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铁柱操机查通风管，网友化身柯南
文物局老办公楼的走廊尽头，老张搬来的铝合金梯子斜靠在墙上，通风管入口那扇生锈的铁盖被掀开，露出黑黢黢的管口，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点陈年灰尘的味儿。王铁柱蹲在梯子旁边，膝盖上放着小型摄像机的显示屏，手里捏着操控杆，跟捏游戏手柄似的，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活像怕惊动了管道里藏着的小偷。
“楚哥，开机了开机了！”铁柱手指头戳了戳显示屏，屏幕上跳出模糊的画面，全是管道里的灰黑色，“你看这镜头，比我手机拍得清楚多了，连墙上的裂纹都能看着！”
楚凡蹲在他旁边，一只手搭在显示屏边缘，帮他稳住有点晃的机器：“别光顾着看清楚，把摄像机往管道深处送，慢点儿推，别怼到管壁上——徐导刚叮嘱的，镜头磕坏了没人给你赔。”
林队和魏老站在后面，脑袋凑在一块儿看屏幕；老张搬完梯子没走，也凑过来，还特意擦了擦眼镜，生怕看漏了啥；连刚才送水的保洁阿姨，都端着空水桶站在走廊那头，远远地瞅着，耳朵竖得老高。
直播间的网友早等着这茬了，弹幕瞬间刷得密密麻麻，全是“名侦探柯南上线”的架势：
Y.云.Y：“来了来了！查通风管环节！铁柱你稳点！别晃得我眼睛花！”
人间值得但我懒：“楚哥盯着点！铁柱以前拍青苔都能把镜头怼石头上，这次别怼管道壁！”
火锅派掌门是也：“我已经备好放大镜了（不是）！一会儿有啥可疑的，大家一起找！”
用户：“小偷要是在管道里留了线索，大概率是脚印、工具划痕，或者布屑之类的！”
作业先写我再写：“前面的说得对！重点看管道拐角、管壁内侧，别放过任何细节！”
铁柱握着操控杆，小心翼翼地把摄像机往管道里推——一开始屏幕上全是灰，厚厚的一层附在管壁上，偶尔能看见几缕挂着的蜘蛛网，被摄像机带起的风吹得晃了晃。
“这咋全是灰啊？”铁柱皱着眉，手指头轻轻动了动操控杆，镜头往左边转了转，“楚哥，你看这灰，厚得能炒菜了，小偷要是从这儿过，不得留下脚印啊？”
“别急，往里面推推，刚进管口，还没到可能走的路线。”楚凡指着屏幕角落，“你看这儿，管道有个拐角，往右转，林队说小偷大概率从那边走，因为能通到展厅后面的楼梯间。”
铁柱赶紧把镜头往右转，推摄像机的速度慢得像蜗牛——生怕推快了撞着，又怕漏看了线索。屏幕上的画面慢慢移动，灰扑扑的管壁、偶尔露出的管道接口，还有几颗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石子，除此之外，啥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老张看得眼睛都酸了，揉了揉太阳穴：“这管道也太干净了吧？除了灰就是灰，小偷是不是没从这儿走啊？”
“不能啊，林队说监控拍着他往这边跑了。”铁柱头也不抬，手指头又动了动，镜头突然晃了一下——他手酸，没捏稳操控杆，屏幕里的画面瞬间歪了，差点拍到管道顶。
“哎哎哎！稳点！”楚凡赶紧伸手扶了扶他的胳膊，“手酸了就歇会儿，换我来。”
“不用不用！”铁柱赶紧把胳膊往回缩，“我能行！刚才跟楚哥你打赌输了，说好这次我来操作，输了的人得请喝冰可乐呢！”
直播间的网友看得比他们还急，弹幕里全是“指挥”的：
用户：“铁柱你手别抖！镜头歪了！往下面点！看管壁下面！”
皮皮虾我们走：“左边左边！管道左边那道划痕！是不是工具划的？”
楚凡顺着弹幕说的方向看过去，镜头往左边移了移——哪儿是什么工具划痕，就是管道本身的锈迹，弯弯曲曲的，看着像划痕而已。
