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旗银行呢?墨禅接着问。”
沙盘上中环建筑群鳞次栉比,袁天罡指尖落在一栋呈“凹”形轮廓的大厦模型上,对墨禅道:“中环风水混战里,中银如钢刀,汇丰似炮台,这花旗银行大厦却走出了‘以柔克刚’的路数,其布局堪称‘接煞化煞’的妙笔。”
墨禅盯着模型中间凹陷的立面,疑惑道:“先生,这大厦形状好生特别,中间凹进去一块,倒像张开的手掌,莫非是特意对着什么方位?”
“正是对着中银大厦的刀刃,”袁天罡指尖沿中银模型的三棱柱划向花旗大厦,“当年中银那三面钢刀的设计传开,最受冲击的便是花旗选址——恰好正对其中一面刀刃,若按常规建楼,‘刀煞’直穿厅堂,实为大凶。”
墨禅凑近细看:“那这‘凹’形设计便是解煞之法?”
“是‘合掌接锋’之局,”袁天罡笑道,“你看这凹陷的立面,像两掌相对张开,正好对着中银的刀刃。寻常建筑遇刀煞多是硬挡,可花旗反其道而行,以‘虚位’接煞——煞气如刀刃劈来,落在‘掌心’便被顺势分流,既不硬碰,又能消解锋芒,这是‘避其锐,化其势’的道理。”
“只靠外形便够了?”墨禅想起力宝大厦的装甲外墙,追问细节。
“外形是主局,内里还有辅法,”袁天罡指向模型的入口方位,“正门避开煞位,转而朝向维多利亚港的来水方向,借活水聚气补局。且楼体高度特意低于中银,不与钢刀争势,如同躬身让过锋芒,反能稳立不败。”
墨禅忽然想起先前讲的力宝大厦:“它与力宝的守局之道有何不同?”
“力宝是‘装甲硬防’,花旗是‘柔劲卸力’,”袁天罡对比着两座模型,“力宝以八角柱如门神镇煞,是‘堵’;花旗以凹面如手掌接煞,是‘导’。前者求‘刀枪不入’,后者求‘化煞无形’,虽路径不同,却都是识局后的自保之策。”
他顿了顿,又道:“世人皆赞中银的锋芒,却少见花旗的智慧——明知直面煞锋,不逞强硬抗,反倒以巧劲化险为夷。这便是风水里的‘顺势而为’:与其与天地之力相抗,不如读懂其势,巧妙借力。”
沙盘上,中环维多利亚港畔的建筑模型错落有致,袁天罡指尖落在汇丰银行大厦模型上,对墨禅道:“香江风水里,敢在‘三煞位’上建楼且能逆势聚财的,当属这汇丰银行大厦。它的布局,是‘富贵险中求’的典范。”
墨禅盯着模型前开阔的广场,疑惑道:“先生,此地背靠太平山余脉,面朝维多利亚港,看着是藏风聚气之地,怎会是三煞位?”
“你看对岸尖沙咀的山势,”袁天罡指尖划过港面指向对岸,“尖沙咀地形如利刃,直冲此处;再加港面在此形成反弓水势,正是‘白虎临门’的三煞格局。按常理该避之不及,但汇丰偏选在此地,走的是‘斗三煞而得富贵’的路数。”
墨禅凑近细看:“那它如何化解这凶险煞气?我见楼前特意留了大片广场,莫非有讲究?”
“这便是第一重妙法——缓冲煞势,”袁天罡笑道,“当年汇丰购入近五万平米地皮,却只建两万平米楼宇,余下之地全修成皇后像广场。茂密树木如天然屏障,先柔化尖沙咀冲来的刚猛煞气;再借广场上往来的生人阳气,压住地下的阴邪之气,这是‘以柔克刚’的门道。”
“光靠广场恐怕不够吧?门前那对铜狮看着也非寻常摆设。”墨禅指向模型门口的狮子雕像。
“那是第二重——镇压煞门,”袁天罡指尖点向铜狮,“这对狮子名唤‘史蒂芬’与‘施迪’,是1935年铸造的古物,历经战火却完好留存。狮子在风水里本就是镇宅辟邪的灵兽,加之其身负传奇气场,正能守住大门,挡住漏过广场的残余煞气。传闻它们曾被移位,竟引发股灾,足见其镇煞之力。”
墨禅忽然注意到楼体底层的设计:“这大厦一楼完全架空,连大门都没有,只有扶梯通往上层,这在商业楼宇里太少见了。”
“这才是最关键的第三重——引煞入财,”袁天罡眼中闪过赞许,“煞气经广场缓冲、铜狮镇压后,余势仍在。汇丰不硬挡,反倒敞开底层让煞气穿堂而过,再借扶梯如‘引水之桶’,将化解后的煞气顺势转化为财气引入楼内。九层中庭特意按‘老阳数’布局,更能将财气稳稳聚住。”
“后来中银大厦那三棱钢刀直指此处,汇丰又如何应对?”墨禅想起先前听过的“刀炮对决”传闻。
“那便是补局之策了,”袁天罡指向模型楼顶的白色结构,“中银大厦落成后,其刀刃煞直冲汇丰,导致业绩下滑。汇丰随即在楼顶架起两门十七米长的钢炮造型通风口,炮口正对中银,以‘炮挡刀’平衡煞势。这场‘刀炮对决’,实则是顺势调局的应变智慧。”
墨禅沉吟道:“如此看来,汇丰的风水不是被动挡煞,而是主动借煞?”
“正是,”袁天罡拍了拍沙盘,“它先以广场缓冲、铜狮镇压,再以架空层引煞化财,最后以楼顶炮形补局,一套‘缓冲-镇压-吸纳’的组合拳,把凶险三煞位变成了藏金库。这便是风水高境:不是畏惧天地之势,而是读懂它、顺用它,方能逆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