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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昌二年冬,北京城的初雪悄然飘落,覆盖了紫禁城的金瓦红墙,却无法掩盖朝堂之上日益炽热的交锋。

大朝会上。

当军事内阁辅臣袁可立代表内阁,正式提出《厘清卫所、推行募兵疏》,并附上秦良玉奏疏及大量查证罪证时,整个大殿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惊雷。

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窃窃私语声、倒吸冷气声不绝于耳。

奏疏的核心内容清晰而尖锐:

一、全面核查天下卫所,尤其内地卫所之实际员额、屯田、军械。

二、即刻裁撤员额不足五成、战力孱弱之内地卫所,其军官视情转任、降职或革职查办。

三、尽释被裁撤卫所之军户为民,其原耕屯田,部分计口授田归于军户,部分收归国有,或发卖以充军资。

四、仿京师新军及西南平叛新军之制,于各省战略要地设立“征兵局”,严格标准,招募良家子,厚给粮饷,严加训练,组建新型募兵军队。

五、严惩贪腐军官,以刘满仓等为典型,追赃罚没,以儆效尤。

袁可立话音甫落,反对的声音便如同预料般汹涌而起。

一位胡子花白、出身世袭卫指挥佥事的勋贵率先出班,声音洪亮却带着颤音:“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卫所制度乃太祖高皇帝与中山徐公所定,寓兵于农,兵农合一,乃我大明江山永固之基石!岂可因一时一地之弊,而轻言废立?此乃动摇国本啊!”

紧接着,一位科道言官也站出来,引经据典:“《皇明祖训》有云,后世子孙不得擅改祖制!卫所之制,行之二百年,虽有瑕疵,亦当徐徐图之改良,岂能如此大刀阔斧,尽数推倒?百万军户一旦释放,无地可耕,无业可就,岂非流民四起,天下动荡之源?”

又有一位官员将矛头直指秦良玉:“秦良玉一介女流,纵有战功,亦不过边将而已。如此妄议中枢制度,抨击天下卫所,其心可诛!其所奏情形,不过西南一隅之见,岂能代表全国?臣恐其恃功而骄,欲以兵权挟持朝廷!”

一时间,殿内附议者众多,言辞激烈,仿佛秦良玉和这项改革方案成了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卫所利益集团盘根错节百年,其力量在朝堂上不容小觑。

端坐在龙椅上的朱常洛,面色平静地听着这些反对的声音,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袁可立,以及另外几位他事先通过气的大臣。

袁可立深吸一口气,再次出班,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有力,压过了殿内的嘈杂:

“动摇国本?诸位大人!真正动摇国本的,正是这已然糜烂、徒耗国帑、毫无战力可言的卫所空架子!”他举起手中厚厚一叠罪证,“秦督师所奏,绝非一隅之见!湖广、四川、乃至南直隶部分卫所,核查结果触目惊心!缺额过半已是常态,军械锈蚀如同废铁,军户困苦形同奴仆!这样的‘军队’,如何保境安民?如何应对虏患?如何支撑国朝开拓四海之雄心?”

他目光扫过那些反对的官员,语气愈发沉痛:“至于祖制?太祖高皇帝创立卫所,本意为强兵足食。而今卫所之弊,早已背离祖制初衷,成了蠹虫硕鼠的安乐窝!若太祖在天有灵,见今日卫所之状,是欣慰我等恪守‘祖制’,还是痛心我等不知变通,坐视江山根基被蛀空?!”

此时朱常洛所信赖的都察院御史杨涟也站出来补充道:“释放军户,并非任其流离。奏疏中明确,将计口授田,或引导其从事工商。如今朝廷开海需人,工坊需人,岂能无人可用?再者,新型募兵,粮饷丰厚,标准严格,方能练出真正可战之兵!难道诸位大人宁愿要百万有名无实、不堪一击的‘军户’,也不要十万能征善战、忠勇可靠的‘锐士’吗?”

支持改革的官员们也纷纷引据秦良玉送来的前线战报,强调新军在西南平叛中展现出的压倒性优势,与卫所兵的羸弱形成鲜明对比。

双方唇枪舌剑,争论极其激烈。龙椅上的朱常洛,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就在争论最酣处,朱常洛轻轻抬了抬手。侍立一旁的太监立刻高唱:“肃静——”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于皇帝。

朱常洛缓缓站起身,他没有看那些奏疏,目光平静地扫视全场,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爱卿之言,朕已悉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祖制不可轻废,此言有理。然,朕请问诸位,太祖高皇帝创立卫所之本意,为何?乃为强兵!乃为保我大明社稷安康!而今,卫所之兵,可能强否?可能保我社稷否?”

他拿起秦良玉呈上的那叠罪证,轻轻晃了晃:“秦良玉所奏,或许言辞激烈,然,其心可鉴,其情属实!朕这里,不仅有秦良玉的奏报,还有锦衣卫、东厂密查之证!触目惊心,骇人听闻!朕之将士在前线浴血,后方却有人吸吮兵血,肥己误国!此等‘祖制’,不改,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不改,何以面对天下百姓?不改,我大明军队,还有何战力可言!”

皇帝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坚定的意志:“朕意已决!卫所之弊,非改不可!《厘清卫所、推行募兵疏》之方略,原则通过!着军事内阁、户部、兵部,即刻细化章程,选定试点行省,稳步推进!若有胆敢阳奉阴违、阻挠新政、贪墨军资者……”

朱常洛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实质般扫过方才跳得最欢的几个官员,“无论其身居何职,背景如何,一律以国法论处,绝不姑息!刘满仓,便是前车之鉴!满仓、满仓果真是取的好名字,卫所的军饷都满到了他家的仓库里面了。”

朱常洛最后又补充道:“若有不服者,以谋逆论处。且让他看看是朕的新军强,还是他的卫所强!”语气十分强硬,令朝廷里还想要争辩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这个时候孙承宗也出班谏言道:“陛下,如今吏员俸禄改革正处于关键时刻,还需要一些吏员专门负责维持地方的治安的人手,可否将一些卫所转为维持地方治安的治安所,根据各县人口比例确定编制,由朝廷统一发放俸禄。这样也可以给那些清廉的卫所将领一个活路。”

孙承宗给出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建议,目的是想要缓和皇帝和大臣的关系,同时也给地方卫所底层军官一个活路,对他们进行分化。

朱常洛也知道一味强硬下去,必定会导致物极必反,虽然他相信自己的新军有能力解决可能会出现的卫所叛乱,但能够温和的改革卫所兵制还是要选择相对温和的方法,大不了多花一些钱和时间而已。朱常洛思索片刻,点头道:“孙卿所言有理,可将部分卫所转为治安所。但需严格筛选,不可让贪腐之徒混入其中。且治安所之责,务必落实到位,保一方百姓平安。”孙承宗忙跪地叩首:“陛下圣明。”

那些原本激烈反对改革的官员,见皇帝态度有所缓和,且有了折中之法,心中的抵触也消减了几分。朝堂上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袁可立再次出班,说道:“陛下,接下来我等定当会同各部,细化章程,选好试点,稳步推进改革。”朱常洛满意地点点头:“此事就交予你们了,切不可懈怠。”

大朝会结束,官员们陆续散去。朱常洛望着殿外依旧飘落的雪花,心中明白,卫所改革之路充满艰难险阻,但为了大明的未来,这一步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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