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受不了这份冤屈的祁或,在晚上陈己坤回来的时候,就先行告状。
说虞花早上在他出门后闯进他“闺房”,对他进行了一番侮辱。
述说告状期间,仍是激愤委屈。
“她侮辱你?”陈己坤眯眼:“怎么侮辱你?”
祁或愤愤地将整件事情添油加醋说一遍。
“她说我不要脸勾引小丫头哇!”
陈己坤看他,认可点头:“是够不要脸的。”
祁或:“……她居然说我连寡妇都不放过!”
“你这就禽兽了吧。”陈己坤啧声。
祁或:“……”
他就知道!现在陈己坤满脑子都塞着虞花,根本不会替他做主,站在他这边!
一点兄弟情都没有!
他木着脸:“嫂子还说你跟我一样,花心变态,她迟早再、把你踹了,奔赴她老情人,说你没她老情人温柔体贴细心斯文,说你没他……”
陈己坤笑了,赏一脚给他,踹一丈远。
祁或不满,嚷声:“你果然变了!你以前还说我们兄弟关系最硬,以后都站我这边!现在呢?动不动就打我!亏我还帮你搞你情敌让他没工夫来打扰嫂子!你自己是干干净净了,什么烂的臭的都让我帮你做。”
“我还……”
“闭嘴!”陈己坤瞧见虞花进门的身影,声音略沉地打断他的话。
祁或过分张扬的桃花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忽的笑了。
“我说老大,你现在过得是不是也太憋屈了点。”
“你说嫂子要是知道,当初那姓陆的,真想不顾一切带她走,却被你在半路上打断了腿扔回陆家,嫂子会不会动容伤心?嫂子以为那姓陆的懦弱无能,哪知道全是你在关键时刻一次又一次掐灭他的坚定和机会,所以才让嫂子对他失望,不肯再信他。”祁或压低声音,笑得有些恶趣。
陈己坤也笑,声音平静:“她知道了,你的狗腿也仔细着。”
祁或:“我发现你在嫂子这是真没什么自信心啊老大。”
“我发现你很快就完了祁或!”
“……”
“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虞花进门,看见他俩凑一块不知道说什么,好奇过去。
刚到家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挺大的,现在小声得一点内容都听不见。
“没说什么。”陈己坤面色坦然淡定,平常一样问她一会想吃什么。
虞花才不信他们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她提高声音,看向祁或。
“他肯定是在跟你恶人先告状是吧!”
陈己坤点头:“没错,我刚回来他就在这跟我说你的坏话,妄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站在他那一边。”
“我都猜到了,就是他不本分,到处乱勾搭人,简直不是人来的,还想黑白颠倒!”
“我都跟你说过了,他不值得同情,别被他表面骗了,以后他说什么你都别信。”陈己坤语气认真。
虞花连连点头:“就是啊,我就说我说的没错,我都看见了,他还不承认。”
“现在还敢胡说八道!”她凶巴巴瞪向祁或。
祁或再次深吸一口气。
“我等一下就吊死给你们看!”
这个家里,除了陈知幼,根本没一个好人!
虞花撇嘴,根本不受他威胁,听了他这话还有点腻:“你吊咯,能不能说点新鲜的,次次都这一句,你大哥不也经常说吊死给我看,现在也没见他吊。”
“你们的死法只有这一种吗?”虞花失望。
陈己坤不予认同:“我跟他怎么一样,他想吊就让他吊,跟他死一样有失身份。”
“你开始没?”说着,他不耐烦地瞥一眼祁或:“你刚来那天不是给了你拴猴那根绳么,不想死的时候就把自己拴紧点,想吊的时候就往房梁绑紧点。”
“大队说今晚停电,晚上没电视看了,你等我们吃了饭再吊,有个节目看。”
陈己坤这话说得可谓是冷血无情。
虞花:“是诶,我怎么没有想到,没电来那么无聊,把嫂子他们也喊来一起看。”
“不然让他去晒谷场吊?让村里人都出来看看,图个热闹。”
“好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耶。”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把祁或的命当回事。
祁或:“……”
这时,消失了几分钟的陈知幼着急跑回来,小手里攥着长长的一根绳子,小脚步跑得匆忙欢悦。
“阿或叔叔~这里这里!你的绳子在这里~给你。”她也很贴心,主动帮祁或把绳子找出来了,小脸上笑容单纯软糯。
祁或:“……”
他呼吸又不畅了。
“幼幼,不然你还是跟我走吧,你在这里,迟早变坏蛋。”祁或心痛,语重心长。
“到时候连你都这样,叔叔我怎么办!”
陈知幼摇摇脑袋,认真:“我是好蛋!”
“好蛋怎么会拿绳子来给人上吊。”祁或心累。
陈知幼奇怪:“是你自己说要绳子吊的呀,说了好多遍。”
“不了,我现在不想了,留给你爸爸吧,迟早的事。”祁或咬牙,别有深意地冷哼一声。
陈己坤当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热情推让:“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当大哥的当然让着小的,你现在就吊!大哥帮你!”
“不用!我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比较有感觉!”祁或客气拒绝。
“别想那么多,几分钟的事,脚一伸大哥就送你上后山!”
“我比较喜欢挨着关老头,还是回他那再吊吧!世上只有爸爸好……”
“可惜,他老人家不想你挨着他,你还是吊远点吧。”陈己坤冷笑。
“你放屁!哪有老子嫌儿子的,我是他最宝贝的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你别以为当老大就能随随便便挑拨我跟我亲爱的爸爸的关系!”
“……”
两人莫名其妙争执起来了。
虞花看着,总感觉哪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尤其是看陈己坤一副真想拿绳子往祁或脖子上绑个死结,吊上房梁的模样。
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什么吵闹起来的来着?
怎么忽然吵得这么认真了?
难不成陈己坤是因为祁或说关奎僧更疼他的话,吃醋嫉妒了?
虞花迷茫猜测。
“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一起吊!绳子一人绑一边不就好了吗。”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