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夜晚,海风裹着淡淡的咸湿气息,拂过岸边的棕榈树。林宸和红豆并肩走在星光大道的石板路上,身后是香江半岛璀璨的灯火,身前是漆黑的海面,远处的天星小轮像一颗移动的星火,缓缓划过水面,留下一道细碎的光痕。
从鹏城回来后,两人都难得有这样的清闲。白天忙着处理彩电生产线的后续对接、宸星科技海外分公司的注册手续,直到傍晚,林宸才突然提议:“去海边走走吧,看看夜景。”红豆没有犹豫,换下干练的西装套裙,穿上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配上牛仔裤,少了几分职场的锐利,多了几分生活的柔软。
“鹏城的生产线,昨天已经开始试生产了。”林宸先打破沉默,声音被海风衬得格外温和,“老杨发消息说,第一批50台彩电,画质和声音都达标,下周就能送政府验收。等验收通过,就能批量生产,到时候香江的市民,也能买到我们自己产的彩电了。”
红豆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灯火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我还记得第一次去鹏城,看到工业区里到处都是脚手架,心里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自己的工厂。现在没想到,不仅有了工厂,还能生产彩电——要是我祖父还在,肯定会很开心,他总说,国家强了,文物才不会被人抢走,现在看来,技术强了,国家才能真正站起来。”
林宸转头看向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从巴黎博物馆的初次交锋,到香江货舱的并肩突围,再到鹏城车间的共同见证,这个女人总是能用她的坚韧和初心,给人带来力量。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红豆,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想让香江,成为华国与世界的桥梁——不仅是技术的桥梁,把海外的先进技术引回去,也把我们自己的产品带出来;还是文化的桥梁,让更多流失的文物回家,也让世界看到华国的文化。”
红豆也停下脚步,转头与他对视,眼里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期待:“你真的能做到吗?现在殖民政府还在,英籍派系也没完全退出,想做这些,肯定会有很多阻碍。”
“有阻碍,就一个个解决。”林宸的语气坚定,却带着温柔,“以前我觉得,反黑、破案,就是守护香江最好的方式。但认识你之后,我才明白,守护香江,不仅要打击黑暗,还要创造光明——就像我们做彩电生产线,就像我们追回文物,这些都是在创造光明。而我希望,这条路,能有你陪我一起走。”
海风突然变大,吹乱了红豆的头发。她下意识地想拢住头发,林宸却先一步伸出手,轻轻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后的皮肤,带着一丝温热,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红豆,”林宸的声音低了些,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从我们一起查布莱克走私案的时候,我就被你打动了。不是因为你的开锁技术,也不是因为你的人脉,而是因为你的初心——明明可以靠偷古董赚快钱,却偏偏要冒着被通缉的风险,去追回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文物,只为了祖父的一句话,只为了‘国家的东西不能丢’。我觉得,能遇到一个和自己有同样初心的人,很难得。”
红豆的脸颊瞬间红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跳得飞快。其实从林宸在晨光咖啡馆为她煮热可可开始,从他不顾一切冲进货舱救她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战友”“同事”。只是她总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够干净,配不上他,直到此刻,听到他的坦诚,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轻轻点了点头:“林sir,其实我……我也想陪你一起走这条路。不管是技术转移,还是文物追回,甚至是以后可能遇到的更多阻碍,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
林宸的心瞬间松了下来,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却带着一丝薄茧,那是常年握开锁工具、握修复刀留下的痕迹,却让他觉得格外踏实。他握紧她的手,笑着说:“那以后,就不叫林sir了,叫我阿宸吧。”
红豆的脸更红了,却还是小声应了一声:“阿宸。”
两人重新并肩往前走,海风依旧吹着,却不再觉得冷。红豆靠在林宸身边,轻声说:“对了,苏丽珍那边,要不要告诉她?她一直很关心我们,上次文物案,她还特意帮我们写了好多报道,要是她知道我们……肯定会很开心。”
林宸想起苏丽珍每次看到他们时暧昧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好,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告诉她。不过现在先别急,等彩电生产线稳定了,宸星科技的海外分公司也步入正轨,到时候再找个机会,一起跟她说——说不定她还会帮我们出主意,怎么把香江的桥梁做得更好。”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远处的天星小轮已经靠岸,灯火依旧璀璨,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这个深夜的维多利亚港,见证了一场跨越身份与过去的心意相通,也见证了一段关于守护、关于未来的约定——从此,黑暗有人并肩面对,光明有人携手创造,而香江的桥梁,也将在两人的共同守护下,慢慢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