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阴牌事件之后,我对承负、因果的感悟更深了一层。
我也听师父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没有再接过委托。
而那些缠绕在我脑海里的疑问,暂时想不出答案,我也就由着它去了。
在这休养生息的一个月里。
我和陈飞雪去了一趟包隆鑫的豪宅。
并且见到了那位高人——“孙老”。
值得一提的是,张老板没有和我们同去。
这让我对张老板和包隆鑫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到非常好奇……
更值得说一下的是包隆鑫的豪宅。
整个豪宅外观和电视里见得那些没啥区别。
不同的在于里面。
进去之后,目光所及皆是完全遵循明代风格的装潢。
所有家具都是红木中顶级的大红酸枝和小叶紫檀。
而我们身处的这个正厅,应该叫中堂。
成组成套的红木家具对称摆放,显得特别典雅庄重。
尤其是挂在中堂之上的一幅巨画,让我和陈飞雪驻足了欣赏了很久。
和徽派人家在中堂挂山水画不同,这幅巨画画得是江南水乡的场景。
画中有三个人坐在木船之上。
这幅画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手笔,将人物神态刻画得十分传神。
三人一胖两瘦,都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衣,背着背包。
一人手上戴着手串,在船头盘膝而坐,神态潇洒自若。
一人则在船尾撑船,四下张望。
还有一个胖子躺在船侧,闭目睡觉。
那个在船头的人,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幅画没有题字和落款,却有一个的年份。
我正琢磨这幅画挂在中堂的寓意时,包隆鑫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富豪都喜欢前呼后拥着出场?
这个问题或许等我做了富豪才明白……
包隆鑫的大名我听得多了,照片网上一搜也能搜到,真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
他的身上除了有上位者的气质之外,我隐约还感觉到他极其有文化内涵。
这从他家豪宅的布置上便可见一斑。
偏瘦但个子不算矮,穿着一身极为正式的中山装。
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举止和神态像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书生。
包隆鑫背后的那位医学大家——孙老,是个胖乎的老头儿。
大概和我师父差不多年龄。
但面色红润,头发和胡须也都是黑色的,脸上的皱纹极少。
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要么精通驻颜之术,要么是个养生大家!
虽是个胖胖的体形,但总给我一种他体态轻盈的感觉。
长得慈眉善目,眼神却有种他已经看透了你的感觉。
说实话,我不敢与他对视。
我到现在都记得,包隆鑫请我们在中堂的紫檀椅上落座。
在坐下的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身处在梁山“聚义堂”的错觉。
生怕下一秒包隆鑫爽朗大笑,说:“兄弟们,山下又来粮了,待咱们去抢它一抢!”
好吧,我承认我在紧张的时候容易开小差。
脑子里经常出现这种扯淡的画面。
但这并不影响我依旧是一个非常有男人味的帅气汉子!
后来经过包隆鑫详细介绍,我才知道孙老的来头如此之大。
因一些事情,恕我不能将孙老的真名和事迹写出。
孙老是一名中医,师承孙思邈的气道脉法。
他以一手“九宫飞星针法”闻名于世。
华夏自古就有“医易同源”一说。
“大医医国,小医医人”,故大医,道也,易也。
后来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我有一个中医世家的远房舅舅。
他告诉我:擅中医者,必明易理;若擅医而不明易者,为不懂医也。
后来有幸得到孙老为我普及了一下知识盲区。
九宫飞星针法,就是一种融合中医经络理论、风水学九宫飞星理论的综合性技法。
在中医领域,它是以人体经络系统为基础,结合九宫八卦方位布局的针灸技术。
在风水学中,则是通过划分空间九宫位并调整星宿能量分布的传统方法。
其文化根源可追溯至古代天文学星宿文化。
中医遵循“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将人体划分为九宫位,分别对应脏腑经络及生理功能。
北宋道家神霄派王文卿道长,就巧妙地将这些庞杂学术融入了针灸之术。
创造出了独步天下的九宫飞星针法。
但因其磅礴且深奥的内涵,让这种神奇的古法,几近失传。
孙老,就是九宫飞星针法的传承者。
据孙老诊断之后所说,陈飞雪的鬼病就连他也没有把握能根治。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
孙老并不是圈子里的人,他只是一名中医。
但一名真正的中医,即便不懂玄学那些手段,也一定懂易理。
中医其实对于魂魄,也是有一定研究的。
当然,这些是我用苗疆镇魂符试探出来的。
孙老并不懂玄学,却也感叹我华夏泱泱大国在历史横流中失传的那些神奇。
其中包括完整的祝由术。
所幸孙老能用他的九宫飞星针法,为陈飞雪拖延时间。
按照孙老所说,镇魂符妙用无穷,但也只能保其身外,无法医治内在。
所以他需要每隔三个月就要为陈飞雪施针,助她清理内在的顽固阴气。
镇魂符和九宫飞星针法的相辅相成,能为陈飞雪拖延至少十五年。
同时孙老告诉我们,除非陈飞雪能学到道门丹派的内修功法,或许还有机会痊愈。
但这意味着,陈飞雪需要出家当道士。
能不能当道士还另说,就算当了能不能学到内修的功法也另说。
那时我不太清楚陈飞雪的想法。
可对于我来说,我是舍不得她去做道士的,更何况还是出家的那种。
所以那时候的我非常纠结。
常在我自己的私欲和她的性命,这二者之间的斡旋。
所幸后来出现了转机。
也因为此事,让我有意结识了另一位龙门的老道长。
此话后面详谈。
一个月很快过去,新平镇的疫情也愈发严峻,隐隐有封城迹象。
在封城之前我做了好几个委托,也为我封城那段时间的开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或许有人会问了。
不是刚做完聂老太婆的阴牌委托,得了十几万的委托金吗?
这样我要说一下。
自从吴铁头事件之后,我对新媒体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自己也一边处理委托,一边在自学这个行业。
在阴牌事件之后,我有一次回家吃饭,我爸妈就提起还是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收入才可靠。
考虑到我目前的委托性质,我是不可能做一些给别人打工的工作。
于是我就萌生出了开一个新媒体工作室的想法。
这样我能自由支配时间,而且说出去大小也是个老板。
正好那时手中有聂老太婆的委托金,又认识了一些专业的编导、运营等人员。
在各方条件都比较成熟的情况下,我就作为一个合伙的出资方,开了一家小工作室。
以至于那一个月,我所有的钱都投进了租房、装修、设备、人员上。
可后来没多久,这个工作室就亏得一塌糊涂,还欠下不少外债。
事实证明,我没有任何经商头脑。
幸得孟姓与刘姓二位挚友全力支持,我才没有倒下。
所以我还是踏踏实实的处理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