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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用力地点点头。

像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纯粹的欣赏和肯定。

“你比日落好看。”

这话直白而真挚,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南京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带着难以掩饰的欢欣和一丝被取悦的满足。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

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珍宝。

“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

宁肆意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不就是画个画吗?

南京九笑了笑,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好……”

他起身时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吃完饭,让你画。”

宁肆意看着他走向客厅的背影,小声嘀咕:“画个画而已,怎么还要问确不确定……”

直到饭后走进卧室,她才明白那个问题的深意。

南京九刚沐浴完毕,水珠还沿着腹肌的沟壑缓缓滑落。

他没戴假发,湿润的头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整个人像头慵懒的猎豹。

他斜倚在床上,浴袍带子松垮地系着,衣领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来吧,不是要画我吗?”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眼神像在邀请她共进晚餐般自然。

宁肆意顿时脸红得像要滴血:“你……你什么意思!”

“我提醒过你了。”他低笑着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带到床边。

“现在反悔……”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也来不及了。”

宁肆意听完这话慌忙的想要转身离开:

“我说的不是画在身上!我说的是画在纸上!”

南京九拽着她的手腕不松开,轻轻亲了亲她的手心,低笑道:“哦?”

他若有所思地顿了顿。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指在我身上作画呢。”

“你怎么理解的呀!”

宁肆意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让我在你身上再画一个你吗?”

“不画了不画了!”她作势就要逃走。

南京九修长的手臂一伸,轻松将她揽回身边:“我饭都没吃饱就急着准备了,你现在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眼神却像捕获猎物的豹子般危险。

“既然来了……总该留下点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心口:

“不如就在这里画颗心吧?算是赔我的晚饭,嗯?”

宁肆意看着他此刻这副模样,简直被他给打败了!

“你……你这样我怎么集中精神画?!”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烫,心跳快得不像话。

“怎么不能画?”

南京九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肌肉的线条在灯光下更显深刻。

语气带着诱哄,“我的画家小姐,这可是全球限量,独一无二的画布,过期不候。还是说……”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带着挑衅,“你怕控制不住自己?”

被他这么一激,宁肆意那点好胜心也被点燃了。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种“画就画谁怕谁”的悲壮心态,跨坐在他腰间。

“行。”

只是。

她取出专门用于皮肤作画的颜料,俯身靠近那片温热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坚实肌肤时。

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笔尖悬在空中,他身体的热度和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头晕目眩。

“怎么?无从下笔?”他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磁性的揶揄。

宁肆意瞪了他一眼,强作镇定:“你……你别乱动!你要是乱动,画歪了可别赖我!”

南京九低低笑了笑,喉结轻轻滚动:“好。”

宁肆意深吸了一口气。

画笔刚触碰到他胸口的肌肤,身下的人就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宁肆意手一抖,脸颊瞬间染上绯红。

南京九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问:“这个……能保持多久?”

“只要你不碰水……就不会掉,”她小声回答,继续专注地画着。

“对你身体没影响的。”顿了顿,又红着脸补充:“我买的都是最好的。”

画笔在南京九的肌肤上游走,每一笔都带来细微的战栗。

她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腹肌,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当最后一道线条闭合,一颗鲜红的心在他胸口跃然呈现。

宁肆意正准备起身,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

“画完了?”他移开手臂,眼底暗潮汹涌。

“嗯……”

“那现在,”一个天旋地转,宁肆意被他反压在身下,“该我作画了。”

南京九俯身在她锁骨落下一吻,留下同样的鲜红印记。

“用这里作画,”他的吻辗转而下。

“应该能保持更久。”

宁肆意被他困在身下,连忙用手抵住他胸膛:“等等...…你要做什么?我还要去画画呢……”

南京九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她锁骨:“你都给我画了颗心,我总该懂得回报。”

他俯身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等我报答完了,随你画到天亮。”

宁肆意抬眼看他,南京九深邃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她心知这会儿硬来肯定不行,转念一想。

算了,反正就是亲几下,留几个吻痕,明天又不会出门。

心一横,她偏过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自暴自弃地说:“那你画吧……快点。”

话音刚落,温热的唇就落在她颈间。

她紧张得攥紧床单,却听见他闷闷的笑声:“颜料还没干呢……”

宁肆意这才想起刚才画在他胸口的心形颜料怕是蹭得到处都是,气得捶他肩膀:

“都怪你!”

“怪我?”他握住她手腕,眼底闪着危险的光。

“刚才谁坐在我身上画画的?”说着又在她锁骨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才叫画画。”

宁肆意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原先说要画画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

直到月光洒满卧室,她才迷迷糊糊想起:“我的画……”

“明天再画。”

南京九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现在……该教我画人体结构了。”

到了半夜。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凌乱的床单上。

宁肆意浑身酸软地靠在南京九怀里,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他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像鉴赏稀世瓷器般细致。

“疼……”宁肆意的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哭腔,锁骨上的咬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南京九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背脊:“刚才在我心口作画时,手不是稳得很?”

温热的掌心抚过她的小腹,“这里……还在疼吗……”

宁肆意想骂他,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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