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你要实在紧张也影响发挥,要不先喝口酒压压惊?”魏桑榆提议。
不等司凌兆同意,一旁的沈怀清已经将倒好的酒水,交到了她手上。
魏桑榆接过酒杯,捏着司凌兆的脸颊,把酒罐入他口中。
辛辣的味道霸道的滑过喉咙,呛得他一阵咳嗽不止,眼泪直流。
就在一阵晕乎乎之际,他感觉身上的衣服被她粗暴扯开,腰带一松,清凉感袭来……
紧接着就是重量直接压在身上的感觉。
面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他看到公主正在他上方。
“公主,呃……”
片刻后,他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某处。
抛却羞耻感和无数杂念,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蔓延开来。
司凌兆几乎是无法自拔的,贪念着这份她给予的飘飘欲仙之感,醉生梦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床榻上只有他一人。
而所谓的公主,不过是他喝酒后脑海中呈现的幻象。
魏桑榆看着榻上闭着眼睛的男子。
此刻司凌兆丑态百出,搔首弄姿的模样,落在魏桑榆的眼中有趣极了,她不禁勾起唇角。
看向旁边的沈怀清,“这药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本公主还以为,要多陪他玩会呢!”
多玩会?
那药沈怀清下了十足十的量。
让公主当着他的面脱掉别的男人衣服,已经到了他忍受的限度,再多他怕自己会被醋淹死。
沈怀清解释,“这药叫醉生梦死,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分不清现实。
并且这药会让他身体做出异于常人的反应,用多了会上瘾。”
“不错,有趣!”
魏桑榆目光再度扫了榻上一眼,随后转身,缓步往门口的方向走。
“叶家的水还挺深。”
她边走边说,“光是凭着浮萍村的事,还远远不够处置整个叶家,那些阴沟里的虫子若不除之殆尽,只怕是会后患无穷。”
“眼下没几天就要回京了,只要本公主抛出的饵料够香,他们才会闻着味儿的围上来抢着吃。”
沈怀清闻言,微微颔首,“公主深谋远虑,微臣定会竭尽全力的配合您。”
次日一早,司凌兆醒来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昨夜的疯狂浮现在脑海中,那种热切和渴望,犹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感受到旁边直勾勾的视线,他下意识转头,便看到魏桑榆穿着红色肚兜,正躺在他边上,笑意缱绻。
她单手撑着脑袋,见他醒来,她另一只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动,
“昨晚叶公子好厉害啊!本公主很满意。”
司凌兆也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和她……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牢记自己的使命。
接近九公主只是为了救人报仇,但他没想到自己身体并不排斥她,甚至还越陷越深。
不知节制的向她一个劲的索取。
这种感觉超出了他可控的范围,一度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他必须摒除这种杂念,想起鱼水镇那些惨死的人,他该恨她,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才对。
“公主,昨晚草民记得,不是还有沈太医吗?他……”
“别提他了!”
魏桑榆手指放在他唇上打断他的话,“你太让本公主喜欢了,所以就把他赶到偏殿去睡了,昨晚只有我们两个。”
“……”
所以她为他把沈怀清赶走了?
她可是宠了沈怀清半个月。
司凌兆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想想也是,他昨晚那么厉害都不带停的,又怎是那太医可比?
平日里看着强势手段毒辣,在床上不也一样,沦陷在男女情事上?
“公主,草民已经是您的人了!那草民以后,还可以像昨夜那样…再度与您双宿双飞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随本公主一同回京,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很多,本公主会好好宠你的。”
“跟您一起回京城,这是真的吗?”
“你这么厉害,本公主又怎么舍得把你抛下?当然是要带回京城好好宠了。”
“太好了,草民以后就可以常伴公主了。”
抓着她的手腕,就在他想要凑近一亲芳泽时,魏桑榆却不经意的偏开,
“既然如此,你起来准备下,晚些时候本公主带你去拜访你父亲母亲,顺便提及你随本公主回京一事。”
“也好让他们知晓,本公主对你的重视和喜爱。”
“公主是说……要去拜访草民的父母?”
魏桑榆已经坐起身来,“怎么?不妥吗?”
他装作受宠若惊的回答道,
“不是,就是草民太意外了,公主来行宫这么久,还从未拜访过哪位官员。”
顺手摸了摸他的脸,魏桑榆宠溺的说道,“那能一样吗?”
“你现在可是本公主的心头肉啊,你父母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这份体面本公主自然是要给他们的。”
魏桑榆带着叶凌去拜访叶都尉的事,不过半天的时间里就传遍了城内。
茶楼里,众人说起此事时,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只差现场表演了。
“九公主这是给足了叶家面子,亲自带着叶小公子回去,这要不是看上了,我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九公主心思变得可真快,之前还说驸马是谢蕴之来着。”
“公主年纪尚轻,心性转变的快也是常事,真是便宜叶家了!
估计这未来驸马之位,迟早得落在叶二公子头上。”
隔间里,正谈生意的谢蕴之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就见合作伙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时局未定,对方也不好多问,就全当没听到的。
喝了杯茶后,谢蕴之起身,“后日公主便要在行宫设答谢宴,特命我操办此事,今日还要去戏班子一趟,就不陪诸位了。”
“哪里哪里,谢公子有事便去忙,反正也谈的差不多了。”
谢蕴之出了包厢后,努力的让自己忘掉听到的那些话,直接去了城南的戏班子。
午时刚过,魏桑榆就带着司凌兆回行宫了。
漪澜院内,侍卫们正缉拿着当日逃掉的朱老三,在此恭候多时。
朱老三就是当时挟持沈怀清,一起坠入的河水中的奸细。
“公主,这奸细欲劫走前朝余孽,在属下们喝的水中下蒙汗药,若不是有人提醒只怕还真要中计了。”
那个暗中提醒的人便是金羽川。
原本金羽川是要出手杀掉朱老三,转念一选择想打伤他,让侍卫把他送到公主面前处置。
魏桑榆走上前,“上次逃掉的还真是你,居然又落到本公主手里了。”
“说,是谁指使你去救人的?”
闻言司凌兆后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