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昨晚很辛苦吧，真是可怜。”
宠物医院，沈晏安摸着那只德牧，夹着声音和它说话。
德牧精神好了很多。
正眯着眼睛享受沈晏安的抚摸。
尾巴疯狂摇，显然很喜欢沈晏安。
沈晏安看着，更加喜欢它了。
直接把德牧半抱在怀里，疯狂撸。
边撸边夹着声音和狗说话。
“宝宝你太可爱了，又帅又可爱。”
“在这里还习惯吗？”
“乖乖养病噢，病好了给你好吃的……”
沈晏安蹲着撸狗时，秦予深就在旁边看着。
他听着沈晏安用这种声音和那只德牧说话。
越听，心里越不爽。
而那只是一只德牧而已……
察觉到这点，秦予深更加不爽了。
“要过来摸一下吗？他很亲人的。”
沈晏安转头，笑着喊秦予深过来和他一起摸狗。
秦予深看着嘴巴咧开，看起来像是在笑，尾巴还在疯狂摇的德牧，沉默。
沉默一瞬，他到沈晏安身边，朝德牧的头伸出手。
手碰到德牧的同时，德牧也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
秦予深：“……”
他沉默着，用力撸了一把德牧的脑袋。
撸完一次，又撸一次。
虽然看起来蠢，但手感还不错，他边摸边想。
“怎么样？它是不是很可爱？”
沈晏安摸着德牧的背，问。
秦予深盯着德牧的脸。
德牧依旧咧着嘴，像是在笑。
“……是挺可爱。”
“是吧是吧，听说还是血统很纯的狗，以前被好好养着的，就是运气不好，被节目组带来这里……”
沈晏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和德牧说话。
“宝宝，你好好在这里养伤……”
秦予深摸着德牧的脑袋，默默看着沈晏安。
他很少有这种能俯视沈晏安的机会。
他视线从沈晏安的发顶开始，一路扫视。
粉白的耳朵，莹白的脖颈，消瘦的锁骨……
锁骨下，顺着衣领，能看到里面的一点皮肤。
比外面的皮肤更白。
秦予深脑中闪回那晚在车上，沈晏安故意逗他，朝他敞开胸膛的一幕。
粉白、小巧……
距离那天过了很久。
秦予深当时也只是看了一眼。
可他现在能回忆起每个细节……
“唐老怎么在这边啊，这里离A市很远唉。”
沈晏安突然抬头和秦予深说话。
秦予深失神中突然看到沈晏安的脸。
自然又是一阵失神。
沈晏安笑着，抬头看着他。
这种视角……
“什么？”秦予深心不在焉问。
“这里离A市很远，唐老为什么在这里？”沈晏安重复刚才的话。
他忙着撸狗，没想太多。
以为秦予深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唐老在这边长大。”秦予深依旧心不在焉。
这个视角的沈晏安……
本就瘦弱的身体。
因为蹲着，显得更加小巧。
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沈晏安并不知道秦予深在心里想了什么。
他很惊讶唐老居然是这边长大的人。
“唐老的老家在这边？”
书里没说这些。
乍然得知这个消息，他自然惊讶。
秦予深心不在焉点头：“嗯，大学考到A市，毕业后在A市扎根。”
“太厉害了吧……”沈晏安更加惊讶。
“嗯。”秦予深还是心不在焉。
沈晏安终于察觉到秦予深的异常。
他放开德牧，挪到秦予深身边。
“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他依旧蹲着。
眼中有担忧。
秦予深视线忍不住看向他的嘴唇。
“我没事。”
沈晏安看着他。
看了一会后，他眼睛微微眯起。
“你在看什么？”他笑着问。
秦予深视线从他嘴唇移开，转而看着咧着嘴的德牧。
“没什么。”他声音清冷。
沈晏安根本不信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一些它不能听的事情？”
他指着德牧，笑着说。
德牧依旧咧着嘴，一脸萌。
“……”秦予深看着一人一狗，沉默。
“你……”
沈晏安只是心里有猜测，想着逗一下秦予深。
可秦予深没出声反驳……
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仅不知道说什么，心跳还有些快。
耳朵也开始慢慢变红。
“你，你怎么在这种时候乱想啊。”
半天，他才憋出这句话。
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吧，秦予深怎么就……
“我什么都没想。”秦予深否认。
可已经晚了。
他现在否认，只会让沈晏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好吧，你没想。”
沈晏安没和秦予深争到底想没想。
可表情已经笃定秦予深想了。
秦予深：“……”
他们后来没再说话。
因为沈晏安有点难为情，甚至不好意思和秦予深对视。
他不说话，秦予深也沉默。
沉默地盯着沈晏安看。
沈晏安被他这样看，自然更加局促……
后来，他们沉默着离开宠物医院。
沉默着上车，往唐老家里去。
唐老居住的地方和节目录制地点所在的地方是两个方向。
离市里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虽然是同一个市。
路边的景观却截然不同。
起码去唐老家里的一路上都是沥青路、水泥路。
而不是凹凸不平，只要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泥路。
沈晏安看着这种现象，更加确定节目录制地点所在的那个村，肯定不只是因为偏、经济不行，才没有路。
他又想起了村长家里的那两栋气派的新房子。
崭新的房子矗立在破旧的民房中。
仿佛贫民窟旁边的高楼大厦。
格格不入。
他们到唐老家时已经快中午。
秦予深上次来这里，还是五年前唐老这个房子刚建好时。
当时还是和他母亲一起来的。
现在……
唐老看着门口的两人，心里感慨物是人非。
“终于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唐老笑呵呵的。
他是真的高兴秦予深能来。
“昨晚麻烦您了。”秦予深说。
唐老摆摆手：“小事而已。”
又看向沈晏安：“没事了吧？”
沈晏安连忙摇头：“已经没事了，谢谢唐老。”
唐老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一家人说什么麻烦？”
说完，又连忙喊他们去吃饭。
饭菜很丰盛。
唐老也很兴奋。
肉眼可见地心情好。
沈晏安吃着饭，听着唐老抱怨自己的孩子、回忆之前的事。
还提了几嘴这边的官场八卦。
大概说给沈晏安听的。
沈晏安听后，更加确定这边水很深。
村长大概只是大树下的一株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