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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的话,像一柄无形的巨锤,砸碎了墓园众人死寂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在这些守墓人们的灵魂深处引爆了惊雷。

“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假面,终于寸寸碎裂。他一个箭步前冲,身体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失控,带起的风甚至吹动了韦伯额前的发丝。

他冲到韦伯面前,那双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的手,直接抓住了韦伯的衣领。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让吾王复苏?”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形,不再是之前的威压与冷硬,而是混杂着千年夙愿的狂热与濒临崩溃的不敢置信。

悲愿。

一个延续了上千年,贯穿了无数代人血脉的悲愿。

他们将自己的血亲,自己的后代,一代又一代地制作成盛放王之灵魂的“容器”,不惜扭曲人性,不惜背负罪孽,就是为了抓住那道虚无缥缈,几乎不存在的希望之光。

而现在,这个男人。

这个从时钟塔来的,看起来疲惫又落魄的男人,竟然轻描淡写地说,他有办法?

“当然。”

韦伯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学术事实。

他甚至还有闲心抬手,想要将对方伸到自己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手指掰开。

不过可惜,他弱鸡一个,根本掰不动,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时钟塔的知识与技术,其深度与广度,远超你们的想象。让一位英灵以从者的形式降临于现世,虽然存在一定的技术壁垒,但并非不可能完成的课题。”

他刻意模糊了“复苏”与“召唤”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是一场基于信息不对等的豪赌,而他赌对了。

这群被千年执念烧灼得只剩下躯壳的守墓人,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心力去分辨他话语中的逻辑漏洞。

他们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那部分。

他们只看到了那道在黑暗中追逐了千年的光。

“需要我们做什么?”

黑衣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偏转。

前一秒还是不容置喙的审判者,这一秒,却卑微得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他躬下身,那姿态几乎要将头颅垂到地面。

“很简单。”韦伯的食指,隔空指向了格雷。

“这位小姐,她的身体构造,她的灵魂本质,都已经被改造得极为特殊。她是完成整个仪式的核心,是独一无二的关键。我需要带她返回时钟塔,利用那里的设备与知识,对她的状态进行最终的调整和准备。”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了一旁还在状况外的士郎。

“同时,这位卫宫士郎先生,也将作为我的弟子,一同前往伦敦,他会是仪式的必要协助者。”

韦伯的话语不容置疑,仿佛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指令。

他目光扫过那片被破坏的墓地,被斩断的石碑和翻开的泥土。

“至于这里的修缮工作……我想,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明白!明白!”

黑衣人连声应答,恭敬得像个最忠诚的仆人。

“请您放心,我们会立刻将这里恢复原状!绝不留下一丝痕迹!格雷大人的事,一切……就拜托您了!”

他们丝毫不在意,自己千年来都做不到的事情,为啥别人就能轻松做到。

总之就是,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他们不在意。

谁能把亚瑟王复活,他们就认谁。

狂热追星粉丝,就是这么无脑。

“很好。”

韦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那件廉价的风衣下摆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于是,就在黑衣人们“恭送格雷大人”的敬畏目光中,士郎和格雷,两个对未来同样迷茫的年轻人,跟着这个看起来极不靠谱、但关键时刻却意外可靠的男人,踏上了前往伦敦的旅途。

汽车引擎的单调轰鸣,窗外森林山庄城市快速略过。

格雷则蜷缩在座位里,既有对未知未来的恐惧,也有一丝挣脱枷锁后、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松。

士郎的心思乱成一团麻,但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格雷的复杂心情,悄然伸出手将她手掌握住。

“没事,我也在。”

“嗯。”

格雷脸色微红,轻轻点头。

直到他们穿过伦敦的阴雨,抵达了那座传说中魔术师的最高学府——时钟塔。

古老的石质建筑与现代化的伦敦街景诡异地交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的、仿佛由无数岁月与神秘沉淀而成的气息。

韦伯的办公室里,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被书籍和古怪器物淹没的仓库。堆积如山的书本占据了每一寸空间,散发着陈旧纸张与墨水混合的气味。几只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随意地摆在桌角,已经凉透了。

韦伯随手为两人冲泡了速溶咖啡,然后将一本册子放在了那张被文件埋掉一半的办公桌上。

册子的封面已经磨损,页脚卷曲,显然被主人翻阅过无数次。

他陷进那张看起来唯一还算舒适的扶手椅里,终于准备揭开那层包裹着士郎人生的、厚重的迷雾。

只是,他那属于学究的毛病又犯了。

他从时钟塔的起源讲起,讲到三大分院的对立与合作,讲到魔术协会内部错综复杂的派系斗争,讲到魔术师这个物种与普通人之间那道名为“神秘”的巨大鸿沟。

格雷听得极为专注,她睁大了眼睛,努力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就像是一个刚刚开学时候的学生那般认真。

而士郎,则完全是另一副状态。

这些魔术界的常识他知道,间桐家还是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他的,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关于圣杯,关于那场大火,关于他的父亲。

“好了,基础知识普及完毕。”

韦伯终于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将那本事件录翻到了某一页。

他脸上的疲惫与散漫褪去,神情变得严肃。

“现在,我们来谈谈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一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绷紧。