“那是锈迹，不是划痕。”楚凡笑着说，“谢谢网友提醒，不过这不是线索。”
弹幕立马乐了：
皮皮虾我们走：“哈哈哈哈尴尬了！我还以为是小偷用工具划的！”
我是一只小透明：“锈迹：别冤枉我！我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
咸鱼也有梦想：“没事没事！宁可错看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继续找！”
魏老也凑过来，指着屏幕上的管道接口：“这管道是老的，以前办公楼翻新的时候换过一次，但接口没处理好，容易积灰。你们看这儿，接口处的灰比别的地方薄，说明最近有人碰过，但没留下明显痕迹。”
“碰过？是小偷碰的不？”铁柱眼睛一亮，赶紧把镜头拉近，对着接口处拍了拍，“楚哥，你看这灰，真的薄！是不是他爬的时候蹭掉的？”
“有可能，但光蹭掉灰不算实锤，得有更具体的线索。”林队皱着眉，“比如鞋印、掉落的东西，或者工具留下的印记。”
就这么找了快二十分钟——铁柱的手换了三次姿势，从蹲着改成半坐，又从半坐改成跪着；楚凡帮他调了三次焦距，魏老指了两次可疑的灰迹，老张认错了四次“线索”（一次把蜘蛛网当布屑，一次把石子当工具零件，一次把管道锈点当脚印，还有一次把自己掉的头发当小偷的），结果啥正经线索都没找着。
直播间的“柯南们”也有点泄气，弹幕速度慢了不少：
我是你的小确丧：“哎……找了半天啥也没有，小偷是不是把线索擦干净了？”
发呆被老师骂：“铁柱你别总拍上面啊！往脚下拍！不对，往管道底部拍！”
天吉雨：“我眼睛都快看瞎了，全是灰，看得我想打喷嚏！”
当前状态：离线：“刚才老张认错四次，笑不活了！张叔你别捣乱，让专业的来（指楚凡）！”
wiFi断网中：“会不会摄像机角度不对啊？楚凡要不你来吧，铁柱拍得我着急！”
铁柱也有点蔫了，操控杆捏得没刚才紧，嘴里嘟囔着：“咋啥都没有啊？小偷是不是会隐身啊？早知道刚才拍蚂蚁的时候，顺便跟蚂蚁问问线索了……”
“别胡说。”楚凡弹了下他的脑袋，刚想接过操控杆自己来，突然看见弹幕里冒出来一条不一样的——不是“找不着”“拍歪了”，而是一句带着点急的提问，还被网友们刷了好几遍顶到了前面：
岩矿系选手：“等一下！刚才镜头扫过管道底部的时候，那堆土不对劲！不是管道里的积灰，是堆在那儿的土！铁柱你倒回去看看！”
熬夜达人：“+1！我好像也看见了！就在刚才那个拐角后面，管道底部有一小堆土，颜色跟周围的灰不一样！”
网络冲浪冠军：“楼主说得对！我刚才截图看了一下，那土是偏黄的，不像是管道里的黑灰！倒回去拍！”
楚凡眼睛一亮，赶紧拍了拍铁柱的胳膊：“铁柱，倒回去！刚才过拐角的时候，镜头扫到管道底部有堆土，往回退点，慢点儿，对准那堆土拍！”
“土？啥土啊？”铁柱愣了一下，手里的操控杆却没慢，慢慢把摄像机往回退——刚才光顾着看管壁和接口，根本没注意管道底部，这会儿倒回去，屏幕上果然出现了一小堆土：不是管道里常见的黑灰色浮灰，是浅黄褐色的，堆得不算高，大概有拳头那么大，旁边还散落着几粒小土块。
“哎？还真有土！”铁柱一下子精神了，把镜头拉近，死死盯着那堆土，“这土哪儿来的啊？管道里咋会有土？难道是上面漏下来的？”
他这话刚说完，刚才那条提问的弹幕又冒出来了，这次说得更具体，还加了后缀：
岩矿系选手：“不是漏下来的！这土是褐土性土！含砂量高，摸着手感糙，而且颜色偏浅黄，是咱们云市西区郊区特有的土！我是土质学研究生，上个月刚去西区做过土壤采样，见过这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