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周队长的“灵魂拷问”与系统的尴尬遁形
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旧厂区门口，轮胎碾过碎石子发出“嘎吱”一声响。周队长带着两个警员从车上下来，刚解开警服扣子，就看见楚凡和王铁柱蹲在不远处的墙角，面前还压着个用石头抵住的黑色物件——不用细看，那形状也能猜个大概。
“你们俩这是……”周队长快步走过去，先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把短枪，眉头瞬间皱起来，“真枪？还是制式的？”
楚凡赶紧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衣角，语气有点尴尬：“周队，我们也没想到，本来就是来捡点废品，结果我刚才被这玩意儿绊了一下，一摸才知道是枪。”
王铁柱在旁边使劲点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对对对！楚哥一蹲下来，我凑过去看，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们真不是故意找的，就是纯巧合！”
周队长直起身，看了看楚凡，又看了看还在搓手的王铁柱，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俩上午才从局里走，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怎么就又跟‘特殊物件’扯上关系了？”
他这话一出口，直播间的观众瞬间乐了，弹幕刷得跟瀑布似的：
行走的表情包：“周队长：我这一天净跟俩捡破烂的打交道了，比办案还忙！”
专业躺平选手：“楚凡：我也不想啊，但运气它追着我跑啊！”
菜到抠脚：王铁柱：我只是个摄像，怎么天天在惊悚片里客串？”
摸鱼冠军：“周队内心oS：早知道不给这两货留电话了，这麻烦来得也太快了！”
周队长没看到直播间的热闹，他盯着楚凡，又抛出个灵魂拷问：“上午不是刚给你们发了见义勇为奖金吗？每人一千，加上节目组那笔，怎么也有三千多了吧？怎么还跑来捡破烂？”
这话问得楚凡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周队，这不是节目组的任务嘛。我当初抽职业，抽中了‘废品回收员’，得完成这一季的体验任务，总不能拿了奖金就撂挑子吧？”
王铁柱也赶紧补充：“是啊周队！我们昨天捡了一天，才卖了八十多块，要是不接着捡，说不定连房租都不够交——节目组给的基础补贴可少了！”
周队长听得直摇头，伸手拍了拍楚凡的肩膀：“你们这运气，真是怪得很。别人捡破烂是为了糊口，你捡破烂是一会儿抓罪犯，一会儿捡枪，下次是不是要捡着别的更离谱的东西？”
他这话刚说完，楚凡的手腕就轻轻震了一下——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钻进他脑子里：“宿主……你看，我就说今天是小吉吧？虽然有点小波折，但至少没危险，还能帮警方发现线索，这也算好事吧？”
楚凡在心里冷笑一声：“小吉？捡着枪叫小吉？刚才我差点以为要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这叫好事？”
【这、这不是没发生嘛！】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了点结巴，“谁能想到旧厂区里藏着这东西啊？可能是……是以前厂里保卫科剩下的？或者是别人藏这儿的？反正现在周队长来了，问题就能解决了，不算坏事嘛！”
“你还好意思说？”楚凡懒得跟它掰扯，干脆在心里闭了嘴，只给了个冷冰冰的“眼神”。
系统被他怼得没话说，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估计是装没听见，躲起来了。
这边，周队长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技术科的电话：“喂，小张，东边旧厂区这儿发现一把短枪，锈得挺厉害，你们赶紧派个人过来，提取一下指纹和弹道信息，看看是不是涉案枪支。”
挂了电话，他又转头对楚凡和王铁柱说：“你们俩别走远，等技术科的人来了，还得给他们说说发现枪的具体情况。还有，这地方别让其他人靠近，我让警员在周围守着。”
“好嘞周队！”王铁柱赶紧点头，这会儿也不害怕了，反而有点兴奋——毕竟不是谁捡破烂都能遇到这种“大事”。
楚凡靠在旁边的断墙上，看着周队长跟警员交代事情，又扫了眼直播间的弹幕——观众们已经开始脑补各种剧情了：
专业躺平选手：“我赌五毛，这枪肯定跟之前的c级罪犯有关！楚哥这是间接破案啊！”
咸鱼也有梦：“说不定是以前厂子倒闭的时候，保卫科的人没把枪上交，藏这儿了？”
行走的表情包：“楚哥这运气简直是开了挂吧？别人遇不到的事，他一天遇两件！”
睡到自然胖：“节目组：早知道楚哥运气这么好，当初就不该让他捡破烂，该让他去当侦探！”
干饭界扛把子：“王铁柱：今天的素材够我吹一年了！我跟楚哥捡过枪！”