士郎也一下子挺直了背。

“大约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远坂,以及玛奇里——也就是现在的间桐家,这三个魔术师家族,共同在冬木市的灵脉之上,构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仪式法阵。”

“其名为,‘圣杯战争’。”

“目的,是为了抵达所有魔术师穷尽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根源。”

韦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灵魂的重量。

“他们创造了一个被称为‘大圣杯’的许愿机。每隔大约六十年,当大圣杯积蓄满足够的魔力,战争就会自行启动。七名被选中的魔术师,即‘御主’,将借助圣遗物,从时间的源头,从人类史的洪流中,召唤出那些留下了丰功伟绩的英雄灵魂。”

“也就是,‘从者’。”

“他们被分为七个职阶,互相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组。而最终的胜利者,将获得向圣杯许愿的权利。”

士郎的心脏,在那一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厮杀……

这个词,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他的眼前,瞬间被无尽的赤红所吞噬。那片火海,那些融化的钢铁,那些在绝望中碳化的残骸,耳边再一次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与哭喊。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场毁灭了他一切的地狱,其背后,竟然是一场如此残酷而血腥的“战争”。

“九年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韦伯的眼神变得悠远,那不是单纯的回忆,而是一种混杂着苦涩、不甘与解脱的复杂情绪。

“我,也是那场战争的御主之一。而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则是爱因兹贝伦家族雇佣的御主。”

韦伯的视线,落在了士郎骤然收缩的瞳孔上。

“他召唤出的从者,职阶是Saber。其乃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者,不列颠的骑士王!”

“骑士王……”

格雷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一声极轻的抽气声泄露出来。她那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血色尽失。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个存在于自己身体之中,那个正在一点点吞噬“格雷”这个存在的根源,曾经真的以从者的身份,降临于这个世界。

所以九年前,自己才会突然发生改变,变得和那个人一摸一样。

韦伯再看向卫宫士郎。

“你父亲,卫宫切嗣,在魔术界有一个称号。”韦伯看着士郎,语气变得格外复杂,“‘魔术师杀手’。”

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个陈旧的档案袋,打开,将一摞标记着“卫宫切嗣”的资料,推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

“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背叛、暗杀、利用规则的漏洞……他用尽了一切凡人与魔术师的手段,将其他御主一个个地淘汰出局。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为了达成‘拯救世界’这个宏伟的目标,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少数人。”

士郎沉默地看着那些资料。

照片,报告,行动记录。

完善的、冰冷的、不容辩驳的证据。

这个描述,和他记忆中那个会在院子里笨拙地修理电器、会温柔地对自己微笑的父亲,相去甚远。

可这个形象,又与那个在月色下,对自己讲述理想时,眼神空洞而悲伤的男人,诡异地重合了起来。

他终于开始理解,父亲那份沉重到近乎扭曲的理想,是在怎样一条血腥、冰冷的道路上,被锻造出来的。

“但是,战争的最后,出现了意外。”

韦伯的声音沉了下去。

“被污染的圣杯,根本无法正确地实现任何愿望。它只会用最恶意、最扭曲的方式去解读许愿者的意图。最终,你父亲选择用令咒,命令他的从者,亲手破坏了圣杯。”

“而圣杯被破坏时,里面积蓄的、被污染的庞大魔力瞬间失控,化为黑色的泥,从天空倾泻而下。那东西,引发了那场吞噬了半个新都的大火。”

士郎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所以……那场火灾,是父亲他……”

“是他造成的,但也不是他的本意。”韦伯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去,似乎也有些疲惫,“他想拯救所有人,但最终,却亲手引发了更大的灾难。这大概就是对他那种天真理想的,最大,也是最残忍的讽刺吧。”

士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心脏的位置,像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冷风呼啸着灌进去,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至于间桐家……”韦伯的眼神重新冷了下来,恢复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锐利,“他们作为圣杯战争的创始三家之一,久居冬木市,同样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们把你留在身边一年多年,却对这一切绝口不提,这只能说明,他们在刻意地欺骗你,隐瞒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士郎下意识地问。

“我怎么知道。”韦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种不耐烦的姿态,倒是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凡人了。

就在这时,房间角落里,一台黄铜与木材构成的、如同老式留声机的魔术装备,内部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蒸汽嘶鸣,一张边缘还带着热气的羊皮纸,被缓缓地吐了出来。

纸上,流淌着一行行加密的特殊文字。

韦伯走过去,取下纸张,没有用密码本,只扫了一眼,就解读除了其中内容。

随机,他的脸色就骤然变得异常凝重。

他走回桌前,坐下,将那份加密文件直接放在桌上,表明自己没有隐瞒的意图。

虽然士郎和格雷一个字也看不懂。

“就在刚刚,我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

韦伯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映着两个少年紧张的脸。

“因为第四次圣杯战争并未许下愿望,大圣杯的核心魔力没有被完全消耗。它的自我修复和魔力积蓄速度,远超预估。”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信息有足够的时间沉淀。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投下了最后的炸弹。

“第五次圣杯战争,提前了。”

他的目光锁定在士郎的脸上。

“时间,就在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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