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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月走到山脚的岔路口时,布鞋的鞋底已经磨穿了。露水浸透的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她扶着老槐树喘息,看见自己在泥地上踩出的脚印里,混着星星点点的血痕。

山雾正顺着谷口往外出,把远处的镇子罩成一团模糊的灰白。她攥紧怀里的布包,王掌柜给的钱被体温焐得发烫,隔着粗布也能摸到那些毛票的边角——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着她的良心。

“等等!”

身后传来的呼喊让她浑身一僵。回头时,看见王掌柜拄着扁担追上来,蓝布褂子被晨露打湿,贴在佝偻的后背上。他跑到近前,把扁担上挂着的布卷往她怀里塞:“昨儿连夜给你做的,山里风大。”

布卷里是件半旧的棉袄,领口缝着圈洗得发白的兔毛。秋月认出这是他婆娘生前常穿的那件,去年冬天还见他拿出来晒太阳,说要留着做念想。

“王大叔……”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拿着吧。”王掌柜抹了把额角的汗,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刚出锅的玉米饼,路上垫垫肚子。”他往山上瞟了眼,压低声音,“大山没跟来吧?”

秋月摇摇头,看见老人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把棉袄往回推:“您留着穿,我……”

“让你拿着就拿着!”王掌柜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到了镇上先找家客栈住下,别跟生人搭话。等腿好利索了,再寻个活儿干。”他从怀里掏出张揉得发皱的纸,“这是我儿子在南方的地址,真要是走投无路了,就去找他。”

秋月接过纸条,指尖触到老人掌心的老茧。那是双常年握锄头、编竹器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却总在她最难的时候,递来最实在的暖。

山雾渐渐散了,远处传来拖拉机突突的声响。王掌柜往镇上的方向推了她一把:“快走吧,再晚赶不上早班车了。”

秋月咬着唇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回头。王掌柜还站在老槐树下,佝偻的身影在晨光里缩成个小黑点,像株被风刮得快要弯折的枯木。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这棵槐树下总摆着他的货郎担,铁皮盒子里装着水果糖,一分钱两颗,她总缠着大山去给她买。

拖拉机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颠簸时,秋月把脸贴在锈迹斑斑的车斗壁上。风卷着路边的蒲公英飞进来,粘在她的发间。她抬手去摘,却摸到鬓角新生的白发——才三十五岁,她的头发已经比娘走的时候还白了。

车过砖窑厂时,她看见浓烟从高耸的烟囱里滚出来,把半边天染成灰黄色。几个衣衫褴褛的工人扛着砖坯往窑里送,其中一个瘸着腿的身影特别眼熟。她扒着车斗边缘看了半晌,心脏猛地缩紧——那是大山。

他比昨天更瘦了,脊梁骨像根突出的扁担,沾满泥浆的裤腿空荡荡地晃着,显然是伤还没好利索。监工模样的汉子拿着皮鞭抽在他背上,他踉跄了一下,却不敢回头,只是咬着牙往前挪。

秋月猛地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拖拉机驶过窑厂大门时,她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骂声,是大山在跟监工吵,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死死闭着眼,直到那声音被引擎声彻底吞没,才敢睁开眼,任由眼泪砸在满是尘土的车斗里。

镇上的汽车站比她想象的小,只有一间卖票的土坯房,墙上贴着泛黄的时刻表。穿蓝布制服的售票员趴在桌上打盹,看见她进来,揉着眼睛问:“去哪?”

