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要从大年初一的凌晨开始说起。
我们家老家风。
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的晚上是一定要进行守岁的。
或许现代很多人都不清楚守岁的意义,也已经不再进行守岁。
特别是年轻人。
但其实简简单单的“守岁”民俗,里面却藏着许多鲜为人知的东西。
守岁,简单来说就是全家老少在除夕吃过年夜饭后,团聚在一起,熬至深夜或通宵达旦。
守岁是是除夕习俗的重要组成部分,流行于全国各地。
这也是我们华夏民族独有的一个习俗。
我先说一说守岁这个习俗的由来吧。
很多人以为守岁的习俗是从古代而来。
包括现在的文献资料之中,能够追溯到最迟的一个朝代,就是魏晋时期的蜀地一带有了“守岁”的习俗。
可如果我们将华夏流传下来的神话时期,看作是未被证实,但是存在的时代的话,那关于守岁的故事可非常丰富了。
守岁守岁,守的当然是岁。
这个岁,我们稍后再细说。
先说说“年”。
在华夏的神话之中,有一种怪兽被唤作“年”。
它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
并且一天换一种口味,直到吃活人。
在神话时代的人们通过长期观察和记录,掌握了“年”这种怪兽的习性。
发现它每隔三百六十五天就会到人群聚居的地方,以活人为食。
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
待到鸡鸣破晓之时,它们便逃回山林之中隐匿。
于是按照年兽的习性,人们算准了日期,就把年兽来的那个晚上称为“年关”。
在这个晚上,每家每户都会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之类全部拴牢。
然后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
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之意,所以会置办得很丰盛。
平时舍不得吃的都会拿出来。
除此之外,还要全家老小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晚。
而吃过晚饭后,就要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等待年兽的到来后抵抗。
在北方这一天也叫做“熬年”。
熬的便是年兽。
至于守岁,其实是“祟”。
传说中,“祟”是身黑手白的小妖。
也有说法认为它通体漆黑如墨,只有两只手如婴儿般白皙。
这种小妖,喜欢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出来害人,所害之人为小孩。
据说它会用白皙的手在孩子的脑门上摸三下。
但凡被它摸过的孩子,都会受到惊吓并生病。
于是在古代的时候,人们为了防止“祟”来害孩子,便会在大年三十的夜晚点亮灯火,团坐不睡。
这种行为就被称为“守祟”。
而据说在古代一位人家家里有一对老夫妻,曾用红纸包了八个铜钱驱赶过“祟”。
所以人们纷纷效仿,用红纸包铜钱放在孩子的枕边,以保佑孩子平安。
此为“压祟钱”。
后来大家觉得“祟”这个字不吉利,就逐渐演变为“岁岁平安”的“岁”字。
这就是熬年守岁的习俗由来。
在华夏很多地区,包括现代,都有大年三十的晚上去道观或者寺庙上香祈福的习俗。
这称为“上头香”。
指的是争抢点燃第一炷香,以祈求一整年好运。
只是现在“头香”的价格实在高得过分离谱。
我所知道的,在某个江南水乡之地的某禅寺,曾把第一支香叫价高达11.8万元。
实则根据我翻阅大量资料得知,上头香的习俗其实并没有某些和尚或者道士吹捧的那样“神奇”。
最早在宋代文献《东京梦华录》中就有“农历六月初六崔府君生日时,民众‘夜五更争烧头炉香’”的记载。
这就表明烧头香习俗在宋代已盛行。
其次是在《异闻总录》中,韩元英因未烧到头香而卒的故事。
以及元代杂剧《看钱奴》中,周荣祖夫妇通过烧头香实现愿望的情节。
这些历史文献和民间传统戏曲技艺,导致了民众认为头香能优先传达心愿的观念。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一些道门和佛门的事情。
但我个人认为,头香可以争抢,但不能价高者得。
而以此谋利的,那就更加缺德了。
守岁之后,便是大年初一。
这一天被称为“春节”,俗称“过年”,寓意为平安度过年兽侵袭。
刚刚我们说了神话传说。
现在我们从文献角度上说一下春节和年、岁的关系。
华夏的农业生活的发展方向,其实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奠定。
春节历史悠久,由上古时代的“岁首祈岁”祭祀演变而来。
丰收祭,就是春节最初的起源。
而在古代,“岁”是一种收割和祭祀工具,“年”字则表示庄稼成熟。
年字最早的写法是一个人背负成熟的禾的形象,有兴趣的大家自行查阅。
所以在这一天,人们会举办庆祝丰收、祭天祭祖、驱除鬼神等大型的祭祀仪式。
所谓祭祀,依照《说文》的解释是以手持肉奉献给神灵。
而上古春节的岁时活动主要就是祭祀诸神与祈求谷物丰收。
由此以往,年年遵循,就逐渐形成了“过年”的习俗。
而在新平镇的习俗之中,大年初一这天需要在早上将门口的旧对联换下,贴上新对联。
这块我们后续细说。
因为对联,也是镇物之一。
2021年的守岁非常热闹。
我师父、飞雪和陈叔都在我家里守岁。
当然,压岁红包我爸妈早就在吃饭的时候包给了飞雪。
而我也得到了我师父和陈叔给的压岁红包。
吃过饭后,我爸妈便沉浸在了打电话给朋友拜年的世界。
我师父,还有陈叔则商量着打个通宵麻将。
但无奈三缺一,最后等我爸打完电话后,就抓着我这个三年都不打一次麻将的人上场。
而我妈打完电话后就和飞雪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看春晚。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的温馨时刻,飞雪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一位姓夏的先生。
夏先生跟飞雪说,他的父母快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需要飞雪的公司提前准备好东西,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飞雪告诉我,在新平镇做这白事行业的,如果在大过年的时候有生意,那是一定要接的。
倒不是因为赚钱。
而是逝者为大。
夏先生的父母于大年初三离世。
而夏先生父母的身后事,是我陪着飞雪一起处理的。
也正是因为我陪着去了,才有了后面我所发现的事情。
这桩身后事,也就成了我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