睡觉。
生怕自己睡得晚了要起夜。
“哎,筒子楼就这样的了,也没办法。”
杨淑荷也是一脸无奈。
她也挺想念家里有浴室有厕所的时候。
可惜不行啊!
那好吧。
楚真真也不好意思再说啥了。
她看着窗台上还种了两盆的葱。
又问:“还有家里怎么还种两盆葱啊?”
她上楼的时候看到二楼的都是种的花诶。
杨淑荷轻飘飘瞥了一眼被薅得不成样子的两盆葱。
叹气:“都说城里好,吃商品粮。但是!城里买个啥都要票,买条葱也要票!那谁家得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肯定是紧着重要的用,但是有的菜你不加葱味道又没那么好,所以就自己买个盆装点土种两盆了。”
哦~
楚真真了然的点点头。
还真是。
她逛了一圈供销社。
那边确实连葱都要用票买。
也是不容易啊。
各有各的不易。
“娘我也去洗澡了。”
温南州起身,离开了客厅。
……
大早上,温南州就听到厨房传来的不算大的声响。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了,或许是温南州睡得早。
今天她醒的比较快。
懵懵的从床上坐起来。
对着镜子梦游一般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有一撮头发总是不听话的四处乱翘。
总是弄不下来。
温南州木着脸,把梳子一丢。
等会弄点水,就不信弄不好。
盘腿坐在床上,点开了转盘。
“叮~”
恭喜获得香辣小龙虾五斤装x4。
哦?
哇塞!
温南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哎呀妈。
想什么来什么。
她这两天疯狂的想吃辣的。
尤其嘴馋小龙虾。
可惜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小龙虾卖,东省这边只有蝲蛄。
但是蝲蛄乡下才好抓。
而且这蝲蛄好歹是肉。
听说也挺多人把蝲蛄抓来煮了吃。
不过那几乎是家里很穷的人才会这样做的了。
一般点的人家都是捉了喂鸡这些。
吃了好下蛋。
嗯,这些都是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的。
你问原身是城里孩子,为什么还会知道这些?
因为原身有个外婆家在乡下。
不上学的寒暑假都经常去外婆家陪外婆。
只不过外婆十年前去世了。
那边的人也不怎么关心温南州。
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
温南州还打算着,等这个公休日跟沈娟约完。
下一个公休日就缠着婆婆叫她带自己去乡下看看能不能抓点蝲蛄来做点麻辣小龙虾。
结果,瞌睡来了有枕头!
温南州喜滋滋的,收起了转盘。
然后就起身刷牙去了。
这大早上的哪怕她再馋也不能吃这个小龙虾。
没办法解释是哪里来的啊。
还是晚点,等她下了班再‘带’回来吧。
还得跨个篮子去。
免得穿帮了。
“堂嫂你醒啦!”
一出门,在厨房做早饭的居然是楚真真。
温南州惊讶地眨眨眼睛,“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楚真真不好意思地笑:“一想到今天要去市总供上班,我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哈哈哈哈。
她靠自己考上了市总供。
不用家里花钱买诶!
这还不够吹的吗?
还不够兴奋的吗?
温南州抿嘴笑了笑,“那好吧,我先去洗漱哈,等会骑自行车载你一块去上班。”
楚真真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她怕这样对堂嫂的影响不太好。
秘书跟刚招进来的职员有点关系……
省的被人说堂嫂徇私了。
算了,等堂嫂洗漱完回来再说吧。
杨淑荷睡得迷迷糊糊地,终于是起来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她。
声音飘忽,“真真你咋起这么早?”
楚真真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为啥这么早起。
杨淑荷哦了一声,径直越过楚真真,走向了楚珍珠的房间。
大力拍在房间门上。
“起床了!你堂姐都起来了,你还不起,你是猪啊这么大声都叫不醒你。”
片刻,楚珍珠困倦的声音响起:“知道啦……”
好困。
昨晚真真姐非要拉着她说自己考上市总供的激动心情。
搞得她都没睡好。
抓了抓头发,又在床上趴了好几分钟。
踩着杨淑荷爆发的边缘,楚珍珠打开了房间门。
“嘿嘿,娘早啊。”
杨淑荷已经清醒。
对着楚珍珠结实地翻了个白眼。
“这么懒,看你以后迟到了怎么办!”
诶?
楚珍珠挠挠头发。
娘的话术改变了诶。
之前说这么懒,以后嫁到婆家去怎么办。
之前听着挺不舒服的,后来听着听着也顺耳了。
这回突然改话术了。
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还傻乎乎的问呢:“娘,你咋不说我这么懒以后嫁到婆家去怎么办这句话啦?”
杨淑荷:“……?”
感受着儿媳妇投过来的怀疑目光,杨淑荷只感觉自己脸蛋臊得通红。
以前为啥说这句话?
还不是因为愚昧。
等经历了那样开放的社会。
杨淑荷哪里还能再说出这句话?
而且她怀疑。
就是自己这句话把楚珍珠的脑子给说坏了。
才导致她嫁了人之后,连丈夫找姘头都能忍。
“滚滚滚!赶紧去洗你的脸,眼睛里全是眼屎。”
这话一出,楚珍珠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
“哎呀,吃上火了嘛!”
然后摸出去赶紧洗了脸。
明明没有眼屎啊!
楚珍珠气急败坏的跑回家。
“娘你骗我!明明就没有眼屎!”
杨淑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饭桌上,温南州把最后一口鸡蛋塞进嘴里,拍了拍手。
“真真你快吃,等会我骑自行车带你。”
杨淑华欲言又止。
想说楚真真又不是不能自己去。
而且她一个科长秘书跟刚招进来的员工有点关系,小心被人诟病。
楚真真一脸纠结:“还是不要了吧堂嫂,我走路过去就好,省的被人说你……”
“那行吧。”
温南州也不勉强。
其实是想自己骑一天,然后楚真真骑一天。
拐个骑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