秋月把王掌柜给的地址掏出来:“去……去这个地方。”

售票员瞥了眼纸条,在键盘上敲了半天:“三天后有趟过路车,硬座,三十五块。”

她把布包里的钱倒在柜台上,毛票角票摊了满满一桌子。数了三遍才凑够三十五块,捏着那张印着模糊风景的车票时,手心全是汗。

在车站对面的小客栈住下的第三天,秋月的腿肿得更厉害了。夜里疼得睡不着,她就坐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那截断银镯。接口处的锈迹像凝固的血,让她想起娘临终前的样子。

那天娘拉着她的手说:“月儿,女人这辈子就像这镯子,得经得住摔打。可要是真摔断了,也别硬往一起拼,伤着自己。”当时她不懂,总觉得日子再难,凑凑活活总能过下去。现在才明白,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粘得再牢,裂痕也永远都在。

去车站的路上,她看见个卖菜的老妇人蹲在墙角哭。菜篮子翻在地上,沾着泥的菠菜撒了一地,旁边站着个摔碎的酱油瓶,深褐色的液体在石板路上漫开。

“我的酱油……”老妇人拍着大腿哭,“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换的,就为了给孙子做顿红烧肉……”

秋月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从布包里掏出五毛钱递过去。老妇人愣了愣,接钱时抓住她的手:“妹子,你是好人啊……”

看着老妇人佝偻着背去重新打酱油,秋月忽然想起自己藏在炕洞里的鸡蛋。那天要是没去换盐,是不是就不会撞见大山和刘佳琪?是不是就不会滚下悬崖?可人生哪有那么多是不是,就像这石板路上的酱油渍,泼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火车在暮色中驶离站台时,秋月把脸贴在布满水汽的车窗上。远处的山峦渐渐变成模糊的剪影,像她记忆里那些越来越远的日子。她从怀里掏出那截断镯子,顺着车窗缝扔了出去。银器划过夜空的瞬间,她好像听见了多年前大山在山核桃树下的笑声,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

车厢里的灯亮起来时,对面座位的老太太给了她个苹果。“妹子,看你面子,是出门打工?”

秋月咬了口苹果,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嗯,去南边。”

“南边好啊,暖和。”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我儿子在那边开饭馆,让我去帮忙带孙子。说起来也可怜,他媳妇前年走了,留下个三岁的娃……”

秋月听着老太太的话,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睡着时,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山娶她的那天。红盖头被挑开时,她看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紧张得手都在抖。他说:“秋月,以后我一定对你好,让你天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那时候的天很蓝,云很白,山里的风带着野花香。她信了他的话,相信太阳会东升西落,信河水会往低处流。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争吵声惊醒。过道里两个男人在打架,其中一个的声音特别耳熟。她扒着座位靠背看过去,心脏猛地一跳——是刘佳琪的男人。

他比在村里时更瘦了,空荡荡的裤管绑在腰上,手里攥着根磨尖的铁棍,正往另一个男人身上招呼。“你个偷东西的贼!把我婆娘的镯子拿出来!”

周围的人拉着劝着,他却像疯了似的嘶吼:“那是她的嫁妆!她跑了都没带走!你凭什么偷?”

秋月猛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原来刘佳琪没带走她的镯子,原来她男人还在找她。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崖底,刘佳琪的红衫子挂在酸枣枝上,像只被遗弃的蝴蝶。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时,刘佳琪的男人被乘警带走了。他路过秋月座位时,浑浊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忽然停下脚步:“你……你是山里的?”

秋月攥紧衣角,没敢抬头。

“你认识刘佳琪不?”他的声音发颤,“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她是不是……”

火车鸣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乘警把他拽走时,他还在喊:“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被那赌鬼勾引的!她是个好女人啊……”

秋月趴在车窗上,看着他被拖进站台值班室。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独腿支撑的身体在地上晃啊晃,像株被狂风撕扯的野草。她忽然觉得,他们都是被困在山里的人,有人困在身体里,有人困在心里,有人困在那些永远实现不了的念想里。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陌生,高楼代替了山峦,柏油路代替了土路。秋月看着那些穿得干干净净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像粒从山里带来的尘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王掌柜的儿子在南方的小镇开了家杂货铺。见到秋月时,他愣了半晌才认出来:“是秋月婶子?”

