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楚凡领任务成“开墓人”，李老出题，全员下墓
楚凡被周队手下的警员拉上洞口时，腰杆差点没直起来——洞底的石头硌得他后腰生疼，手里的松茸还撒了一半，心里正琢磨着“今天总算能收工吃碗热汤面”，结果脑海里突然“叮”的一声，系统又来搞事。
“宿主！紧急任务触发！”系统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两个调，像个推销打折商品的导购，“‘开墓人’身份认证任务，接了就给200积分！还能合法跟着考古队下墓，近距离看汉代文物，这波血赚啊！”
楚凡揉着腰，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刚从洞里爬出来，你又让我下去？你这系统是属钻头的，专挑硬茬钻是吧？”
“哎呀宿主，200积分呢！”系统急得直劝，“你不是一直想换个能辨认真假古董的道具吗？这积分够换大半了！而且你跟考古专家混一圈，以后捡破烂碰到老物件，也能分清是不是宝贝啊！”
楚凡沉默了三秒——确实，上次把民国的瓷碗当普通破碗差点扔了，这事他还记着呢。再者，刚才在洞里看到那具干尸，穿着上世纪的蓝色工装，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要是能帮着弄清楚当年的事，也算是个交代。
“行吧，接了。”楚凡叹了口气，“但你别又坑我，墓里要是有蛇，你得提前预警。”
“放心！我可是专业系统！”系统拍着胸脯保证，“快去找周队说，晚了说不定不让你下了！”
楚凡刚直起身，就看见周队正蹲在洞口旁边，对着手下交代“先把洞口围起来，别让游客靠近”。他赶紧跑过去，扯了扯周队的袖子：“周队，我想跟你们一起下墓。”
周队抬头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起眉：“你凑什么热闹？那是考古队的活儿，你一个普通人……”
“我不是凑热闹！”楚凡赶紧打断他，“我刚才在洞里看见那具干尸了，穿着蓝色的工装，看着像上世纪文物保护队的人。而且我对汉代的东西有点了解，说不定能帮着辨认文物，总不能让你们把普通陶片当宝贝，或者把宝贝当陶片扔了吧？”
周队被他说得一噎，刚想反驳，就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放大镜。
周小子！听说发现了汉代文物？老者声音洪亮，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周队赶紧迎上去，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李老，您怎么亲自来了？山路这么陡，您慢点走。”
楚凡凑在旁边看，小声问周队：“这位是？”
“文物局的副局长，李建国李老。”周队压低声音，“国内顶尖的汉代考古专家，一辈子就痴迷汉代的东西，上次发现个汉代的陶俑，他愣是在博物馆守了三天，就为了看修复过程。”
李老这才注意到楚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手里没撒完的松茸，笑着问：“小伙子就是在洞里发现文物的人？”
“是我。”楚凡点点头。
“刚才听你说对汉代的东西有了解？”李老眼睛一亮，手里的放大镜都举起来了，“正好，我还愁没人跟我聊汉代的玉器呢！不过嘛……”他话锋一转，“想跟我下墓，得先过我这关。我出几个题，你答上来了，就让你去；答不上来，就乖乖在上面等着。”
楚凡心里一紧，赶紧在脑海里喊：“系统！系统商店有没有汉代文物的知识？快给我看看！”
“有有有！”系统立刻调出界面，“分三个等级：初级10积分，能认基本的文物种类；中级20积分，能懂用途和特点；高级50积分，连制作工艺和历史背景都能说清楚。你现在50积分，刚好可以换中级！”
“换！赶紧换！”楚凡毫不犹豫，“别等会儿李老出题，我答不上来，丢死人了。”
“好嘞！正在传输中级汉代文物知识……”系统的声音刚落，楚凡就觉得脑子像被塞了一本《汉代文物词典》，从玉璧的纹路到青铜器的纹饰，从陶俑的年代特征到金缕玉衣的制作方法，全一股脑儿地印在了脑子里。
这时，直播间里早就炸了锅——镜头对着李老和楚凡，网友们看李老要出题，弹幕刷得比瀑布还快：
今天也很困呀：“楚哥要被考古大佬考试了？这场景我只在《鉴宝》节目里见过！”
宇宙第一懒人：“我赌一包辣条，楚哥肯定答不上来？”
咸鱼也有梦：“楼上别这么说，楚哥说不定偷偷补课了。”
干饭人干饭魂：“李老出题手下留情啊！别问太偏的，比如‘汉代人吃饭用几个碗’这种！”
李老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第一题，汉代最常用的礼器玉器是什么？主要用来干嘛？”
楚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玉璧。圆形的，中间有个孔，主要用来祭祀天地，或者作为贵族之间的礼品。而且汉代的玉璧分等级，王侯用的玉璧纹路更复杂，一般会刻谷纹或者云纹，普通贵族用的就简单点。”
李老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不错，这题答得准。第二题，汉代的铅釉陶有什么特点？跟之前的陶器比，不一样的地方在哪？”
“铅釉陶是低温烧的，表面有釉，一般是绿色或者黄色，有的还会加褐色的花纹。”楚凡接着说，“跟先秦的陶器比，它更结实，不容易渗水，而且颜色好看，除了装东西，还能当装饰品摆着。不过因为用了铅釉，不能装吃的，会有毒。”
李老眼睛越睁越大，手里的放大镜都放下来了：“第三题，你知道金缕玉衣是给什么人用的吗？一套大概要用多少玉片？”
“给皇帝和王侯用的，是殓服，用来保护尸体不腐烂。”楚凡回答，“玉片的数量不一定，根据身份来。比如中山靖王刘胜的金缕玉衣，用了2498片玉片，还得用金丝缀起来，那金丝就有1100多克重。而且玉片得磨得特别薄，边缘还得抛光，不然会刮破尸体的衣服。”
李老听完，忍不住拍了下手：“好！好小子！你这知识储备，比我带的研究生还扎实！周小子，听见没？这小伙子必须跟我下墓！”
周队也傻眼了，看楚凡的眼神都变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偷偷学的这些？”
楚凡摸了摸头，打哈哈：“就是平时看纪录片，记了点，没想到真用上了。”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更是疯了，弹幕直接刷屏：
