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一跳，惊慌地捂住脸上的丝袜：
“你胡说！我可不是那个英俊潇洒、迷倒众生的死侍大爷！我告诉你，我叫陈默！是被全世界通缉的穷凶极恶的超级罪犯！你认错人了！”
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作反应，反而让假蝙蝠侠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他语气肯定了几分：“你就是死侍！”
陈默更加“惊慌”了，手舞足蹈地辩解：“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告你诽谤！”
假蝙蝠侠忍着腿上的剧痛和心里的烦躁，试图跟他讲道理：
“你不是死侍？那你把丝袜头套脱下来我看看？”
听到这话，陈默突然安静了下来。
刚才那副神经质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几分诡异怪笑的语气：
“脱下来？那可不行哦~”
他用匕首轻轻敲打着蝙蝠侠的胸甲，发出叩叩的轻响，“我还没开始好好拷问你呢？怎么能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
假蝙蝠侠心里彻底麻了。
他就知道！
这座城市从上到下，从阿卡姆到警局，就没一个正常人！
连蝙蝠侠交的朋友也都是这种神经病！如果死侍算朋友的话......
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嘿，死侍，听着，我没工夫跟你在这胡闹……”
话还没说完，陈默手腕一抖！
“噗嗤！”
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假蝙蝠侠的大腿！
虽然不是动脉，但也是肌肉厚实的地方，剧痛让他差点控制不住惨叫出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陈默看着他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他弹了弹匕首，慢悠悠地说：
“你看，你果然不是布鲁斯·韦恩。”
假蝙蝠侠心中猛地一戈登！
陈默继续分析，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那个家伙，可是个不知道疼痛和恐惧为何物的怪物。别说捅一刀了，就算我把他全身插满刀子，他估计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还能冷静地分析怎么反杀我。而你……”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
假蝙蝠侠心里疯狂怒骂！
他妈的那个布鲁斯·韦恩也是肉做的！他当然会痛！他只是能忍，装得跟个机器人一样！
我有他全部的记忆我能不知道？！
但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知道我不是布鲁斯？他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啊！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我都反复核对过！
就在这时，陈默猛地将匕首拔了出来！
这一次，他刻意划过了腿部的动脉！
鲜血瞬间如同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迅速染黑了蝙蝠侠战术裤的深色布料。
假蝙蝠侠感觉腿部一阵剧痛和无力感传来，伴随着失血带来的眩晕和冰冷。
陈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好像划到动脉了。照这个流血速度，你大概还有……嗯，几分钟可活？你猜猜看，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大发慈悲，救你一命呢？”
假蝙蝠侠彻底慌了。
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不想猜！他根本不想玩这个疯子的游戏！
陈默看着他那惊恐的眼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假蝙蝠侠意外的动作。
他非常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头上那顶承载了周然气息的黑丝头套取了下来，仔细地折好，揣进了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宝贝。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目光平静地看着假蝙蝠侠，但那双眼睛里蕴含的压力，却比刚才装疯卖傻时更加令人窒息。
“好了，玩笑时间结束。”
陈默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语调，却带着明显的冰冷。
“你肯定认识我。那么，你要不要再猜一猜……我有没有办法，让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假蝙蝠侠看着陈默那张在全球通缉令上看了无数遍的脸，心直接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
他当然认识这是谁！
陈默，拥有难以想象力量的超凡者，本就是他们计划中需要重点关注和对付的终极目标之一！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哥谭！
他不是应该被舆论和通缉搞得焦头烂额，躲在某个角落吗？
而且，他毫不怀疑，陈默绝对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他这个冒牌货开口求饶。
他继承了蝙蝠侠的知识和一部分能力，但他继承不了那份钢铁般的意志和无畏的灵魂。
他只是一个……披着蝙蝠皮的懦夫。
绝望和恐惧彻底击垮了他。
他苦笑一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随后，在陈默略带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身上的皮肤开始诡异地蠕动变化，如同融化的蜡像，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体型也开始收缩、变形……
几秒钟后，一个皮肤褶皱，耳朵尖长，相貌丑陋的绿色人形生物，出现在了陈默面前，被绳索捆着，瘫坐在自己的血泊中。
陈默看着这个形象，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那个名字：
“斯库鲁人！”
他忍不住骂出了声：
“他妈的！当初就该让惊奇大妈死在那破骷髅岛上！还有尼克·弗瑞那个独眼龙！怪不得像地老鼠一样躲起来不敢见人！原来是特么的心虚，擦不干净自己的屁股啊！草！”
.........
陈默从燃烧的废弃仓库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力挠着自己那一头白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斯库鲁人……妈的，怎么是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心里暗骂。
斯库鲁人是宇宙里臭名昭着的变形种族，拥有几乎完美的拟态能力，可以变成任何他们接触过的生命体的样子。
最恶心的是，他们能通过某种方式获取目标的dNA信息，从而在基因层面进行模仿，常规的检测手段根本分辨不出来！
尤其是他们种族里那些精英，变形后甚至能获得被模仿者的能力和记忆，这机制简直赖皮！
虽然斯库鲁人获取的记忆往往是残缺的，复制超能力也大多局限于蜘蛛侠，浩克这类基因突变型的能力。
可光是能复制变种人的能力，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那五花八门的异能组合起来简直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