他比小时候高了许多,说话带着南方口音,给她倒茶时,手指上还沾着烟草味——像极了年轻时的大山。

“我爹写信说了你的事。”他挠着头,把里屋收拾出来,“婶子你先住着,腿好了再说。”

秋月在杂货铺帮忙的日子,过得平静又漫长。她学着给货架上货,学着用计算器算账,学着听那些叽里呱啦的方言。镇上的人都说王掌柜的儿子捡了个好帮手,说她干活麻利,人有本分。

只有她自己知道,夜里睡不着时,她总会站在窗前,望着南边的方向。那里没有山,只有一片连着天的水,当地人叫它海。她总想起大山说过,等有钱了就带她去看海,说海水是咸的,跟眼泪一个味。

入秋后的一个傍晚,她正在整理货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王老板,有你的信!”

王掌柜的儿子接过信,看了眼地址,忽然叹了口气:“是家里来的。”

秋月的心猛地一揪。他拆开信看了半晌,抬头时眼圈红红的:“婶子,我爹……走了。”

她手里的罐头“啪”地掉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王掌柜的脸在脑海里晃啊晃,一会儿是他背着她去看郎中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站在老槐树下挥手的样子,最后定格在他往她手里塞钱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信上说,”年轻人的声音哽咽着,“我爹是上山给你找草药时摔的……他说你腿不好,山里的草药管用……”

秋月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忽然想起小时候打碎的那只粗瓷碗。大山把她护在身后,跟娘说碗是他打碎的,挨了顿揍也没吭声。那时候的他,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处理完王掌柜的后事,秋月站在老槐树下。树还是那棵树,只是更粗了些,树洞里塞满了孩子们塞的石子。她摸着粗糙的树皮,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头时,看见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是刘佳琪的娘。

“秋月妹子,”老妇人的声音抖得厉害,“佳琪……没了。”

秋月愣住了。

“在南边的窑子里病死的,”老妇人抹着眼泪,“她男人去找她,回来的路上跳了河……留下个十岁的娃,在村里没人管……”

风吹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秋月想起刘佳琪的红衫子,想起她涂着红指甲的手,想起她往大山怀里钻时的娇笑。原来再鲜活的人,也能像山间的露水,太阳一出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山呢?”她听见自己问。

老妇人叹了口气:“还在砖窑厂,听说成了哑巴。那天被监工打断了喉咙,就再也没说过话。有人说看见他总在山脚下转悠,像在等啥人……”

秋月往山上望,夕阳把山尖染成了血红色。她好像看见个瘸腿的身影,背着柴捆往山下走,走到老槐树下就停下,望着通往镇上的路,一站就是半天。

回到南方的小镇时,海风吹得更凉了。秋月站在杂货铺的窗前,看着远处的渔船。王掌柜的儿子走进来,递给她个布包:“婶子,这是我爹留给你的。”

布包里是双布鞋,针脚歪歪扭扭的,显然是老人临终前赶做的。鞋底纳得厚厚的,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野菊花——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秋月把布鞋贴在脸上,闻到了山里的味道。那是松针的清香,是泥土的腥气,是柴火的烟味,是她前半生所有的爱恨和牵挂。

夜里,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十七岁,站在山核桃树下,大山给她编花环。野蔷薇的刺扎破了他的手,血珠滴在花瓣上,红得像火。他说:“秋月,等秋收了我就娶你,让你天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她笑着点头,看见远处的山尖上,月亮又大又圆,像枚亮晶晶的银镯子。

梦醒时,天已经亮了。秋月起身走到窗前,看见海面上的日出,红得像山里的野山楂。她拿起那双布鞋,慢慢往脚上套。鞋底很厚,踩在地上软软的,像踩在山间的草地上。

杂货铺的门被推开时,晨光涌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风走了出去。路还很长,前面或许还有更多的坎坷,但她知道,她得往前走。就像山里的河水,不管遇到多少石头,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只是偶尔,在起风的夜里,她还是会想起那片深山。想起老槐树下的石碾子,想起山涧里的青石板,想起那个叫大山的男人。他的笑声,他的骂声,他的眼泪,都像山里的尘埃,落进她的生命里,再也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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