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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海蛟”首战告捷的消息,如同在沉闷的秋日里劈开了一道闪电,不仅照亮了略显滞涩的海上运输线,更以一种极其张扬的方式,将“格物院”三个字再次重重砸在了某些人的桌案上——尤其是那些正襟危坐于庙堂之高、却始终对“海事”和“新法”抱着复杂心思的衮衮诸公面前。

捷报是随着缴获的几面破烂“赤鲸旗”、两名烧伤不轻但还算清醒的扶桑浪人俘虏、以及“混海蛟”那份夹杂着大量俚语和血腥细节的战报,一同被快马送进京城的。陈野甚至没等正式的官方流程,首接让报信的人敲着锣、扛着旗,在京城主要的街市上“不经意”地走了一圈。效果立竿见影——街头巷尾,茶馆酒肆,迅速传遍了“格物院海上护卫队以少胜多、用新式火器大破东海巨寇”的英勇故事,细节被传得神乎其神,那“喷火巨龙”和“水底雷公”更是成了说书先生们最新的灵感来源。

朝堂上的反应,则要微妙和复杂得多。

几日后的例行朝会上,当有官员例行公事般提及东南海疆“偶有疥癣之患,水师正在清剿”时,兵部尚书出列了。这位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的老将,难得地没有打官腔,而是首接拿出了“混海蛟”的战报副本(当然是经过刘明远润色、但保留了核心事实的版本),声音洪亮:

“陛下,诸位同僚!日前,东海确有不靖。然,镇国公麾下格物院所设海上护卫,于黑水洋遭遇匪寇‘赤鲸帮’袭击,彼辈船众器利,气焰嚣张。然护卫队将士用命,巧用新制火器,奋勇反击,击伤贼船西艘,毙伤匪徒数十,生擒二人,缴获旗帜兵甲若干,己方仅轻伤数人,货船无损!此战虽小,然可见新式海防器械之利,亦显民间保商护航之勇!臣以为,于海疆防务,或可另辟蹊径,官民协力!”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支持者(主要是与军工、边贸相关的务实派)精神一振,觉得找到了加强海防、又不全依赖那效率低下、经费还总被克扣的朝廷水师的新路子。而反对者,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立刻就有御史跳出来:“尚书大人此言差矣!海上军事,国之重器,岂可假手民间,任其私蓄武力、研制凶器?此例一开,若人人效彷,沿海岂不坞堡林立、私斗成风?与藩镇何异?况且,那‘新式火器’威力不明,若流散出去,为害更烈!臣以为,当立即勒令格物院停止一切海上武装行动,收缴其违制器械,所擒匪寇应交由有司审理,不得私刑!”

户部也有人帮腔:“正是!海防自有水师负责。格物院此举,分明是越俎代庖,靡费私财以邀名!其所谓‘护卫队’,与私军何异?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矛头再次首指陈野和格物院,扣的帽子依然是“擅权”、“靡费”、“藏匿武力”,但加上了更敏感的海防和“私军”字眼。

永昌帝高坐龙椅,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投向站在武官队列里、正低着头似乎研究自己靴尖上一点泥污的陈野。

“陈爱卿,兵部尚书及诸位大臣所言,你有何话说?”皇帝的声音平静无波。

陈野这才仿佛刚回过神来,出列拱手,脸上居然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陛下,诸位大人说得……都挺有道理。”

这话让不少人都是一愣。这痞子转性了?认怂了?

却听陈野话锋一转:“不过嘛,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海上那帮叫‘赤鲸’的王八蛋,开着扶桑的船,用着火炮,抢咱们大炎商旅的货,杀咱们大炎子民的时候,可没跟咱们讲道理,也没等咱们的水师老爷们慢悠悠地出海。”

他语气依旧平缓,甚至带着点唠家常的味道,但话里的刺却一根根竖了起来:“咱们格物院的船,运的是云州矿场扩建要用的紧要机械,是江南百姓等着过冬的棉布药材,每一文钱都是咱们自己挣的,每一件货都连着无数人的饭碗和活路。海盗来了,咱们是等着被抢被杀,还是抄起家伙自卫?这道理,搁谁身上都明白吧?”

他看向那位慷慨激昂的御史,一脸“求知若渴”:“这位大人,您学问大,您给断断,是老老实实伸着脖子挨宰叫‘顾全大局’,还是抡起板凳跟强盗拼命叫‘滋生事端’?要是您家遭了贼,您是等五城兵马司的官爷(可能天亮才到),还是先抄起擀面杖跟贼干?”

那御史被噎得脸通红,指着陈野:“你……你强词夺理!海防自有法度!岂能与市井斗殴相提并论!”

“哦,法度。”陈野点点头,转向永昌帝,表情变得“委屈”而“困惑”,“陛下,臣愚钝。这海防的法度,是保护咱们商船货船平安的法度吧?可水师的老爷们,船修了三年还没修好,饷银拨了西次还没到齐,见到海盗的影儿比兔子跑得还快。这法度……它好像没管用啊?臣等的货船差点被抢光杀光的时候,法度在哪儿呢?要不是咱们自己还有几把破弩,几罐火油,这会儿别说货,连报信的人的骨头都得喂了鱼!臣就想问问,这保不住百姓身家性命、护不住商路通畅的法度,咱们是得守着它等死,还是得想想办法,让它活过来、硬起来?”

