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略微有些尴尬。
给Y\/N介绍菜单的大哥挠了挠头:“不是…我们哥儿几个当不了,我们是犯了点事,蹲过号子。”
一直留着寸头是因为圆寸好打理。
这些手艺都是他们从一个东北的号友手里学的。
其实最拿手的还是缝纫。
只不过实在是干了好些年,干的烦透了。
国内的形势,他们没办法很好的就业,很多人都要求没有任何记录的。
所以他们只好外出打工了。
硬着头皮。
找在华人中口碑很好的辉叔借钱,开了这么一家烧烤店。
刚开始的时候,暴力团几次三番的催讨保护费,都被他们打了回去。
辉叔成立了福清帮之后。
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
辉叔不收保护费,各种形式的费用都不收。
他只有一个要求,加入了福清帮之后,大家在这异国他乡。
就是家人。
有事帮个忙就行。
他也深知刚起步的生意不好做,总是会照顾他们生意,每回给的饭钱都是只多不少。
人都是心换心的。
反之,他们也会把每个月挣到的钱交给生哥一部分。
作为帮派的活动费。
这钱他们给的心甘情愿。
因为辉叔值得他们跟着,Y\/N点了点头,辉叔就是很好的人。
拿到烧烤之后就带着渡边弘离开了。
天色也是黑了下来。
辉叔是很好的人,是对于自己帮派的人以及华人而言。
悬崖边上。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洋,悬崖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是辉叔。
崖上风大。
吹动着他身上棉麻材质的衣服。
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
一个高挑脸上带着一点烧伤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
恭敬地说道:“辉叔,人带来了。”
辉叔摩挲了一下空荡荡的手腕。
手串猛地一摘,还挺不适应。
他想到Y\/N护着他的背影,又无奈的笑了一下,给了就给了吧。
对着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一挥手,一堆小弟押着两个戴着头套的人上来了。
女人摘掉了他们的头套。
露出来了两个黄毛。
两个人一看就是挨了不少打。
鼻青脸肿的。
奄奄一息辉叔站在了他们面前,此刻他们哪里还有白天喊他老头的嚣张气焰。
“你们,似乎对我店里的小朋友穿什么衣服,很感兴趣啊?”
辉叔虽然笑着,但身上的气势不加掩饰。
硬是把这两个初出茅庐的混混吓尿了。
两个原本气势嚣张的黄毛,在被这个女人殴打折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社团。
“我们,我们不敢了,对不起…”
“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绝对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痛哭流涕的求饶,哭的非常丑。
身上也是衣服都被扒掉了,就剩个兜裆布还湿哒哒的,悬崖上的寒风刮过。
两个人抑制不住的发抖。
看一眼让人觉得辣眼。
辉叔轻啧一声,掏了掏耳朵,身边的女人心领神会。
下一秒。
两个人的嘴被塞得严严实实。
辉叔都让人打听清楚了。
这个所谓的福冈一家社团,里面的小弟多数都是误入歧途的wcN,剩下的那些也都是胆子软的怂货。
两个黄毛不务正业,天天除了伸手要钱之外。
为了能给新来的小弟立个威,两个黄毛特地选中了他的拉面店。
觉得这一片的店都没交过保护费,而且这个店里,一个老人一个女人肯定是软柿子。
结果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两个蠢货也不想想,在鬼头组这种地方地方的周围。
敢不交保护费的。
怎么可能是没点手段的软柿子。
年轻那时候。
这种垃圾社团惹到他,他一个都不会留。
至于他们是否无辜沾没沾过血,辉叔才不会考虑。
跟错了老大命不好,他也没办法。
但辉叔现在年纪大了,把那些小弟放了,他不想见太多血。
这两个黄毛年纪不小了,得有三十多了。
在底层混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摸过的带响的家伙事。
今天见到了。
只不过不是他们手上。
而是送他们上路的。
女人递给了辉叔,又让人把绑的结结实实的两个人丢到了悬崖边上。
他们两个自愿进了江湖,江湖就是这样的。
踏错一步。
粉身碎骨。
“记得去了黄泉,问问你们的黄泉女神伊邪那美,喜欢穿什么样的小衣服…”
辉叔嗤笑说道。
说完毫不犹豫扣动扳机送他们两个去黄泉。
他枪法一向很准,只打肺叶子,只求对手痛苦不求对手速死。
旁边的两个小弟在女人的授意下。
一人一脚把身边的黄毛踹了下去。
“辛苦你了阿兰,记得把首尾处理干净。”辉叔把东西还给了詹秀兰说道。
詹秀兰点了点头:“辉叔别那么客气。”
她这一身力量都是拜辉叔所赐。
所以她跟辉叔之间不必客气。
她是个华霓混血。
妈妈是个霓虹国人,本身就积劳成疾,再加上生下了她。
之后身体就一直很差。
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就死了。
爸爸只用了两天就找了新的老婆。
在妈妈头七还没过的时候。
就和后妈结婚了。
后妈还带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弟弟,叫耀祖。
和爸爸的眉眼像极了。
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她。
把她当仆人使唤。
后来…家里买了房,说是爸爸和后妈结婚的婚房。
在妈妈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去世后,爸爸厂子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外汇订单,他又不舍得花钱请一个翻译。
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差,他把一切都怪在詹秀兰的身上。
对她动辄打骂。
说她是个扫把星。
甚至把她送到了乡下让自己妈养着,那个老太婆也是个尖酸刻薄不好相处的。
天不亮詹秀兰就要起来干农活。
一天到晚的干活。
晚上还要给老太婆端痰端尿盆。
那个时候詹秀兰总想着,到了十八岁了就好了,到时候她就拿了身份证跑得远远的。
谁也不认识她的那种。
她一定要好好的活。
十八岁生日那天,爸爸竟然来接她了,说要给她过生日。
她当时就觉得有一点不对。
但是那个时候尚且年轻的詹秀兰,大概是还抱着一丝希冀,想着是不是爸爸终于愿意接纳她了。
事实证明。
并不是。
一个对你不好的人突然转了性子,只有可能是你身上,有他想要利用的价值。
而并不是所谓的‘浪子回头’…