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案几上,香炉里正燃着苏合蜜香,空气中持续散发着丝丝香甜的味道。
魏桑榆衣带半解,外衫只松垮的挂在肩膀上,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那碧色肚兜上,绣着两条活灵活现的锦鲤,一眼望去像是在追逐打闹。
她歪斜着侧卧在榻上,偏着脑袋正媚眼如丝的盯着沈怀清。
“跪下!”魏桑榆幽幽开口,带着几分笑意。
沈怀清在她凝望的目光中,缓缓跪下。
下一秒,如同白玉一般的小腿从榻上落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还不等他做出任何举动,那白嫩的脚掌,已经踩在他胸膛处。
他听到自己震天般的心跳,刚降下去的温度再次攀升,脸控制不住的烫了起来。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脚踝,像是如获珍宝那般似的捧着她的脚,正要虔诚的吻上去,就被魏桑榆轻易抽回几分。
她盯着垂眸的沈怀清,笑的越发惑人,“现在还不可以哦。”
“公主……”
那犹如凝脂的脚趾,缓缓向上移动划过他的喉结,最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顺着她脚的视线望过去……
那是沈怀清从未见过的风光,他瞳孔猛地放大。
突然之间口干舌燥的厉害,沈怀清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几分。
实在太过刺激,他眼神下意识想要避开,却在此时听到魏桑榆提醒道,
“不敢看本公主?”
沈怀清内心还是太过干净纯洁,即便之前学了很多,但只要面对公主,他总是会忍不住害羞。
公主不许他避开视线,这一刻他感觉心脏都快要骤停,“微臣……”
魏桑榆眉梢轻轻挑起,含笑说道,“沈卿这是怎么了?
不是有句话说,病患在大夫面前不分男女,本公主现在也是沈卿的病人呢!”
“医术不都是要望闻问切?沈卿第一步都不敢,还如何给本公主上药?”
“沈太医,快点帮本公主看看,有没有受伤?”
其实魏桑榆清楚,之前夜璟宸进退有度,过程中她并未感觉到不适,反而欲拒还迎,轻易割舍不下。
要不是多次都是她太过贪念他,也不会有这种持续不散要命的酸胀感。
“好,微臣帮公主看看。”
闻言,魏桑榆的脚已经从他下巴移开。
沈怀清刚凑近一些。
忽然被魏桑榆的双脚盘住脖子。
魏桑榆脚后跟稍微发力,轻易就勾着他猛地袭向自己……
手掌按住他的脑袋。
感受到沈怀清的温柔,她下意识的倒抽一口气。
这种男孩子果然很乖很听话,她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改为抚摸着他的脑袋表示赞赏。
曼妙的少女音带着几分醉意,“乖,沈卿真的太棒了。”
巨型游船在河流上缓缓行驶。
船底的位置泛起层层涟漪,两岸的水光山色在不断地倒退。
本应是悠闲享受湖上风光时刻,却因为午后的太阳过于燥热,让人多了几分莫名的烦躁感。
金玉枝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男子,忍不住说道,
“怎么……这会倒知道急了?”
金羽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好急的?只是坐不惯这船,走走怎么了?”
见他依旧这般嘴硬,金玉枝也懒得揭穿他。
片刻后金羽川抬头又看了看天色,“都这么久过去了,这个时候该吃午饭了吧!”
“不该派个人去问问公主,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吗?”
金玉枝看了一眼不远处,从小厨房那边走过来的春萝。
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到金羽川身上。
她小声提醒,“春萝都不急,你急什么?公主的午膳一般都提前温着呢,只有公主传膳了才会端进去。”
她虽然没怎么近身伺候过公主,但以往在宫里时,都多少了解一点。
公主睡觉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哪怕有时候一觉睡一整天,春萝也不会主动去叫醒公主,不然会被训斥。
一般用膳这种事,都是提前备好,随时等候公主传唤。
金羽川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抿抿唇看向远方,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船舱内的厢房里,温度还在逐渐升高。
沈怀清忘乎所以,沉醉其中。
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从一开始的紧张试探、小心翼翼,到渐入佳境……
“沈卿。”魏桑榆气息乱的不行。
连整句话都说不完整了,“敏而…好学,进步,神速…”
“本公主,甚是…满意。”
沈怀清在听到公主夸赞后,内心的不安总算安定了几分。
只剩一片高兴和满足。
他没有停顿下来回答她,因为这个时候公主正在兴头上。
从刚才公主的反应来看,他已经找准了公主喜欢的…
按住公主的膝盖。
沈怀清再一次低下头,细细亲吻着……
直到下午,船舱两侧的门才微微打开几分。
沈怀清一脸正色的走了出来。
他穿戴整齐,意气风发,长眉下原本清澈的丹凤眼里,暗含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欲色。
回头轻轻关上门,沈怀清生怕被人窥探到里面的风光。
春萝上前来,低声询问,“沈大人,公主还没醒吗?”
沈怀清正要回答,就见几步之遥的金羽川,不明深意的望着这边。
他眸色微动,声音不大却能保证金羽川能听到,
“还没醒,公主这一觉睡的格外沉,春萝姑娘先准备些热水吧,万一公主醒了要洗澡……”
春萝反应过来点点头,“沈大人照顾公主辛苦,奴婢这就去办。”
“客气,照顾公主是应该的。”
待春萝走后,沈怀清才缓缓走到游船边缘处。
果然,他刚行至栏杆边,那人就跟了过来。
沈怀清眺望远方的风景,仿佛把旁边的金羽川当做空气。
金羽川沉默片刻后,忍不住说道,“船上这么多人,沈太医单独与公主在船舱待了这么久,就不怕对公主名誉有损吗?”
沈怀清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名誉在公主看来不值一提,当然是公主的心情最重要。”
稍作停顿后他语气严肃了几分,“再说…你又是谁?公主如何行事,又岂由你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