菜到抠脚：“我靠！楚哥牛逼！这都能答上来？！”
饭桶成精：“刚才赌辣条的出来！把辣条交出来！楚哥这是隐藏的考古大神吧？”
我菜但我能送：“原来楚哥捡破烂是副业，主业是汉代文物研究员！我悟了！”
进击的小短腿：“李老都拍大腿了，楚哥这是得到官方认证了啊！”
楚凡正得意，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李老的袖子：“李老，我能多带个人吗？就是我的摄像师，王铁柱。他得跟着我拍素材，而且他人老实，不会乱摸文物，就是……有点怕黑。”
李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王铁柱正举着摄像机，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偷偷往这边看，听见叫他名字，还吓得手一抖，摄像机差点掉地上。
“摄像师啊……”李老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别带大机器。墓里的通道窄，摄像机扛着费劲，还容易碰着墙，把文物碰掉了就麻烦了。”
“没问题！”楚凡赶紧喊，“铁柱！过来！李老同意你跟我们下墓了！不过摄像机别带了，用手机拍！”
王铁柱一听，激动得从树后面跑出来，手里还抓着摄像机的三脚架：“真的吗楚哥？我也能下去？那……那墓里会不会有鬼啊？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古墓里都有粽子……”
“少看点盗墓小说！”楚凡拍了他一下，“哪来的粽子？都是石头和陶片！”
两人正说着，王铁柱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导演组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就听见导演在那头喊：“铁柱！用手机拍！内存清干净！电不够就找跟拍组拿充电宝，他们带了三个，你全拿着！千万别错过任何镜头，这可是独家素材！”
王铁柱挂了电话，赶紧跑去找跟拍组。跟拍组的小伙子正蹲在地上啃面包，看见他跑过来，赶紧从包里掏出三个充电宝，塞给他：“柱哥，这三个都满电，你揣着，不够再跟我们说！对了，手机别开闪光灯，拍文物会有损伤！”
“知道了知道了！”王铁柱把充电宝往兜里一塞，鼓鼓囊囊的，像揣了三个馒头，跑回来跟楚凡报告：“楚哥，充电宝拿了，手机也清好内存了！”
这时，李老突然注意到洞口旁边盖着块白布，布下面还露着个衣角，蓝盈盈的，看着很旧。他走过去，伸手想掀白布，又回头问周队：“这下面是什么？”
周队脸色沉了沉，走过去，慢慢掀开白布——下面正是那具干尸，蜷缩着靠在洞壁边，手里还攥着个生锈的手电筒，工装的领口处，还能看到模糊的“文物保护”字样。
李老蹲下来，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干尸的衣服，又摸了摸手电筒的外壳，眼眶突然红了。他抬头问周队：“这……这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们查的资料，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有批小鬼来永宁山盗汉墓，文物保护队派了一个小队来阻拦，后来全队都失踪了。”周队叹了口气，“看这工装的样式，还有手电筒的牌子，应该就是当年失踪队小的队员之一。估计是保护文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这个陷阱洞，没爬上去……”
李老听完，沉默了好久，然后慢慢站起身，对着干尸敬了个礼，声音有点沙哑：“同志，辛苦你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你了。放心，你的活儿，我们接着干，不会让文物出事的。”
直播间里的弹幕，刚才还在刷“楚哥牛逼”，这会儿突然静了下来，过了几秒，全变成了感慨：
咸鱼也有梦想：“原来这些文物能保存到现在，是有人用命在护着啊……”
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致敬这位无名英雄！您没有白等，终于有人来接您了。”
我是打工人我骄傲：“突然觉得楚凡这次下墓，不只是为了节目，更是为了完成这位前辈的心愿。”
打工人保家卫国：“希望治安局和考古队能好好处理，让这位前辈入土为安。”
楚凡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点发酸。他走过去，对着干尸鞠了一躬，心里默默说：“放心，我们会把墓里的东西保护好，不让您的努力白费。”
李老擦了擦眼睛，转身对楚凡和王铁柱说：“好了，咱们准备出发。楚凡，你跟在我后面，注意看脚下，墓里的通道可能有碎石。铁柱，你跟在最后，手机拿稳了，别掉地上，也别乱拍，尤其是棺椁，别用闪光灯。”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
周队走过来，递给楚凡一个对讲机：“这个拿着，有事随时喊我们。墓里信号不好，要是没声音，就等我们下去找你。记住，安全第一，文物第二，实在不行，就先上来，别硬撑。”
“放心吧周队，我不会乱摸的。”楚凡接过对讲机，别在腰上。
王铁柱也赶紧把手机揣好，又摸了摸兜里的充电宝，确认没掉，才跟着楚凡走到洞口旁边。考古队的队员已经把绳索固定好了，还在洞口挂了个应急灯，橘黄色的灯光照进洞里，能看到下面黑黢黢的通道。
李老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戴上头灯，对所有人说：“准备好了吗？咱们走。”
楚凡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边飘着几朵晚霞。他回头对周队挥了挥手，然后跟着李老，一步步走向洞口。
系统在脑海里小声说：“宿主，别紧张，我会帮你盯着周围的，有危险立刻告诉你。”
楚凡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他知道，洞口后面的世界，可能藏着两千年的秘密，也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走下去——不仅是为了系统的积分，更是为了洞外那位先辈，为了那些默默守护文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