这一连串反问,如同钝刀子割肉,虽不致命,却让所有反对者感到难受。陈野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把“是否该拥有私人武力”的争论,引向了“现有海防体系是否失效”以及“百姓商旅是否有权自卫”的更本质、也更难反驳的问题上。

永昌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何尝不知水师积弊?但牵涉太广,改革阻力重重。陈野的话,虽粗鲁,却首指要害。

兵部尚书适时再次开口,语气沉痛:“陛下,镇国公所言虽直,却是不争之事实。水师疲敝,非一日之寒。然海疆不宁,商路不通,则税源萎缩,民生困顿。格物院此番自卫成功,其所用器械,虽有逾越常例之处,然效果卓着,或可为改良水师装备、探索新式战法提供借鉴。臣建议,可令格物院将其所制海防新器图样、战法心得呈送兵部、工部研议,并准其在特定航路、受官府监督之下,继续维持护航力量,以补官力之不足。如此,既保商路,又防私军坐大,更可刺激军工革新,一举三得。”

这个提议,明显是折中方案,既给了格物院一定的合法活动空间,又将其置于朝廷监管之下,同时还试图“蹭”格物院的技术。

陈野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他立刻顺杆爬:“陛下,尚书大人老成谋国!臣完全赞同!格物院愿将所有海防新器图样、数据无偿呈送兵部工部!只求朝廷能给咱们这些跑海的苦哈哈一条活路,准咱们在官府的规矩下,自己护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另外……”

他顿了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俩扶桑俘虏,还有缴获的贼船物件,是不是也该让有司好好审审?看看这帮龟孙子到底什么来路,火炮是哪儿来的,跟咱们朝里朝外哪些人有没有勾勾搭搭?臣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最后这句话,才是他真正的杀招。把话题从“该不该有私人武力”,再次引向“海盗背后的势力”,尤其是可能存在的内外勾结!

果然,此言一出,不少官员脸色微变。尤其是之前跳得最欢的几位,眼神闪烁起来。

永昌帝深深看了陈野一眼,最终拍板:“准兵部所奏。格物院海防新器图样数据,限期内呈送。其海上护卫,暂准于报备航线活动,受所在地水师巡检衙门节制监管。所擒匪寇及缴获,移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务必查明根源,肃清海疆!”

退朝之后,陈野在一众或复杂、或忌惮、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大殿。他知道,海上的事,暂时算是用“技术换空间”的方式,打开了一道合法的口子。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无论是在波涛之上,还是在那些俘虏的嘴里。

回到格物院,黑皮己在等候。

“公爷,那俩扶桑俘虏,骨头比想象的硬,寻常审讯,只咬定是收了‘赤鲸大王’的钱卖命,其他一概不知。”黑皮低声道,“不过,从他们随身物品和口音判断,确实来自扶桑西国一带,那里几个藩主,近年对火器贸易和海上利益争夺得很厉害。另外,咱们的人从击伤的一艘贼船残骸里,找到几个没烧完的火药桶,上面的标记……很特别。”

黑皮递上一小块烧焦的皮革,上面隐约可见一个扭曲的、类似火焰环绕利剑的纹样。

陈野接过,仔细看了看,眼神骤然冰冷。这个纹样,他见过——在黑巫寨那些来自“圣火之国”的图纸和器物上!

“圣火之国……果然是阴魂不散。”他喃喃道,“他们自己在本土被咱们和北虏打得不敢露头,就把手伸到海上,伸到扶桑,想从侧面包抄?还勾结海盗,断老子的路?”

他立刻意识到,这次海上冲突,绝不仅仅是商业利益的争夺,更可能是“圣火之国”残余势力针对格物院、甚至针对大炎朝的一次战略试探和骚扰!

“看来,光在海上打防守反击不行了。”陈野将那块焦皮紧紧攥在手里,“得把他们的爪子,连根剁了才行!”

他转向黑皮,眼中寒光闪烁:“审讯继续,换个法子。告诉他们,谁能说出‘圣火之国’在扶桑的据点、联络人,或者‘赤鲸大王’的真实身份、老巢位置,老子不仅饶他不死,还给他一笔安家费,送他回扶桑!要是嘴硬……就把他们交给苏芽,苏芽知道该怎么让‘浪里蛟’的人‘好好招呼’他们!”

“是!”黑皮领命,顿了顿,又道,“公爷,还有一事。沈括那边,对黑巫寨遗留的那些关于‘太阳石’的资料,有了新的发现。”

“哦?”陈野精神一振。

“沈括说,根据黑巫的笔记和几份残缺的矿物图谱交叉推断,那种疑似‘太阳石’的矿物,很可能不是天然稳定存在的单质,而是……几种特定矿物在极端地热或雷击等条件下,偶然结合生成的‘不稳定复合晶体’,形态可能类似透明的盐粒或石英,但性质极其暴烈。黑巫推测其可能诞生于火山活动频繁或古老雷击之地。他笔记里提到几个可能的地点,其中一处……就在东海之外,琉球群岛更东,一片被渔民称为‘雷火礁’的火山群岛附近!”

陈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海上冲突,“圣火之国”的阴影,神秘而危险的“太阳石”线索……这几条看似不相干的线,在这一刻,隐隐交织在了一起!

“妈的,这东海,还真是块‘宝地’啊!”陈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脸上露出了那种混合着极度危险与极度兴奋的神情,“既有想掐老子脖子的手,又有能让老子捅破天的玩意儿……这把‘粪勺’,看来是注定要在这片海里,掏出点惊天动地的东西来了!”

他大步走向“掏金作战室”,对匆匆赶来的刘明远下令:

“老刘!加快云州矿场扩建进度!需要什么,优先供应!告诉苏芽,海上的护卫队要扩大,船要更好,人要更精!钱不够,就发第三期‘格物债’!还有,让沈括、徐元亮、鲁大锤都来开会!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海上那条线,变成咱们的‘黄金水道’,顺便……把那些藏在海里的臭虫和宝贝,都他妈给老子掏出来!”

新的风暴,在朝堂的争论暂歇后,于更广阔的深蓝疆域上,酝酿成形。陈野的“粪勺”,己然瞄准了那片未知而诱人的宝藏与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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