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佩珀小姐面子大，好说歹说拦着，露娜那暴脾气，早就提着刀去他办公室砍他了！”
一旁的佩珀立刻点头，心有余悸。
“是的托尼，奥巴代叔叔当时的态度……很微妙。”
“他借口公司动荡，资金紧张，一直在拖延支付陈默先生他们的分成。”
托尼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奥巴代……他信任的长辈，公司的元老。
如果真是他……
陈默看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准备走人。
临走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语重心长。
“对了，小baby，听我一句劝。”
“露娜那姑娘，漂亮是漂亮，但你还是离她远点，别打她主意。”
托尼被这跳跃的话题弄得一愣：“啊？为什么？”
陈默翻了个白眼，表情夸张，“你是没见过她哥！”
“那家伙要是知道你对他妹有想法，拔刀的时候，我特么都得绕着走！”
托尼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脑子里瞬间闪过露娜那把寒气逼人的刀和她冷冰冰的眼神。
她哥？
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凶神？
他强撑着面子，嘴硬道：“谁，谁对她感兴趣了！我现在只对我的战甲感兴趣！而且，”
他赶紧搂住旁边的佩珀，试图转移话题，“我觉得佩珀比她漂亮多了！对吧？”
佩珀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托尼，你的机油蹭到我衣服上了。”
说完，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得咔咔响。
托尼：“……”
陈默从托尼那豪华得不像话的海边别墅里溜达出来，海风一吹，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掏出养剑葫，往地上一扔。
“大！”
葫芦应声变大，稳稳当当飘着。
陈默麻利地跨坐上去，拍了拍葫芦屁股。
葫芦“嗖”地一下腾空而起，刚离开别墅区没多远，
正琢磨着是直接回天上飘着的鲲鹏号呢，还是顺路去奥巴代那儿“0元购”一下，耳朵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
陈默一抬头，几架涂着灰不溜秋迷彩的F-35战斗机，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从云层里钻出来，气势汹汹地把他给围了！
公共频道里立刻响起一个硬邦邦，没啥感情的声音：
“不明飞行器！这里是美国空军！你已进入禁飞区！立刻降落，束手就擒！”
“重复，立刻降落！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措施！”
陈默乐了：“哟呵？禁飞区？我飞我自己的葫芦碍着谁了？还束手就擒？你当拍电影呢？”
他压根没搭理那警告，心念一动，葫芦屁股后面冒出几道流光。
“拜拜了您呐！”
葫芦瞬间加速！
嗖一下就从几架战斗机的包围圈缝隙里钻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电光残影。
“追！”
带头的长机飞行员鼻子都气歪了，一推油门，F-35引擎咆哮着追了上去。
陈默压根没往高空跑，就贴着城市边缘，贴着高速公路，甚至贴着人家房顶飞！
有本事就继续追，看谁坚持得住。
陈默玩心大起，故意控制着葫芦在几架F-35之间穿来绕去，时不时还来个急停转向，吓得后面的飞行员手忙脚乱，通讯频道里一片鸡飞狗跳的骂娘声。
“Fuck！这什么鬼东西！太快了！”
“转向！快转向！他要撞过来了！哦谢特！是假动作！”
“锁定不了！完全锁定不了！那葫芦屁股会放电磁干扰吗？！”
“长官！请求开火！请求开火！”
陈默听着后面隐约传来的气急败坏，心里那叫一个爽：
“嘿嘿，遛狗…...果然好玩！”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溜两圈，兜里的通讯器嗡嗡震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周然。
“喂？”
陈默一边操纵葫芦躲开一发象征性的警告曳光弹，一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然兴奋得快要破音的声音，
“陈默！陈默！你在哪儿呢？”
“快！我发现一个超级超级好玩的任务！”
“超级有意思！你快来！我们一起！”
陈默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你能发现什么好玩的任务？”
“不是砍人就是砍怪物，再不然就是砍石头。”
“不去！我这儿忙着呢，而且我还得盯着托尼和奥巴代那俩……”
“哎呀！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周然在电话那头急得跺脚，声音突然变得又软又糯，还带着点撒娇的尾音，
“来嘛~ 陈~默~哥~哥~”
“ 你就陪我去看看嘛~ 求~求~你~啦~ 保证不让你失望！特别！特别！好玩！”
陈默：“……”
他拿着手机，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
周然居然跟他撒娇？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这丫头吃错药了？
他陈默什么人？
意志坚定如铁！
能上这种低级的当？
……能。
“咳，”
陈默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勉强，
“行吧行吧！看在你这难得低声下气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抽空陪你去看看。”
“先说好啊，要是没意思，我扭头就走！地址发我！”
“耶！就知道你最好了！地址马上发你！快快快！”
周然欢呼一声，啪地挂了电话。
陈默看着挂断的通讯器屏幕，摸了摸鼻子。
嗯，绝对不是因为周然撒娇，主要是好奇！
对，就是好奇！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奥巴代和托尼？
陈默随手拨通了露娜的通讯器，言简意赅。
“露娜，盯紧托尼和奥巴代。死光头要是敢动手动脚，不用请示，直接砍了。留口气问话就行。”
通讯器那头传来露娜一如既往冰冷简洁的回应：“明白。”
搞定！
陈默一甩葫芦头，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甩开了后面还在骂骂咧咧的F-35机群，消失在天际。
神盾局指挥大厅，尼克·弗瑞抱着胳膊，独眼盯着大屏幕上卫星传回的实时画面，
正是陈默骑着葫芦低空溜飞机的“精彩”直播。
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科尔森。
“啧！”
弗瑞遗憾地咂了下嘴，关掉了屏幕，
“居然没打起来，太可惜了！我还指望天眼会那个疯婆娘阿曼达·沃勒派去的愣头青能逼他动点真格的呢！”
科尔森在一旁悄悄翻了个白眼。
自家局长这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别人家房子着火的心态，真是几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