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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舟跨过门槛,没在大堂多停。掌柜正低头扫地,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他,赶紧想说话。

陈砚舟摆摆手。

他直接穿过厅堂,进了后院那间最大的静室。门一关,外面的喧闹就小了。

九个举子陆续进来,一个个低着头,动作拘谨。有人手里还攥着刚抄完的《将进酒》,纸都皱了。

“坐。”陈砚舟指了指桌边的板凳。

没人先动。最后还是那个第一个背出诗的瘦个子坐下,其他人才跟着落座。

桌上铺开一张地图,黄褐色的纸,边角磨得发毛。陈砚舟用砚台和茶杯压住四角。

“这是北疆舆图。”他说,“雁门关、狼山口、黑水河,你们知道这些地方吗?”

一个穿灰布衣的年轻人点头:“我爹是边军,守过狼山口三年。”

陈砚舟看向他:“那你来说,若敌军从漠北南下,最可能走哪条路?”

“走东线。”灰布衣答得快,“西面沙地陷马,中路有烽火台连哨,只有东线林密道窄,适合突袭。”

陈砚舟笑了:“不错。考官若出策论题‘论边防之策’,你会怎么写?”

另一人接话:“先说仁德化夷,再讲修缮城池,最后提减赋安民。”

“老套。”陈砚舟摇头,“这种文章能进二甲就算不错。要拿头名,得让考官觉得你真懂打仗。”

“可我们没打过仗。”

“但我们可以写得像打过。”陈砚舟手指敲了敲地图,“比如,写到调兵,不说‘遣精兵五千’,而说‘夜渡黑水,衔枚疾行,三更抵伏龙坡’——有时间,有地点,有动作,考官才会信你心中有阵。”

屋里安静下来。

有人开始低头记,有人盯着地图看。

“明日会试,极可能考边事。”陈砚舟声音不高,“萧景珩的人已经在朝中放风,说北境无患,主和派占上风。但我们知道,他们是在掩护私通外敌的勾当。”

举子们脸色变了。

“所以我们的策论,不能只谈文治。”他顿了顿,“要藏兵法于文辞之中。让考官读着是文章,细品却是战策。”

“这……会不会太冒险?”一人犹豫着问。

“策论本就是对策。”陈砚舟看着他,“不解决问题的文章,写来干嘛?你们背十年书,就是为了说些谁都能说的话?”

没人再开口。

陈砚舟起身,走到墙边取下挂在那儿的折扇。扇骨是铁的,沉手。

“现在,每人说一条防守要点。”他说,“从左到右,轮着来。说不出来,今晚别睡。”

第一个举子立刻站起:“粮道必设暗哨!一旦被断,前线必乱!”

“好。”陈砚舟点头。

第二个:“骑兵布阵应分三队,前冲、侧袭、后援,不可全压一线。”

第三个:“冬日作战,火油需藏地下,免得冻住点不着。”

说到第五个时,窗外忽然一声轻响。

“嗖——”

一支黑羽短箭破窗而入,钉进梁柱,离最近那人的脑袋不到半尺。

箭尾绑着一张纸条。

屋内瞬间乱了。有人跳起来,有人缩到墙角,灰布衣直接抄起了椅子腿。

陈砚舟没动。

他慢慢走过去,抬手抽出折扇,轻轻一挥。

扇面撞上箭杆中段,“铮”一声,箭坠地。

他弯腰捡起纸条,展开看了一眼,笑了。

“这箭法,比北漠箭奴差了三分。”

屋里没人笑。

“公子……认得这种箭?”灰布衣小心问。

“不认人,只识技。”陈砚舟把纸条捏在手里,“劲道不够,角度偏左,发箭的人站得太近,心慌了。”

他环视一圈:“写‘蚍蜉撼树’的人,才是真蝼蚁。我们要是怕了,才真是蚍蜉。”

说完,他把纸条扔进烛火。

火苗“腾”地窜高,映得他半边脸发亮。

“他们不想让我们聚。”陈砚舟坐回主位,“所以我们偏要聚得更紧。”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以文载武。

“接下来两个时辰,你们分成三组。”他说,“第一组改写《孙子兵法》六篇,用策论文风;第二组整理边关地形,标出可伏兵处;第三组拟一份万言策草纲,题目就叫《论北疆十险》。”

“可……我们没带兵书。”

“用脑子。”陈砚舟说,“你们读过的史记、汉书、通鉴,哪一本里没有战例?”

他点名:“你,写过‘衔枚疾行’的,负责统筹。你,军户出身的,管地理。其他人,按特长分。”

九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开始挪位置。

有人搬桌子拼在一起,有人掏出随身带的笔记,还有人直接跪坐在地上摊开纸。

陈砚舟没再说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眼养神,手里折扇轻轻敲着桌面。

哒。哒。哒。

节奏稳定。

忽然,他睁眼。

“等等。”他叫住正要动笔的一人,“你们知道为什么萧景珩敢舞弊,却不敢明着杀我?”

没人回答。

“因为他怕文气反噬。”陈砚舟说,“只要我的文章还在传,他就动不了根。而你们,现在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加固这个局。”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朱笔圈出雁门关。

“明天你们交卷时,在策论结尾加一句诗。”

“什么诗?”

“就写:‘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您写的?”

“算是吧。”陈砚舟笑了笑,“记住,写完这句,把笔尖往下一压,墨迹重一点。如果考官动了情绪,文气共鸣,卷子会泛金光。”

“真的?”

“不信明天试试。”

屋里气氛变了。

刚才的紧张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种压低声音的兴奋。

有人已经开始默念诗句,有人对着地图画防线,军户出身的那个甚至比划起冲锋阵型。

陈砚舟回到座位,打开袖中一本旧书。

书页自动翻动,停在一页空白处。

一行小字浮现:**东南角,地砖下**。

他不动声色,把书收好。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

陈砚舟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门被推开一条缝,掌柜探进头,脸色发白。

“陈解元……外面……又来了几个穿绸缎的,说是来订房的,但不上楼,就在大堂坐着,一直盯着这边。”

“几个人?”

“五个。跟早上那些是一伙的。”

屋里一下子绷紧。

灰布衣握紧了拳头。

陈砚舟却笑了。

“让他们坐。”他说,“泡最好的茶招待。账记我头上。”

掌柜愣住:“可他们……”

“他们是来吓人的。”陈砚舟扇了扇扇子,“可我们正在做事。做事的人,不怕看客。”

他转向众人:“继续。你们写你们的,天塌不下来。”

有人小声问:“万一他们冲进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看看。”陈砚舟淡淡道,“什么叫‘十杰议策’。”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标题:《北疆防务七策》。

然后递给最靠近他的举子。

“抄一遍,背下来。等会儿我要抽查。”

那人接过,低头就抄。

其他人也陆续低头忙碌。

烛火摇晃,映着十张年轻的面孔。

陈砚舟坐在主位,手中折扇轻叩桌面。

哒。哒。哒。

节奏依旧稳定。

忽然,他耳朵微动。

屋顶有轻微踩瓦声。

他没抬头,只是把扇子换到左手,右手悄悄摸向袖中那本《唐诗三百首》。

书页微烫。

他嘴角一扬。

“待会儿若是听到响动,别慌。”他说,“可能是猫。”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直扑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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