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雨停了,山里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李猎户带来的后生们也到了,一共十五个人,都拿着斧头和锯子,精神抖擞。余果让他们先伐那棵最大的楠木,自己则带着邓家兄妹和李猎户去山里采药。他特意从现代取来放大镜和特制小铲子,装在随身的布包里——这些工具在山里采药特别好用。
邛崃山深处植被茂密,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低矮的灌木和藤蔓缠绕在一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李猎户走在最前面,用砍刀砍断挡路的藤蔓,嘴里说着:“灵芝都长在枯树上,天麻则长在腐殖土多的地方,咱们顺着这条小溪走,肯定能找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邓弘突然大喊一声:“姐夫,你看这个是不是灵芝?”他指着一棵枯树上长着的几株红褐色植物,形状像一把小伞,边缘整齐,颜色鲜亮。
余果走过去,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质感,笑着说:“没错,是赤灵芝,品相还不错。这种灵芝能安神补气,是上等的药材,在洛阳一斤能卖两百钱。,在现代更值钱”他拿出特制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灵芝挖下来——这把铲子的刃口很锋利,却不会伤到灵芝的根部,能保证灵芝的完整。他把灵芝放进随身的收纳箱里,这个箱子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能保持恒温恒湿。
“太好了,咱们再找找,肯定还有更多。”邓容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邓弘的袖子往前跑。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条小溪边休息。小溪的水很清澈,水底的鹅卵石看得清清楚楚,几条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见到人就飞快地躲进石头缝里。邓容忍不住脱了鞋,走进溪水里玩水,冰凉的溪水没过脚踝,舒服得她咯咯直笑。突然,她尖叫一声:“姐夫!有蛇!”
余果立刻冲过去,只见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缠在溪边的石头上,身体呈灰褐色,带着深色的斑纹,吐着分叉的信子,死死地盯着邓容。李猎户大喊一声:“别乱动!这是乌梢蛇,有毒!”说着拿起身边的长矛,就朝蟒蛇刺了过去。
蟒蛇被激怒了,松开石头,张开大嘴,朝着李猎户扑了过来。余果反应极快,立刻从布包里摸出电击棍——这是他早上特意取回备用的,电压足够制服大型动物,却不会致命。趁蟒蛇扑向李猎户的瞬间,他快步上前,狠狠将电击棍戳在蟒蛇的七寸处。蟒蛇浑身一颤,发出“嘶”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李猎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惊叹道:“客官这短棍真是神器!要是换了寻常的刀枪,想制服这蛇至少得两三个人。”
邓容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余果的胳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姐夫,我再也不敢一个人乱跑了。”
“没事了,别怕。”余果拍了拍她的背,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吃点这个,压压惊。”这是现代的巧克力,邓容含在嘴里,甜甜的味道让她安定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他们在一片竹林旁边找到了不少天麻。天麻的形状像土豆,颜色呈黄白色,长在腐殖土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余果正弯腰挖天麻,突然听到邓悝大喊:“妹夫,小心!”
余果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黑熊正从山坡上冲下来,足有两米高,身体呈黑色,胸前有一块白色的毛,像个“V”字,爪子锋利得像刀子,嘴里发出“嗷嗷”的吼声。李猎户脸色大变,拉着余果就往树上爬:“是熊瞎子!快上树!”
余果却镇定下来,他知道黑熊怕火怕响,当即让邓悝带着邓容爬上旁边的大树,自己则快步跑到摩托车旁,从后备箱里取出打火机和几挂鞭炮。他点燃一堆干草,火光“腾”地一下窜了起来,然后把鞭炮扔到火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山里回荡,吓得黑熊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盯着火光,不敢再往前冲。
“快撤!”余果大喊一声,趁着黑熊犹豫的功夫,拉着李猎户往山下跑。跑了约莫一里路,才敢停下来喘气。邓弘从树上滑下来,拍着胸口说:“我的娘,这熊瞎子也太吓人了,比县尉练武时的靶子还大!”
李猎户叹道:“客官真是有勇有谋,要是换了别人,今天肯定要出事。这山里的熊瞎子每年都要伤几个人,咱们以后进山可得更小心。”
回到楠木林时,后生们正在用斧头和锯子伐树,进度很慢,那棵最大的楠木才砍了一半。余果看在眼里,心里有了主意。他借口去摩托车旁取东西,钻进帐篷后,从现代仓库里取出一把充电式电锯,还特意给电锯换了仿古的外壳,看起来像个铁制的工具。
当他拿着电锯走到楠木旁时,后生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铁家伙”。余果按下开关,电锯发出“嗡嗡”的响声,他将锯片对准树干,轻轻一推,木屑就飞溅出来,树干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切口。不过几分钟,那棵需要十几个人砍一天的楠木,就“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
后生们都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围着余果欢呼起来:“客官这铁家伙太厉害了!比十把斧头还管用!”
“这个叫‘伐木机’,是西域传来的神器。”余果笑着说,“你们要是想学,我教你们,有了它,咱们三天就能把这些树都伐完。”
有了电锯,伐树的速度快了不少。三天后,几棵金丝楠木就都伐好了。余果用现代的测量仪器量了一下,每根树干都有十几米长,直径一米多,品相完美,没有一点损伤。他当场给李猎户和后生们结了尾款,又额外多给了每人一百钱:“辛苦大家了,这些钱拿去买酒喝,下次有活还找你们。”
李猎户接过钱,感激涕零:“客官真是大好人!以后要是还来收木材,尽管找我,我保证给你们找最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