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落下的瞬间,霍景彦的手不自觉的缩紧。
关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了。
“如果你那时真的揍了我,选择老死不相往来......” 他顿了顿,像是不愿触碰那个可能性,却又强迫自己坦诚,“我会退回到你希望的距离。不会纠缠,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厌烦。”
褚席之挑眉,刚想嗤笑一句“就这么点出息?”,霍景彦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头猛的一震。
“但我不会放弃。” 霍景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难以摧毁的坚定。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极轻的拂过褚席之的眉骨,沿着他嚣张的轮廓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下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我会等。一年,两年,五年,或者更久。等到你身边出现别人,或者......等到或许有一天,你愿意再看我一眼。”
他的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停在褚席之的下颌线,微微用力,让他不得不更清晰的看到自己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情感。
“褚席之,我对你,从来就不是兄弟之情。要么得到,要么一辈子守着这点念想。没有中间选项。”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点自嘲却又无比认真的笑,“听起来可能有点变态,但这就是我。你揍我一顿,我认。但要我彻底放手?不可能。”
窗外的雪无声落下,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褚席之怔怔的看着那双似是要把他灵魂都给灼穿的双眼,喉间不禁一阵发紧。
他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一个名为霍景彦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在他眼里,霍景彦向来都是那些长辈嘴里的标榜、楷模,甚至比沈斯聿还要更得人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在他面前说出了这么一番‘疯话’。
要么得到,要么一辈子守着。
“呵——”褚席之眼里的那道震撼瞬间被一种嚣张的纵容所取代。
“能把老子逼进心理科,你确实够变态的,不过......”他一把扣上霍景彦的后脖颈,嘴角勾起的笑意让霍景彦心尖一颤,“......老子喜欢。”
霍景彦的呼吸猛的一滞。
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里,此刻翻涌起惊涛骇浪。
褚席之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直接撬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锁,释放出所有被强行压抑的、汹涌澎湃的情感。
他停留在褚席之下颌的手微微发颤,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再说一遍。”
褚席之看着他这副近乎失态的模样,心里那点恶劣的满足感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他非但没躲,反而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抵上霍景彦的,温热的呼吸交织,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挑衅和纵容:“怎么,霍少爷耳朵不好使了?我说,我喜欢——唔!”
没说完的话彻底被封在里嘴里。
这个吻,急切而又深入,像是要将褚席之拆吃入腹,又像是要透过这个吻,将那句“老子喜欢”深深的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褚席之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喉间溢出模糊的呜咽,攥着他衣襟的手指收紧,却没有丝毫推拒,反而笨拙却又坚定的回应着。
窗外的雪,在无声飘落。
而客厅里紧密相拥的两道身影,却像是要将这冬雪给融化,激烈且灼热。
直到肺里的空气再次耗尽,霍景彦才勉强松开他,额头相抵,两人都在剧烈的喘息。
“褚席之......”霍景彦的声音依旧哑得厉害,带着未平复的激动,他捧着他的脸,拇指一遍遍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眼神深邃得如同旋涡,“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就算对赌输了,他也无法接受这个人的离开。
褚席之喘着气,眼尾泛着生理性的红,闻言嗤笑一声,抬手用指节不轻不重的敲了下他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
“嗯,我没出息。现在没了你,我会疯。”霍景彦丝毫没有在意,只用额头抵着他的,眼底的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显而易见,鼻息灼热,“所以褚少爷行行好,千万不要让我有发疯的机会。”
褚席之被他的眼神烫到,心里被莫名的填满,但嘴却不饶人,“发疯?怎么样的疯?说出来让小爷我听听?”
霍景彦低笑一声,眼底暗流涌动。
他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声音低沉而危险:“比如现在这种,明知褚少爷身体不适,却还是想把你锁在怀里,一寸寸吻遍你身上每一个地方,让你除了我的气息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褚席之被他扔进柔软的被褥,还没来得及抗议,霍景彦已经俯身撑在他上方。
睡衣领口在刚才的纠缠中早已散开,露出布满暧昧痕迹的胸膛。
霍景彦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红痕,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比如这样,”他低头,在褚席之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听到身下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又温柔的舔舐那处,“明明知道该让你休息,却控制不住想在你身上留下更多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褚席之被他这番直白露骨的话说得耳根发烫,却故意抬腿蹭了蹭他的腰侧,挑衅道:“就这?霍少爷的疯病看来也不过如此。”
霍景彦眸光一暗,猛的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枕边,呼吸沉重的喷在他耳畔:“那这样呢?即使明天要开会,即使你浑身酸痛,我还是想把你( )哭,让你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趴在我怀里喘气。然后抱着你去洗澡,喂你吃饭,给你上药......第二天继续。”
他说话时,那灼热的气息变得格外明显。
褚席之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或者......”霍景彦的唇几乎贴在他的耳廓,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在明天的家族聚餐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对赌协议输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带你私奔,反正褚家和霍家的产业加起来也买不起你褚席之的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