没过十分钟，技术科的车就到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下车，带着工具箱走到枪旁边，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周队长在旁边指挥：“动作轻点，别破坏了上面的痕迹，虽然锈得厉害，但说不定还能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楚凡和王铁柱站在不远处看着，王铁柱凑到楚凡身边，小声说：“楚哥，你说这枪要是真跟案子有关，我们算不算又立了一功？会不会还有奖金啊？”
楚凡瞥了他一眼：“你就想着奖金？先等技术科的人查清楚再说吧，别瞎想。”
“我这不是好奇嘛！”王铁柱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不过说真的，楚哥，你这运气也太邪门了，以前你捡破烂也这样吗？”
楚凡愣了一下，赶紧打岔：“以前哪捡过破烂？这不是第一次嘛。可能是……巧合吧。”
他可不能说，自己有个不靠谱的系统，还天天跟他说“运势靠谱”，结果每次都出幺蛾子。
技术科的人检查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对周队长说：“周队，枪身的锈太多了，指纹基本提取不到，不过我们会把枪带回局里，用特殊试剂处理一下试试。另外，这枪的型号看着像是老款的军用短枪，具体是不是，还得回去查一下档案。”
“行，辛苦你们了，”周队长点头，“有结果了及时告诉我。”
技术科的人把枪装进证物袋，抬上车走了。周队长这才转头对楚凡和王铁柱说：“好了，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了，等后续有结果了，我再跟你们说。不过你们俩以后出门，可得多注意点，别再随便碰不认识的东西了——这次是枪，下次要是别的更危险的，怎么办？”
“知道了周队，我们以后肯定注意！”王铁柱赶紧保证。
楚凡也点头：“谢谢周队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周队长又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楚凡说：“对了，上次给你们留的电话，没删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慌，先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打110，千万别自己瞎处理。”
“没删没删！”王铁柱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屏幕，“我还存成‘周队（靠谱）’了！”
周队长被他逗笑了，摇摇头：“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旧厂区这边不安全，赶紧回去吧。今天的事，也别到处乱说，等局里查清楚了再说。”
“好，那我们先走了，周队！”楚凡和王铁柱跟周队长道别，推着三轮车往厂区外走。
刚走出厂区，王铁柱就兴奋地说：“楚哥，今天这事儿也太刺激了！虽然一开始吓得我半死，但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楚凡没说话，在心里戳系统：“出来，别装死。今天这事儿，你怎么说？”
系统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小声说：“宿主……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旧厂区里有枪啊？不过好在没出事，还帮了警方，也不算太差嘛。而且……而且下次运势肯定更靠谱！我保证！”
“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楚凡毫不留情地拆台。
【这次不一样！】系统急了，“我已经查过明天的运势了，是‘大吉’！绝对不会再出这种‘惊吓’了，都是惊喜！”
楚凡懒得跟它争，只在心里说了句：“我信你个鬼。”
系统这次没敢反驳，只是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彻底没了声音——估计是怕再被怼，干脆遁形了。
王铁柱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楚哥，你说下次我们还能捡着什么啊？要是捡着个金镯子、银戒指之类的，那就赚大了！”
楚凡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们是来捡破烂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寻宝的。赶紧回去吧，晚上还得整理今天的废品，明天还得接着跑呢。”
“哦，好！”王铁柱赶紧闭上嘴，推着三轮车加快了脚步。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两人的背影，还在疯狂刷弹幕：
咸鱼也有梦：“楚哥：我只想安安静静捡破烂，怎么就这么难？”
摸鱼协会会长：“王铁柱：我只想跟着楚哥赚点钱，怎么天天在冒险？”
菜到抠脚：“周队长：我只想给俩小伙子留个电话，怎么天天被麻烦找？”
社会边角料：“坐等明天！我倒要看看楚哥，还能捡着什么好东西！”
楚凡不知道直播间的调侃，他只觉得，这捡破烂的日子，怕是比他以前上班还“精彩”——只不过这“精彩”，有时候真的让人有点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